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_??)?”
“所以奴就将它给埋在了心底,林莒想着等以后给王上您的孩子说来逗逗趣,权当一乐呢。不过殿下们乃是王上子嗣,定洪福齐天,天资不凡,那时肯定不像奴这般,只能当故事听而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赵忠从来都很会说话,灵耀王被他口中好像已经真的存在的“孩子”勾了一下心弦,杀意真就消散了些,也不在他为何没告诉他这件事的事上多过纠结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奴才,有点小心思他可以容忍,到了真正该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他一句话是事罢了。
“那你又如何知晓今日这个事和你长辈说的是同一件事的?”
听他话语缓和了些,赵忠浅浅地吐了口气,却也不敢放松,连忙回答他的问题,“那两条神龙,就是秘地成功开启的标志。”
“王上,看那个方向,想来就在咱们大颂境内,您若是派重兵在秘地之外把守,等那里面的仙士出来,咱们无论是以兵威逼,还是许官相诱,都是极有可能将不死神药得到手的啊。”
以灵耀王的反应来看,他果然是真的不知道关于云雾山的传说的。这对他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到时就算没有什么不死神药,他也可以暗中命人直接惹怒那些能力不凡的修士,将事情推出去。那这个事情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简单省事,挺好。
“你所言倒是不错,既然如此,寡人就容你多活些时日。这事你亲自去办,若最后交不出你今日说的这些东西,你自己知道后果如何。”
“是,奴叩谢王上宽恕之恩,谢王上,谢王上。”
赵忠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派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后怕模样,还带着哭腔,成功取悦了心情不是很好的灵耀王。
“对了,”正打算回殿找美人逗趣的灵耀王脚步顿住,回身问赵忠道“寡人让你找的人,如何了?”
正在感慨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的赵忠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顿了几息又磕磕碰碰地应答道“回、回王上,赛神仙老神医行踪不定,来去无影,奴派出去的人,每、每次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都没见着人。请王上恕罪!”
又是一个能听出响的叩头。而地上,早已经染了一片的血色。
灵耀王抬头看了两眼那两只还在天空盘旋的神龙,缓缓吐出一口气,“一个月,这两件事但有一件未完成,赵忠,寡人会让你的父母,兄弟陪你一起,一家人在髭狗肚子里重聚。”
“是,奴谨遵王旨!”
。。。
云雾山顶,神龙虚影升天之时。
站在九重石阶之上和列昭谈话的江琅抬头看看头顶上空,转头看向路瑶,有些无语,“你怎么让它们上去了?”
路瑶看着她,摊手“我以为是这么个流程,难道不是?”
江琅回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问道“若是的话,你面前的门为何没开?”
“你又没说过这个,我哪知道你们清铖界开个门还要闹这么大个阵仗呢。”路瑶转头看了看即使跑出了两条龙影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的巨门,又抬头仔细看了看那两只龙,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不一会,转过头对两人说道“还别说,飞到天上的,确实是比这门上的好看些。”
以为她是在内疚的江琅“。。。”
见着偶像真正含蓄安静起来的列昭“。。。”
“好不好看那也不过是个假的,无甚稀奇。话说回来,你一向表现得无所不知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我知识面广,是因为我看的‘书’记载得有,但这个,‘书’里还真就没有。”谁家的幕后oss会用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手下人做事啊。
七绝魔尊的手段都在里面,有他放置在那里面的转轮玉盘在,他又是魔魂形态,不需要什么主龙令辅龙令,那里面是想进就能进,自然是不知道开个门还有这么多的道道的。
他不知道,路瑶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就是四块辅龙令要往龙眼凹槽里放这个讲究,也是路瑶刚才和那两个阴魂“打招呼”的时候,自个看出来的。
“再多飞些时间,大概全天下长了耳朵的人就都知道了。”江琅抬起手,打算将天上正嚎个不停的神龙虚影直接给拽下来。
路瑶一见她的动作,连忙抬手止住,“哎,就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你们也没聊出个什么来,现在继续就是。你们聊你们的,这个放着我来处理,我有用呢。”
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这里,就都有用了?!
江琅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收了手。
见江琅回身和列昭继续说起话来,路瑶方才有空搭理一直在她识海里异常活跃的血煞小蛟龙来。
“小虫,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敢在我的识海里搅风搅雨了?”
“昂~。”小蛟龙顿时缩成了一团,朝着她讨好地叫了一声。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以血煞鬼气融合而成的灵物,一般来说,本性都是极为暴虐的。
但小蛟龙有功德金珠洗炼,又有传承玉佩蕴养,一直以来,都是极为温驯的。
不过血煞灵物都是以煞气为食,见着能下嘴的本能地就想将其据为己有。
之前对付七绝魔尊的时候,小蛟龙为了口吃的胆子大得很,逮着空子就往七绝魔尊身边凑,那么多天下来,倒是让它吸了不少魔煞之气进肚。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小蛟龙都是盘在传承玉佩底下,静静地消化着肚子里的魔煞之气。
这会因为感应到外界有一个对它来说比魔煞之气还要有吸引力的东西,自家主人又一直不放它出去,顿时就在识海里闹腾了起来。
如同熊孩子似的,完全没了之前的乖巧模样,路瑶估计它是因为吃多了乌漆嘛黑的东西,把自己给染黑了。
路瑶自己麻烦事一大堆,没时间也没那个必要去给它找如“功德金珠”这般的宝物为它清秽。
小蛟龙已经生了灵性,这些事情就得学会自己控制。她将它创造出来是让它给自己帮忙分忧的,不是给自己找祖宗养的。
对待熊孩子,路瑶的态度很是明确,必须得教育,重重地教育。
所以对着听了她的话之后有点委屈的小蛟龙,路瑶指了指周围被它搅得还没汇聚过来的迷雾,神色严肃。
“识海重地,容不得你胡来。这里是我的地方,这一片迷雾护卫着我的识海,你虽然栖身在这里面,它也无灵性,但它的存在和意义,和你是一样的。”
“……昂。”小蛟龙小小的叫了一声,委屈巴巴的。
“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你想的是什么,我大致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有好处,我也知道。不用你着急跳脚,我自会有所打算。”
路瑶看了一眼打起点精神的小蛟龙,笑了一下“本来我是打算将那两道神龙虚影之中蕴含的龙气给你一点点的,但你现今既然如此不能自制,那就不要再吃杂了,先将你现在的麻烦解决了再说其它吧。”
不给点教训,可长不了记性。
“昂?!!!”小蛟龙扬起头,瞪着大眼,声音都显得激动了不少。
“哟,还敢不满呢,那我把你这个号给删了,重新练号。”
路瑶抬起手,并指,识海剑音瞬间响起。
“唰”的一下,有意见的小蛟龙速度快得成了一抹红线,利索地回到了传承玉佩底下,老老实实地盘着,动都没敢动一下。
用了些许的时间收拾完不听话的熊孩子,路瑶负手转身,面向龙门,“给你们两人十息时间,开门,你们活,不开,死。”
路瑶对这两个做了不少恶事,现在还在偷摸着给她们添堵的阴魂没有半点好感。
话一说完,灵识化剑而出,轻易间便穿过了青铜龙门,随后灵识剑影一化为二,分别悬立在了龙门背后的青铜小灯之上。
正在暗暗嘲笑她放大话待会铁定要丢脸的子独午寡猛然停下了心中所想,看着离自己不过一尺之遥的剑尖,切身体会着其间极其强大的威慑力,认了怂。
天空中只在云雾山顶范围来回盘旋的神龙虚影如受征召,齐齐纵身而下,转瞬便没入了巨门雕刻的龙身之中。
“轰隆”一声闷响,已经有数百年未曾打开的龙门,终于开启。
掩于巨门之后的神秘龙窟,再次向来者敞开。
路瑶伸手接住自门打开之时便弹射而出的四块辅龙令,却是没将威胁那两个阴魂的灵识收回,反而将他们从门后给逼到了她面前。
正在谈话的江琅两人听得龙门打开的动静,侧头一见路瑶还站在原地没动,想起之前她说的还要解决什么麻烦,又再次回头继续说自己的。
自经过路瑶点破,江琅发觉她找了许久的智辅就是列昭,紧接着列昭又发誓真心追随于她之后,江琅便发觉自己要交待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只是进入龙窟之后,每人所传送之地不尽相同,未免之后在里面遇不见,交待不了事情,江琅只得抓紧时间现在将其大致处理好。
列昭见她如此,也知她定是有所不便,也不多问,只是静静听着,将江琅所说一一记在脑海之中。
“我们已经听你的开了门了,你这娘……”
“仙姑!”
又被午寡的尖叫声下了一跳的子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改口,“……啊,对,是仙姑。请问仙姑这是作何啊?”
以为老实听话就会没事,结果现在却是被逼得拉长了“身子”的犯人,子独午寡心里懊恼得不行。
早知道这样,他们还不如就赌一赌不开门能被怎么样呢!
要不是头上顶着个要命的,没胆量赌它什么时候就会斩下来,他们一定会将这殿中潜藏着的,他们看着都害怕的东西都给放出来,也好好收拾收拾这女人,让她付出命的代价!
“将转轮玉盘取出来给我。”
路瑶看着他们拉长的如火线一般的模样,微微挑了下眉。能够拉长,那么其它的事情,想来应该也是能做的了。
这般倒是可以替她省下些麻烦了。
转轮玉盘!
这人居然知道转轮玉盘,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成了火焰一般模样的子独午寡经过近千年的时间,也没改了做人时的习惯,本是对着路瑶的两条火线向着对方转了转,相互看了看,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午寡率先回答她道“仙姑,转轮玉盘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啊,这里面有这个玉盘吗?”
子独跟着卖起了可怜,哀声说道“仙姑,我们二人都是被一个大魔头给杀了,拘了魂魄困在这个青铜灯里不得投胎转世,不得脱离这个灯盏,一点自由都没有,好可怜啊,求仙姑救救我们。”
“……”
还准备再说些话的午寡心口一哽,十分想冲他咆哮出声。
子独这个缺心眼的,是找死吗?!
那别带着她啊!!!
这个女人刚才既然能那么熟练地和他们打招呼,没问话就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字,明显就是听了他们之前谈话的。
这人、呸,这个死鬼怎么不动脑子就敢说话呢?!
又要被这个缺心眼的玩意给害死了!!!
果不其然,还没得午寡想出什么该怎么补救的方法,就听得那个长得十分合她心意,现在却是恨不得再没见过的女人听了子独的话后直接笑出了声。
“我怎么记得刚才某位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二人来此不正是为了所谓的“长生”二字么。怎么,是这位子独壮士记性不好,把事情记差了?”
“对对对,是我记错了……”
“啊!”
连声附和的子独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响起的惨叫声给惊得闭了嘴,看向了旁边正哀嚎不已的午寡。
见悬在她顶上的剑直直地插在了火焰正中,午寡叫得这么惨却是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顿时急了。
再是怎么作恶,平常怎么相互嫌弃,那也是他相伴了千年的同伴,怎么能被这么欺负!
“你这娘们怎么回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