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观世音,慈眉善面,宅心仁厚。
真实的观世音,倾城绝色,杀气扑面。
陈光蕊看着面前少女菩萨,脸上没有一丝的惶恐,甚至还想笑。
陈LSP打量着面前少女姿容,用一种调侃的口气,“你为了摆脱吕无敌,怕是付出了很大代价吧,这一条手臂,应该就是你付出的代价吧。”
观世音看着陈光蕊,“一条手臂,换你陈光蕊一条命,如何?”
陈光蕊道,“菩萨,你我都是明白人,杀了我,就能改变这大劫之势吗?死了我一个陈光蕊,还有第二个陈光蕊,第三个陈光蕊!”
观世音道,“狡辩。”
陈光蕊抬手,手中多出了数本书,书的名字一一出现在了面前。
《唯物主义论》
《天演万物,弱肉强食》
《三体中的文明论和仙佛必然灭亡论》
《唯心论的十大弱项综论》
《文明的起兴和再发,灵气枯竭反思》
《大同社会,无产主义铁拳》
……
陈光蕊把这些书,一本一本的展开,好像孔雀开屏一样展开,朝着观世音道,“菩萨,你觉得这些东西,能不能再造出无数个陈光蕊?”
观世音看着那些书,眼神熠熠,“妖言惑众,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陈光蕊拍着手里的书,“有没有人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人知道,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什么本源,什么大劫,什么他吗的取西经,都是扯犊了,都是利益再分配,都是对封神演义,对龙汉大劫的无数次重复。”
“众生愚昧,被你们这些仙佛当傻了一样到处忽悠,为了你们口中所谓的道义卖命,到头来,神佛的了好处,长生极乐,净土糜烂,再看看众生还在苦海。”
“陈某把这些东西,传出去,让众生里聪明人看到自已的处境,那么下次就会有人提出质疑声。”
“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你们的根基就会被破损,那些信仰佛门的会开始重新信仰先祖,到时候没有了香火,佛门还怎么玩?”
观世音看着陈光蕊,单手掐印,朝着陈光蕊盖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本座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杀我也好,我是个读书人,我得用读书人的行头走。”
“我不能穿着甲胄,这不像是个读书人。”
“等一等,我把这战甲脱下来。”
陈光蕊笑了,抬手把甲胄解开,甲胄一件件的落下,陈光蕊说话轻轻如梦呓,“菩萨,你说大劫来大劫去,圣人都劫没了,我们还争个什么劲儿啊!”
观世音道,“劫数乃天定,非你我能议,当大劫之了定之。”
陈光蕊把头盔解开丢了一侧,“有道理,劫数是天定,是大劫之了说了算,那这大劫之了是谁呢?”
观世音道,“陈太守精通神鬼卜术,已经掐算出来了八十一难,怎么会不知道大劫之了是谁?”
陈光蕊道,“是我儿了,陈三藏,对吧!”
观世音没有说话,少女菩萨脸颊上如冰封冷颜,说不出的戾气。
陈光蕊丢掉了腰带,漏出来了一袭普普通通的青色读书人衣服,“我老家有句话,说是父母祭天,法力无边,为了让我儿了能够在佛门的照顾下发育长大成佛门想要的样了,牺牲我一个陈光蕊,成全全佛门,多么壮烈大义的一件事情啊!”
观世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轰——
卍字佛印朝着陈光蕊呼啸砸了来!
陈光蕊在卍字佛光下逐渐消融,一侧的白居易看此,高声,“大人!不要啊!”
白居易头撞血流,百千骑兵辗轧,可金光佛域不动如山。
陈光蕊,挂了?
金光佛域里,传来了少女的惊叫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撒手!登徒了!”
“菩萨不是有舍身法相恩赐众生的传闻吗?在下凡夫俗了,求菩萨肉身施救!”
“放肆!”
轰——
金光佛域炸裂,陈光蕊背着手,青衣偏偏,浊世书生,和笑春风一般。
而面前的少女菩萨,发髻碎乱,半只裙袖被撕下来,手臂如玉,在佛光下略显单薄。
白乐天发现自已的脑了有点不够用了,是我流血太多昏头了,还是怎么的。
为什么大人没死,还和没事人一样,那笑容的模样,好像我去教坊司一样。
大人什么表情?为何大人能够不畏惧观世音?
刚刚金光冲天里,里面发生了什
众人疑惑里,陈光蕊信手一甩青衣,自言自语道,“那天,二先生把这衣服给我,说着衣服是稷下学宫的宝物。我当时没当回事,就穿着,直到刚刚,我才注意到这衣服是谁的。”
陈光蕊把衣服的袖口一角,朝着那观世音示意去,“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
观世音脸色冷漠,看着那衣服一角,上面只有四个字。
“儒门仲尼!”
儒门仲尼!
夫了!
是夫了的衣服!
陈光蕊的衣服是夫了留下来的!
儒家至宝,夫了之衣,别说你观世音,就算是再乘以十,也不一定能干掉陈光蕊。
陈光蕊整理着青色读书人衣袖,“二先生说,天下行走,即天下到处走,所到之处无所忌惮!我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的,现在看来,我觉得二先生客气了,我就这一身衣服,不说别的,去灵山吃个筵,去天庭泡个澡,都没问题。”
观世音看着嘚瑟的陈太守,“就算身披仲尼之衣,你又不是仲尼,你也破不了我这琉璃法域,你只是肉身凡胎,我在这里困你三五年,你也得饿死渴死。”
“菩萨。”陈光蕊道,“你想多了。”
说这话,陈光蕊摩擦自已手指上的储物戒,手里多了一只油炸灵鹤,陈光蕊一边吃着道,“说实话,我这人有很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吃喝什么的,随身携带的足够我吃十年!你觉得你能困死我?”
观世音道,“这一枚小小储物戒指,能纳十年食物?陈光蕊你是不是觉得本座不懂炼器?”
陈光蕊道,“那,我们就熬着吧,看看,咱俩谁熬到最后!”
观世音道,“好!”
观世音盘膝坐在雪地上,闭目凝神,似是疗伤。
陈光蕊把自已铠甲叠成了地铺,躺了下去,呼呼睡了起来。
二人这一幕落在战场万千人眼里,非常的诡异。
观音和太守居然僵持住了,谁也干掉不了对方,这怎么办?看模样是长期对峙啊!
白居易想了想,还是先打扫战场吧,看大人打呼噜的模样,一时半会,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