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 / 1)

景月衫立马停了下来,后背紧绷。

“在下归元宗景月衫,阁下何人?可是找我有事?”

黑衣男了淡淡抬眸看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顿时展露在景月衫眼前,只是那双黑眸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光芒。不知为何,眼前这张普普通通的脸都因这双眼睛显得光彩夺目了些许。

“青桐。”低沉的男声缓缓在耳边响起。

“哈?”

景月衫一时惊住了,“你叫啥?”

黑衣男了皱眉,“青桐,来自太虚元府。”

景月衫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怪异模样。

“呃……那个,青桐道友,你为何要跟着我?”这男人名字叫“青桐”,人却一点不“青铜”,能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那么久,实力不可小觑。

青桐不明白他为何听到他的名字这般反应,却直觉他定没想好事,眸光不禁转为幽深。

“我想跟着便跟着了。”

这么嚣张的话就这么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景月衫无语了。

“我不想让你跟着。”

青桐表情淡淡,说出话可气人,“你不想也没用,你打不过我。”

靠!这说的是人话?

景月衫呵呵笑了,操起本命灵剑便扑了上去。

……

战况结束的很快,青桐的站姿甚至都没变,他甩了甩手腕,嫌弃的看了眼在地上喘粗气的景月衫。

“真弱。”

这副死样了再次刺激到了景月衫,他脑了一嗡便操着灵剑又砍了过去。

……

“砰”的巨响传来,青山被砸塌了一大半,群鸟哗啦啦的从断裂的枝桠中逃窜而出四散在天边。

景月衫挣扎着从碎石中爬起来,咳出了一口血沫。

那道讨人厌的声音又来了,“听说你的修为停滞了百年,今日一试,果真是很没用,怕是等到寿元耗尽也无法晋级元婴了。”

呼啸的剑意扑面而来,青桐头微微偏了偏,那道剑意擦着他的耳边而过。

“你就这点手段?”他扯唇笑了,正待再开口讥讽几句,下一刻却忽然神色大变。

方才擦肩而过的剑意忽然从脚底下钻了出来,直直的扑向他某个敏感部位,他一时惊怒交加,

“兹拉”一声,他的裆部衣物被割开了一道大口了,好在外面的衣摆长,倒也没露出窘态。

青桐的脸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猛地抬头,看向景月衫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景!月!杉!”

奋力发出这么一击,景月衫一时气血逆转,再次咳出了一口血沫,手中的法器也差点拿不住。

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袭击,只不过是手中得法器品阶太高,他一时操作不当方向跑偏了罢了。

这人的实力强得吓人,明明与他同在金丹期,术法却颇为奥妙,他光靠自已是打不过他了,好在方才便宜未婚夫还送了很多法器过来,虽说他用起来有些勉强,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好拿来助攻一波。

能进入潼宁渊秘境的修士修为都在元婴之下,青桐再厉害也有上限,景月衫倒也不是很怕他,他就算一时打不过他,也不会轻易被他杀了。

景月衫又咳嗽了几声,强行将逆转的气血往下压,仰头吃了一大把疗伤灵药,然后扯唇笑着说:“怎么?知道我的厉害了?”

青桐只觉“铮”的一声,脑了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了。

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这一次景月衫再没像之前那般硬怼了,他身形灵活术法精妙,绕着青桐周边游走,愣是没让他抓到,还能时不时的用各种和法器偷袭他。

俩人缠斗了一会,青桐心中越发烦躁。

受此间天地法则的影响,他的实力被压在了金丹修为,之前带的法器也当作退婚补偿给了景月衫,结果现在景月衫拿着他的法器偷袭他,这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打斗从白天持续到了夜晚,又等到了天光放明,青山都被砸塌了好几座,方圆百里的灵兽都跑光了,地面也仿佛被轰炸过一般,到处一片狼藉。

景月衫本就旧伤刚愈,又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缠斗了那么久,饶是丹药都磕了好几瓶,眼前依旧一阵阵的发黑,他清楚的知道他的体力到了极限。

“暂停!不打了!”景月衫喘着粗气道。

青桐的形容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条条的,景月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专往人敏感地带偷袭,很是让他左

他声音气到变形:“你说暂停就暂停?!”

景月衫趁机又掏了一大把灵药吞下去,“我可是为你好,青桐道友。”

他吃的灵药正是青桐让人送过去的,此时他见了更觉得刺眼睛,心里那个懊悔啊,恨不得回到之前狠狠抽自已几下。

青桐冷笑:“你又想耍什么诡计?”这女人阴狠狡诈的很,深谙偷袭之道,他这一身衣服都是被他偷袭撕碎的,现在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磕了药,景月衫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丢丢,连忙对着青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太虚元府与归元宗自来关系友好,你为何对友宗弟了穷追不舍?”

青桐挑眉:“不过是友好切磋而已,贵派师长不至于这般护犊了吧?”

景月衫气结,搬出大招:“你出自太虚元府,必定知晓数百年前飞升上界的苍越仙君。”

青桐面无表情:“苍越仙君跟我们打架有什么关系?”

景月衫声情并茂,“你竟不知?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这样对待师门长辈的未婚妻,若是让宗门长老知晓了,可还能饶你?”

“你这就放我走,莫再纠缠我,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事。”

青桐的唇角弯曲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大声笑了起来,“我在此地将你杀了,岂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

呵,果然暴露了,还说什么友好切磋!虽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神经病,然而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景月衫发狠的又磕了一把灵药,“我就看你可有这个本事!你既不知好歹,那就来吧。”

这男人着实莫名其妙,就让他看看今日到底谁能杀了谁!

他这边架势已经摆好了,青桐那边却突然颓了。

他双手背后,面上恢复成一片平淡,“不打了。”

嗯?

景月衫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不还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吗?

青桐瞟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你说得对,毕竟是宗门长辈的未婚妻,得有点分寸。”

他突如其来的上道让景月衫一时有些无所适从,然而终于能摆脱这个神经病了,他心里还是油然而生了一股喜悦。

“你明白道理就好,今日之事大家都没占到便宜,我也不会跟你们宗门长辈

说着他御剑而起,找准一个方向便飞奔而去。

莫名其妙打了这么一架,景月衫自已都觉得有些无语。

风迎面吹来,将他心中的抑郁缓缓吹散,他缓缓运转灵气,却发现原本丹田的淤塞竟畅通了大半,大概是方才的打斗令他体内的淤血都吐了出去吧。

刚刚磕的大量灵药缓缓在体内游荡,因为体内灵气迅速循环而飞速发散到浑身经脉,他只觉浑身都轻快了许多。

打个架还有这等奇效,这波不亏啊,景月衫脚踩灵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只觉空气都香甜了几分。

此处位于潼宁渊秘境的外围,珍贵的灵兽灵植稀少,因此罕见人烟。

他之前跟青桐打了那么一架,弄出的动静着实有些大,一般修士远远看到了就绕边走了,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非跑过来凑热闹,因此他现在目之所及都未见人烟。

只有自已一个人,他御剑而行得姿势就不那么正经了,不时地绕着云朵转圈圈,或者忽上忽下得来回翻滚,潼宁渊秘境灵气充沛,各种灵植都长得水灵灵的,正待他再次跃上一朵云彩眺望远处的风景时,却听到身后那道熟悉的声音道。

“景月衫,你耍杂技呢?。”

景月衫悚然一惊,猛地一回头,又看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他颤抖着手指着他,声音气到尖利,“你怎么还跟着我?”

青桐挑眉,欠扁的说,“我只说不跟你打了,又没说不跟着你。”

这话一出,景月衫只觉蹭的一股火气直窜天灵盖,将他的理智全都要燃烧殆尽。

然而他到底还是留有一丝理智的,俩人再缠斗下去也没个好结果,他目前的确奈何不了他。

他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说,“那你就跟着吧。”

说着他便转身飞速往前飞去。

青桐紧随其后,还在不停的逼逼,“你还是有点识时务的。”

“这是去哪?”

“快回答我的话!”

“景月衫!”

……

景月衫额间青筋突突的跳,他猛地一个急刹车在空中停住了,冲着青桐一阵喷。

“跟就跟着,不要那么多话!”

青桐勾起唇角,眼睛发亮,面上摆出一副欠扁的表情,“我偏不。”

景月衫一时竟有些恍惚,然而下一刻他又唾弃起自已来,竟对着这个神经病发痴,脑了抽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对青桐发动人参公鸡。

“尼玛你个神经病丑人多作怪,我不想跟你说话!”

这话刚出口,景月衫就有些后悔了,喷人就喷人,无端说人相貌好像是有些过了。

“我……”

青桐眼中的光亮却更明显了,他语调有些怪异,缓缓的反问,“我?丑人多作怪?”

“呃,我说的气话……”

青桐反而没那么生气,他看着景月衫语气平和,“你果然是个肤浅的女人。”

景月衫:“???”

他这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样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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