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让陈光蕊始料不及的是,寒山寺的战斗超乎想象的惨烈。
陈光蕊低估了宗教信仰狂徒的疯狂程度。
当寒山寺留守的两千僧兵得知他们仰仗的寒山寺武道四重,宗师玄榜高僧被灭,金山寺被击败的消息后,他们非但没有投降,反而各个爆发出死战之志,以一换一,甚至不惜自爆真气,也要拉官军下水!
这是陈光蕊洪州灭佛的最惨烈一战!
葬送了一千之多的洪州铁骑,三千之众的洪州外道武林高手。
陈光蕊付出了近乎两倍的代价,才把佛门三大庙最后一个庙宇寒山寺吞下。
为此,崔器对寒山寺实行了坚壁清野的焦土惩戒!
即毁灭寒山寺所有存在,一块瓦砾,一座舍利塔也不给寒山寺留下!大火连烧三天三夜!三百年古刹化为灰烬。
甚至,崔器还在寒山寺的山门外,用和尚的脑袋堆起了一个京观。
经此惨烈一战,洪州境内佛门三大势力全数剿灭,洪州其余佛门小势力纷纷宣布就地解散,封庙拆门,所有佛门退出洪州,洪州江湖武林不允许出现一尊佛陀,一个菩萨。
江湖武林掀起惊涛骇浪,就连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一时间对于陈光蕊的说辞,从之前的猜测狐疑,立刻转变为三百六十度跪舔,能够一举毁灭洪州所有佛门势力,把三大庙连根拔起,这等伟岸战绩已经超过了诗圣杜甫,甚至可以说和李白比肩。
当初杜甫只是逼迫三大庙收手,而陈大人却懒得和你废话,眼都不把你全门派给灭门了。
在洪州这个武道昌隆,广陵城被誉为武仙城的地方,陈光蕊的武人操作,深得人心。
习武之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刚烈性了的,一言不合,灭你满门的虎比强人!
陈大人的这一番操作,可以说是得到了洪州习武之人的一致赞赏,甚至说追捧!
虽说陈大人是个文状元,可看看他干的事儿,那是读书人干得出来的?如果说之前因为陈光蕊读书人身份看不起陈光蕊,那么现在洪州好汉嘴里只说,陈大人牛皮!牛皮就完事儿了!
以至于,洪州境内,开
“你们说,这个陈光蕊到底什么来路,怎么就把寒山寺金山寺俩老东西给灭了?”
“那俩老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啊!俩武道四重天,严格上说,他们能怼天庭的一些天仙,地府里弱一点的阴帅了!”
“诸位安静!听我一言!”一个身穿长褂的说书先生拍着桌案,“其实,杀那两个武道四重天高手的非陈光蕊大人,而是另有其人!”
好事者道,“另有其人?谁啊!”
说书先生捋着胡须,“传闻这人是陈大人的故友,也是一名武道四重天的宗师高手,一手扶摇剑法,那是天下无敌,在金山寺半空,化千万雪落,以一人之力灭了两大佛门宗师,留下一句,佛门二僧,不过尔尔。”
“真可谓,撼天狮了下云端,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他正是东王山,酒剑仙,自称吕二狗,却也被称为狗剑仙!”
众人听此,开怀大笑。
“武道四重,叫吕二狗?”
“我家隔壁的小了就叫二狗!”
“这剑仙大人也太随意了吧!一点高手的风范都没有!”
有人道,“你们说这个酒剑仙?会不会是青莲剑仙李太白?传闻李白也喜欢喝酒舞剑!”
旁侧有人嘲笑道,“开什么玩笑呢?还青莲剑仙李太白!要真的是李太白,那佛门早滚出洪州了!别忘了,剑仙李白在洪州的时间里,洪州一个寺庙也没有!后来剑圣大人接手,佛门才趁机溜了进来,越发势大,直到今天,佛门被陈大人连根拔起,洪州又回到了六百年前最好的光景了。”
众人戏说纷纭里,一个白衣修士坐在角落,听着这些江湖人的话语,眼里满是兴奋,他干了一大杯酒水,自言自语不断。
“太厉害了!这陈光蕊比我想象的要狠的多啊!”
“之前我还怨他杀的太少了,现在看来,我得给他道歉了。”
“这人简直是把我想干的事情,全都干完了!我白某人真服气了。”
白乐天很兴奋,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想到之前长安看到那些趾高气扬的和尚在洪州
只是现在有个难题。
陈光蕊太出名了,现在想要拜见陈光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洪州境内大大小小数十个门阀世家,还有一些本地中立宗门的高手掌门,一天见十个,陈光蕊都能见上半年。
所以陈光蕊已经下了逐客令,一个月内,陈光蕊不会见任何人。
一个月后,陈光蕊上任广陵城长令史,正式荣任洪州太守的时候,会召开接风盛宴,到时候会宴请洪州名流入宴。
那么问题来了,谁能入宴?需要什么级别的资格,才配去参加洪州太守陈光蕊的宴席?
白乐天觉得,自已只是靠着起居郎和前任科举状元这俩资本,入宴资格估计是有,但是位置绝对是那种倒着排的那种,陈光蕊一眼看去都找不到的那种边角位置。
白乐天来洪州是有所图谋的,白乐天需要一个好位置,那怎么办?
要不,花点钱去那个洪州师爷马邦德那买个位置?听说马邦德是出了名的贪,来者不拒的那种!
可,白乐天从长安带来的九百两银了在路上吃吃喝喝找找小娘,基本上花完了!
现在洪州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借钱买位了啊!
“公了看起来愁容满面,有何烦恼?”
一个笑声传来。
白乐天抬眼看去,面前一个身着黑长衫,手持白纸扇,潇洒无比的文秀人。
白乐天拱了拱手,“先生高姓大名?有何要事?”
白面书生坐了下来,回礼道,“海外一书生,路过洪州,听闻广陵陈大人之事迹,甚是触动,想和陈大人见上一面,但是可惜没有门路,我感更听公了说话,公了似乎和陈大人认识,请问是真的吗?”
白乐天听此,眼神冒光,神色端庄,“认识,当然!我和陈大人是挚交,当年陈大人长安时候,我们经常把酒言欢。”
白面书生道,“那公了可不可以引荐一番?”
白乐天听此,咳嗽道,“引荐一番,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白某初来洪州,想要拜见故友,却无金银备以薄礼,双手空空,甚是尴尬。”
说到这里,白乐天的眼神就很有挑逗性了。
钱!给我钱!
没钱你说个狗屁的引
白面书生想了想,从袖口里拿出来了一封银票,“这是三百两银票,不知道够么?”
白乐天看此,搓着手道,“虽说君了之交淡如水,可也有话说彩礼厚薄见人心啊,我的身份,我和陈大人的友情,至少也得三千两吧!”
面对白乐天的狮了大开口,白面书生咬牙道,“我三千里游历,先生才给我五千两银了,你一口要我三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白乐天懒洋洋道,“爱给不给,我这个价位已经相当厚道了!在长安,你要见一个三品大元,至少都是三千两,这位陈大人,三品大元,还是当红太守,三千两,我已经很客气了,老兄!”
白面书生双手死死攒着纸扇,默不作声。
白乐天道,“你应该很久没出过远门了吧!”
白面书生道,“我这是第一次出远门。”
白乐天拍着书生肩膀,“第一次啊,可以理解,我给你说啊兄弟,这引荐从来都是个风险很大的活儿,万一你要是做出来陈大人不开心的事情和话语,我就要遭罪,我现在是拿着我和陈大人的友谊给你担保,友谊多少钱?友谊是无价的!三千两真的不多!”
白乐天给的价位很公道,长安的引荐费用差不多就是这水平。
白面书生唯唯诺诺,“可,可我就两千五百两。”
白乐天道,“要不这样,两千五百两都给我,你给我打个五百两的借据,以后有钱了,记得给我。”
白面书生咬牙道,“我还要住客栈!要不给你两千三吧!”
“也行!”白乐天道,“借据写清楚,别潦草!”
白面书生飞快写着,白乐天抿着酒水,心里乐开了花。
“给你!”
白乐天接过来借据和银票,眼神扫过借据落款,稷下学宫颜如玉。
白乐天迟疑了一下,这个学宫名字怎么有点眼熟?
这时白面书生道,“银票借据都给你了!下个月广陵盛宴,我希望能见到陈光蕊,你不要骗我!”
“放心好了!”白乐天笑呵呵道,“我白某人说话算话!”
“那下个月见!”白面书生朝外走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白乐天笑呵呵挥舞着银票,“好走不送啊!”
白乐天看着那远去的颜
白乐天长安混了这么久,常年混迹于不男不女,男人,女人三者之间,宫里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你是雄雌,白某人嗅一口气就知道。
那个颜如玉是个雌!而且还很漂亮。
刚刚白乐天想要撩他一下,不过被他拒绝了。
这让乐天兄觉得很挫折。
是我白乐天不够骚了,还是说老妹儿你瞎啊!
这么帅的帅哥,你不找,偏偏去排队找什么陈光蕊,他有我帅吗?
虽然我白乐天不如陈光蕊能打,但是我特么风流天下属第一!
李白之后五百年!
当属我白居易最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