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庄, 其实是孟庄集团下的农场庄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瓜果蔬菜,也牧养了不少禽类、畜类等, 是孟庄这个全国连锁的饭庄所有食材的主要来源。
但孟家每个人都知道, 孟庄,其实是他们家的老家,是孟家的根。
是爷爷还没退休之前, 奶奶一直住着的地方。
所以以前爷爷曾笑称,那里是奶奶隐世而居的世外桃源。
据说,父辈们从小也在这里长大。
而他们这一辈, 也只有负责农场生意的他大哥经常来这边。
所以这次他们一大家子从五湖四海赶过来,是他大哥孟霄安排接的机。
已经79岁的孟灼一下机就忙问,“老大, 你爷爷奶奶现在怎么样?怎么突然好端端的……”
孟灼听得一怔, 随即愣愣地点头。
一行人迅速赶回孟庄,一进门,孟凌就看到先一步过来的、已经60岁的小叔坐在地上, 正抱着奶奶的腿,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小叔皮,又爱闹,经常这样跟奶奶撒娇。但以前每次都能听得出来, 他是故意那些闹着撒娇,没有眼泪地作秀玩。
可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从来都很在乎形象的他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奶奶正一脸无奈地安抚他,“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然后抬眼朝正在拼命抹眼泪的父亲招手,“来了?”
孟灼赶紧上前蹲在她跟前,止不住哭腔,“娘,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
风知意很平静地浅浅笑笑,“自然寿终而已。”
“才不是!”花卷打着哭嗝大声反驳,“妈还好好的,可却打算跟着爸一起走!呜呜呜……”
孟灼浑身一震,震惊地盯着风知意,眼泪就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娘——”
风知意微微轻叹一声,一如对他小时候那般,俯身温柔地给他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去看看你爸。小声点儿,他最近有点辛苦,刚睡下。”
孟灼才抹了抹眼泪起身,带着子孙一一去看过孟西洲。
老人离世虽然是大事,但因为通知得突然,当天中午通知的,当天晚上之前,也只有七个儿子带着部分子孙匆忙赶回来了。
还有大部分孟家其他人,因为工作、距离等各种原因,没能立马赶回来。
不过风知意亲自教导长大的风铃,当时在隔了半个地球的国外呢,一收到消息,就立马申请了航线,急得自己亲自开直升机赶回来了。
到的时候已经深夜了,风知意跟孩子们聊完天,让他们早点休息,然后领着风尘仆仆的风铃单独进了屋。
一进屋,早就憋了一包眼泪的风铃“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太奶奶……”
今天每个人一见到她就是哭,风知意实在被哭得有些脑壳疼,忙抬手拦住她,“先别哭,我有事儿交代你。”
风铃忙狼狈地抹了抹眼泪,小心地抚着风知意坐下,蹲在她面前,无比孺慕依赖地看着她,“您说。”
风知意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满脸的眼泪,“你知道,当初除了你自己选择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这般教导培养你吗?”
“嗯,我知道。”小时候或许没想那么多,但渐渐长大了风铃也就慢慢明白过来,太奶奶就算收养她,也没必要那么费心费力地把她培养成如此出类拔萃,“我一定会创造出一个比孟家还要厉害的风家,传承百世。”
当初慢慢领悟到太奶奶这一层意思之后,她心中是激荡的、是豪迈的,是恨不得大干一场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和展望。
尤其是,得知太奶奶正好也姓风。她就觉得,她跟太奶奶是命中注定的亲人,不仅是血缘上,更在灵魂上、理念上,甚至是命运上。
太奶奶注定是她的亲人、贵人、领路人,是她人生的导师,是她航行的方向,是她的归属,是她生命的意义。
“只是,太奶奶我才刚开始啊!我还没成功呢!我还没能交一份满分的答卷给您呢!太奶奶您再等等我好不好?没有您在我害怕,呜呜呜……”
“你现在能把公司做到上市已经很不错了。”可能是知道风家一定会崛起、也一定会源远流长到千年后,所以风知意对她倒没有什么强硬要求,“但大部分家庭都富不过三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风铃眨眨眼,“子孙的教育上?”
“这是其一,其二是没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家族传承。”风知意说着抬手,一手掌悬空覆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风铃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正要问太奶奶这是要干嘛,就看见她虽然苍老但依旧白净的手腕上,突然蹦出来一块玉佩、落在太奶奶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
玄幻得风铃登时就震惊地睁大了眼,然后使劲地眨眨眼、又揉了揉,确定那块依旧在风知意手中的玉佩不是错觉,才不可置信得都有些语无伦次,“太、太奶奶,这、这玉佩,哪、哪蹦出来的,怎……怎么回事?”
风知意拿过她的手,把玉佩塞到她手里,“这是我们风家的传承玉佩,你试试,能不能收服它。”
“收服?”风铃一脸茫然和莫名地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是块黑白双鱼组成的太极玉佩,“这怎么收服?”
风知意倒是想让她用精神力绑定,但这么多年里,她试过各种方法,也没把风铃的精神力给激发出来,那就只有,“你试试滴血契约。”
她也不知道这古老的方法行不行,但风铃既然是第一代风家家主,那她肯定是有办法收服这块空间玉佩的。
滴血契约?风铃有些懵,这怎么跟玄幻小说似的?但她一向信服风知意的话,太奶奶让她滴血契约,她就毫不犹豫地找了根针,戳破指腹滴血在玉佩上。
又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那一滴滴血落在玉佩上,还真的被玉佩给无声地吸收了。更甚的是,没一会,那玉佩居然化作一抹流光没入了她手腕上!
风铃看着手腕上的那太极图案,整个人震撼得世界观碎裂得在急剧重组,有些呆滞和无措摸着手腕,“太、太奶奶……”
风知意倒是神情欣慰,“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这玉佩就有反应,看来果真没错,它自己选中了继承人。”
然后,给风铃讲诉了一下这空间玉佩的大概特性和作用,以及会自己择主等特性,希望她能把风家发扬光大,把这家族至宝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最后,“你现在可以进空间看看。”
风铃听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整个人还在懵懵中,“进去?怎么进去?”
风知意只给她四个字,“意随心动。”
风铃悟性不错,自己琢磨了一会,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
风知意卸了重担般地倒了杯茶,才喝了半盏,风铃就又出现在原地,不待人问,就激动得眼睛晶亮,“太奶奶,里面居然有座非常漂亮的城堡,还有偌大的花园。那花园好漂亮,里面种满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和名贵花……”
“你只看到了这些吗?”风知意有些意外地打断她。
“啊?”风铃的激动顿了顿,“那倒是不止,我看到了里面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天地。只是,我能活动的地区,就只有那座带着花园的城堡。在那之外,好像有层无形透明的壁障,让我出不了花园。”
范围这么小?风知意有些意外蹙眉,当年她五岁接管这玉佩的时候,里面可活动的范围都至少有一个省那么大。
难道是因为,风铃不是用精神力契约的原因?
算了,风知意没有多管,反正这玉佩她成功交代了风家传承人手上,“那你以后好好在里面种植。你种植越多,里面灵气越足,壁障就会扩张,你在里面能活动的范围就会越大。”
“好,我会的!”风铃非常慎重地保证,“这就是咱们风家的传承,传说中的传家宝吗?”
风知意微笑点头,“对。”
风铃闻言,也非常严肃慎重地点头,“嗯!我记住了!我用我的生命和信仰以及所有发誓:这个玉佩,比我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知晓。”
太爷爷和太奶奶感情如何,她是亲眼目睹的。太奶奶连太爷爷都没告知,她怎么有资格告诉别人?
而且她也知道,这样的宝贝,若被泄露出去丝毫,都会引来杀身之祸和无尽的麻烦。
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风知意这才放心地搁下茶盏起身,“好了,你回自己屋里好好研究去吧。”
刚刚被惊愣住的悲伤这才又回过神,风铃神色一悲切,眼泪又要掉下来,“太奶奶……”
风知意抬手阻止她哭,“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
风铃闻言,只好忍住悲伤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又有几位孙儿连夜赶来,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没到。
风知意也不在意,把自己的孩子召集在一起,递给每人一个不小的药坛子,“以后我不在,不能再护着你们了。这里面的药丸你们每年吃一颗,能保你们无病无痛地长命百岁。我也没什么遗愿,只希望我的孩子们能平安喜乐、健健康康。”
至于遗产什么的不用分,他们夫妻俩在退休时,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孩子们,他们是一点都没放在自己名下。
孟灼七兄弟泣不成声地接过,他们几个从小到大到老,一直没生过什么病,甚至小感冒都难得,就是因为他们母亲一直关心照顾着他们的身体健康。
“妈,您不能留下来多陪陪我们吗?”兄弟几个无声哭得无比伤心,几乎是哀求地看着风知意。
可风知意去意已决,“你爸不在,我留在世上会孤独的。”
闻言,老七花卷急道,“不会不会,我会一直陪着妈的!无论是去做慈善还是干嘛,我都陪着妈!”
“我也是!”其他人都急急地表态。
风知意还是轻轻摇头,“你们父亲一个人走,也会孤独的。”
七个人顿时说不出话来,神情哀切地看着她,“娘/妈……”
风知意浅浅笑了笑,“好了,都别这副神情。今日阳光不错,陪我和你爸散散步吧。”
兄弟几个默默地点头。
风知意把孟西洲推出来,轻缓地漫步在如山水园林般的孟庄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农庄里各处的美景和变化。
子孙们都默默地跟在后面,平静地悲伤着。
孟西洲模模糊糊的混浊双眼看着冬日的暖意单薄,听着妻子一如往日的轻松聊天语气,平静温馨得没有丝毫他即将离世的紧张和悲伤,恍惚了一阵,突然很不舍地说,“媳妇儿,你要不留下来吧?”
他知道他媳妇儿身体还是健朗的,他也知道孩子们多次避着他苦苦哀求母亲留下来,他也……不太忍心让明明还能享受人生的妻子真陪着他一起走。
虽然,他们早就商量决定好,这一辈子一起走,下辈子还在一起。
可是,人真的会有下辈子吗?
孟西洲现在是真的油尽灯枯了,各处器官自然老化、严重衰竭。
风知意没有逆天而行,用异能强行留住他,顺其自然地陪他无病无伤地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所以这会孟西洲说话艰难,风知意不得不俯身凑到他嘴边听,也得凑到他耳边说才能让他听清,“如果是我走了,你会留下来吗?”
不会。孟西洲想都不想地在心里落下了想法。
万一人真有下辈子,万一人死后真的能转世投胎,他没赶上他媳妇儿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别人的媳妇儿不成?
不可能的。
但是,万一没有下辈子呢?
死了就是死了呢?
是彻底消失了呢?
孟西洲眼中万千情绪翻涌,静静看着她依旧清泠泠的双眼良久,才轻轻抬手,无比期盼地问,“人真的有下辈子吗?”
如果说他对妻子的感情是整个海洋,那这辈子倾泻给她的却只有一杯水那么多。
不够啊!
只爱了一辈子怎么够?
他是真的希望能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无穷无尽。
“有的。”风知意想都不想地回握住他的手,无比笃定地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其实她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来生,她估计是没有的。
人死如灯灭,在她的认知里,人有了身体才会产生意识、精神力等需要着附身体的东西。
身一死,意识也好、精神力也好,会自然消散吧。
但是,哪怕知道自己会自此消散,再也不复存在,风知意也愿意陪着孟西洲一块走、一块消失,也愿意给他编织一个美好的梦。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一起走,一块去转世投胎,投在相邻的家庭里,一起青梅竹马地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慢慢变老。难道你想撇下我,下辈子去找别人做媳妇不成?”
“哪有?”孟西洲眉梢眼角也憧憬地泛起了温柔的笑意,情深义重地承诺,“只要你。如果生死有轮回,人有来生,我生生世世只要你,绝无二心。”
“那还差不多。”风知意轻哼一声,“你可别想动旁的心思,下辈子还是我的。”
虽然都一辈子了、也老夫老妻了,可听着这轻轻的娇嗔话,孟西洲心里还是甜软成一片,“不会的,我怎么舍得。”
风知意这才推着他继续走,指指前方,“还记得吗?那是以前牛棚之处,咱们第一次遇见彼此的地方。”
“不是。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就在那里。”孟西洲却指着另一处灌木丛的附近,无比怀念地道,“当时细雨蒙蒙,你打着伞、背着竹篓,抱着满怀的映山红,从我面前轻轻走过。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原来烟雨蒙蒙天这么美、原来映山红那么好看。”
风知意听得抿唇轻笑,眼眸温柔地转了转,放开轮椅,走到那处灌木丛前,抬手轻点灌木丛。
霎时,异能随着指尖注入枝桠,那在冬日那孤零零的枝桠灌木丛,居然迅速地长出了无数嫩芽,长成了一片片繁盛的绿叶,开出了一朵朵、一簇簇鲜红的花。
在这到处枯枝萧瑟的冬日里,这一大簇鲜艳欲滴的映山红灌木丛,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反常。
风知意不管全场霎时鸦雀无声的震惊,小心地挑选着开得最好的,折了一大束映山红抱在怀里,然后温柔含笑地朝着虽然也很吃惊、但又不是很震惊的孟西洲一步步地走近。
孟西洲确实不是很震惊,毕竟他媳妇儿有什么本事,他大概都知道些。他媳妇儿做事从来没怎么避讳过他,很多事情她只是懒得解释而已。
可眼下,让他心里震撼的是:已经鹤发鸡皮、老态毕现的妻子,随着她的慢慢走来,白发渐渐变青丝,脸上的皱纹逐渐褪去,身形也慢慢轻盈。
直到走到他跟前停下来,已经是一如初见时的少女,对他浅笑盈盈,“是这样吗?”
震惊过后,孟西洲在心里轻叹:她果然没有真的老,只是为了陪自己,才慢慢“变”老。
因为早隐隐约约有所感,孟西洲没一会就回过神,能平静地接受,温柔地颔首,“嗯,虽然没下雨,但阳光下更美丽。”
“那送给你。”风知意把花放在他怀里,“预定下辈子。”
孟西洲抬手轻轻揽住,感受了一下是真的花朵,抬眼对她温柔微笑,“原来不是大山里的草木成精,是花仙子下凡。”
风知意也笑,没有否认。她此举,也是特意安他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有下辈子。”
至于自己不会衰老的事,风知意之前也很诧异,可能是因为异能的原因。所以之前,她在自己60岁了还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就不得不伪装了。
孟西洲果然安心地相信了,又想到什么建议,“那你更不用陪我一起走了。你等我走了,去找我下辈子。找到后养起来,做童养夫。不然我怕我们下辈子不记得彼此,会走散,会错过很多光阴。”
风知意却轻轻摇头,“那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一个人漫长地等待,那该多辛苦?我才不要。你要相信,我们还会有缘分。”
孟西洲想想也是,就没有强求。这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能清晰地感觉到最后一丝生命力在慢慢流失,眼前也开始逐渐模糊。
不过,已经确定有了下辈子,他安心地卸下了最后一份强撑,紧紧不舍看着风知意,眼睛缓缓地几欲闭上,“媳妇儿,我要走了。”
说完直起身,转身抬眼,看在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子孙们,全都目瞪口呆,直到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像静止不动的震惊JPG,“我跟你们爸爸走了,你们自己好好的。”
然后也不管他们或惊或吓或见鬼似的或跌坐在地、震惊到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的反应,“娘/妈/奶奶/太奶奶……”
挤在孟西洲的轮椅上一起坐下,让他一手揽着自己的腰,一手一起抱着满怀的映山红,侧躺在他怀里,再用异能自断心脉。
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还没消散的孟西洲,能清晰地感受到离去的风知意头无力地轻轻垂靠在他颈边,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侧首,亲在她额头,安心地闭上了眼。
嘴角温柔地微翘,眼泪渗出滚落:媳妇儿等等我。
放任意识沉入黑暗的风知意不知道,在她自断心脉、生命消散的那一刻,自她脚下起,草木瞬间生根发芽、绿意葱葱,呈圆形扩散出去,瞬息千里。
目及之处,草木葱葱、花团锦簇、硕果累累,犹若繁春盛夏丰秋。
她意识不知道在黑暗里沉没了多久,然后一点一点地凝聚,再慢慢地清醒,最后猛地一睁开眼——
然后意识里发出人生哲学三问:我是谁?这是哪?我要干什么?
懵了一会,记忆里的画面迅速地模糊消散,风知意四下环顾着这末世萧条的景象,属于她本人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哦,这是他们准备去围猎丧尸皇的前夕,大家好好地休整了一夜。
只是,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冗长的梦。
梦里如她内心所愿那般,她生在和平盛世,嫁了个两情相悦的人,生了几个孩子,过了温暖平淡、又温馨温柔的一生。
可惜的是,梦一醒,梦境都不记得多少了。
而且,她还能感觉梦境画面还在迅速地消散褪去,都不能让她好好回味一下。
看了看外面已经逐渐亮起的天色,风知意心里轻叹,果然是白日做梦么?
这末世,哪来的温馨安宁?
只不过,接下来所有的行动,在她意识里好像都有若有若无的画面:大家都醒来之后,一起吃过早饭、一起集合、一起探索到丧尸皇的踪迹,一起围杀丧尸皇……
风知意打得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这些画面都好像在梦里见过。
好像梦里,她就是被这一掌打去了那岁月温柔的一生?
她要不要……试试?
就这么一恍惚走神,风知意在众人的惊呼下被打中,疾速地倒飞出去!
众人震惊:媳妇儿?!
在落地之前被人抱住的风知意也一脸懵逼,看着眼前一脸惊喜抱住她的少年,咧嘴笑得阳光灿烂,“媳妇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特别是,这清俊得如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清贵少年,她总感觉好像在梦里见过。
今天一整天都恍惚不在状态的风知意,眼下又突然被貌似丧尸皇的家伙抱着喊媳妇儿,震惊了她好一会,才慢慢地缓过神——
“你谁?”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开《我靠做NPC修仙》,是耽美,没有壁障的小可爱们可以去看看哦~喜欢的话捧个场点个收藏呗~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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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推荐下幻言预收文~
文名:【男主今天狗了吗】
所有人都觉得江湛很狗,渣了爱他入骨、把所有都奉献给他的北姝。
江湛自己也深以为然。
他用她的粉身碎骨,换来了他的天下。
到头来却发现,整个天下,都不及她一根头发。
他日日想着她的温柔,想得眼睛发了红。
夜夜念着她的名字求她入梦,念得心头渗了血,她也不肯出现。
终于,日愈一日的思念折磨得他发了狂、入了魔。
他想尽办法,不惜祭献天下,只求换回一个她。
激怒了满天的神佛告知他,他不过是北姝走剧情的工具人。
而他的渣,也是她设计好的剧情。
何必执着。
简直就是个笑话。
江湛气得又疯又笑、又恨又痛,决定上天入地都要找到她。
为被虐得痛了数十年的心肝脾肺,他无论如何都要去坐实渣她的事。
北姝自从接了一次攻略任务,没有成功不说,还被一个疯男人不死不休地缠上了。
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接情爱类的攻略任务了。
虐渣打脸不爽吗?
升级逆袭不香吗?
看看——
世界1:【真假千金】
摘掉团宠假千金的万人迷光环,放手执着眼盲心瞎、偏心到没边的渣父母,踹翻一心想要包养自己的金主大BOSS——
嗯?怎么踹不翻?
系统惊恐:宿主,这好像是上个世界被你骗了的男人!
世界2:【美人墓】
自己偷偷地从古墓里爬出来,躲开研究院的追捕,弄死一心想把她切片的医学博士——
靠,怎么弄不死?
系统疑惑:宿主,这似乎是上个世界被你狗了的炮灰。
世界3:【末日娇宠】
揭穿佛口蛇心假闺蜜的塑料情,夺回金手指,干掉男主——
晕,怎么干不掉?
系统心累:宿主,这应该是上个世界被你渣了的反派。
世界4:【佛系白月光】
不做替身白月光,独自美丽,打败魔尊,修炼飞升——
哎,怎么打不败?
系统心累:宿主,这大概是上个世界被你坑过的男主。
世界5:【大神求掉线】
夺回装备夺回舍,夺回门派夺回人生,洗白被连累的反派。
咦,怎么洗不白?
系统叹气:唉,宿主,他是被你又渣又绿又骗后彻底黑化的狗男人。
……
北姝:卧槽!到底有完没完了?!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咋这么记仇呢?
江湛:没完!你不爱上我、让我真渣一次,我跟你永生永世都没完!
【一心搞事业·专注渡劫飞升·莫挨老子·女】VS【一心想渣女主·却每次都被渣·伪狗忠犬·男】
本文又名:
#宿主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
#那个狗男人又追来了#
#每个世界都被渣一次#
#虐我千百遍,你依然是初恋#
#好惨一男的#
#狗男人怎么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