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愿意这样做,我也知道大半夜的让谁出来谁也不高兴,但是我没有办法,就总是在晚上张旭来挑事。
“是我报的警。“我有气无力的说。
“我们到了村口,你赶紧过来接我们。“
我一听这话,我的腿还是软的,我的心脏还在颤抖,我出气也有点费劲。于是我说“我就在大队的后面,我现在真的起不来,你们能不能自己先过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是刚醒过来。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
就听到警察说“这是打什么样呀?起都起不来了?“这话说得好像有点别的意思,但是我已经想不了别的了。就听他继续说”要不,你先来把我们接过去,等我们过去了,你再倒下。“这是什么话?这明明是认为我想讹人一样。我是真的浑身无力,我是真的腿上发软。
我对于这个警察说的话,心里十分的反感。我认为他不该那样说话。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我的前夫叫张旭,你一打听就都认识。你们自己过来吧。“说完了,我就挂了电话。心里却想着,你们爱来不来吧。我现在后悔我报警了,我就应该等到我体力恢复了以后,和张旭同归于尽。
过了一会儿,厦门响了,我听到了,应该是警察到了。我也听到了张旭的声音。警察问“纪文丽是在这个院子里吗?“
“是。“张旭的声音。
“你是纪文丽的前夫吗?“
“是的。“还是张旭的声音。
“纪文丽报了警说你打她了。纪文丽在哪个屋子里?“警察问张旭。
“在这个屋子住。“我听到了张旭的声音,他应该是用手来指着我住的这个屋子吧。
这时候警察和张旭一起进屋的脚步声。我并没有站起来,我仍然躺在床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后悔我不应该报警了。我听到警察问张旭“你打了纪文丽了吗?“
我听到张旭说“我承认我打了她,但是因为她骂我,我才打她的。“这又是颠倒黑白。
他们一起进了屋。进来几个我也没有数,大概有三四个。其中一个警察很生气,一进屋,他就开始训我“你这大半夜的报了警,就你们家里的这点事,我们也来了,你可好,连接都不接我们,让我打听了好半天才打听到你们家。“
原来他是认为我和张旭是一家子的事,他认为我们是两口子打架所以才找他们。所以他才这样生气。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气还没有喘匀。
他继续训我“你就告诉我们,你在村委会的后面。村委会的后面的地大了去了,这都是村委后的后面。为了找你们家,我恨不能逮一个人就拽过来问问。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你的老妈子吗?我们随叫随到是吗?我们不是你的老妈子,我们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这么大的镇里的事,我们都得管,我们做不到随叫随到。你对警察一点都不尊重。你怎么,你现在还不下地吗?”
听他这一阵的数落,我把对张旭的恨就转到了他的身上。因为我看他在训我的时候,张旭在一边站着一脸的得意。这哪是在帮我呀?这明明是在审我,打人的是张旭不是我。他对张旭不闻不问的,居然对我一阵数落。本来是想起来的我,索性就不起来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指望能给我伸张正义了。
训了我一顿以后,就又说我“你别在那给我表演了,看看能不能起来和我们去派出所。”
原来他还在以为我是在表演给他看,他还是认为我想讹人。他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以为我是在讹人。所以才不顾青红皂白的比例我一顿训。
我抗议似的对他说“我不去。”
“你要不要打120?“警察问我。
“不要。“并不是因为张旭打我条得轻,只是我知道要是120过来了,那就不知道会花多少钱了。张旭连电费的钱都算计我,要想要他拿医药费出来,恐怕得费点劲。而且我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我的工作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丢工作,一直找工作吧?还有,人家的小孩怎么办呀?就算我可以不要这个工作了,但是,突然之间就不去了,让人家也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呀?就是想找人也不能一下子就找到的。如果我不是特别严重的话,我不希望去医院。
‘你可以先去派出所做笔录,然后去医院治疗,到时候你再去法院起诉他给你赔偿医药费。“警察对我说。不过,你得自己先看病,我们派出所没有义务给你看病。”他对我说话的态度仍然很不友善。
我的脑袋不只是疼,而且一阵一阵的嗡嗡的响。胳膊肩膀哪都疼。警察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我就听到警察问张旭“你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呀?”
大概是警察对我的一顿训让张旭有了底气了吧?以前一向惧怕警察的他,现在说话居然特别的平静“是因为她不给我电费,我向她要电费,她骂我,我才打她,其实我也没有打她,我就是推了她一下。”张旭说。刚才他还承认打了我,到现在他突然不承认了,他说没有打我,他只是推了我一下。
这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说法。
可是一直和我说话的好个警察突然之间问我“你为什么不要西边的房子呢?你要那两间的话,不就没有这事了吗?”
我告诉他我不要那两间房子。我并没有解释因为那两间房子是有争议的。如果我要的话,以后就会有打不完的官司。因为张旭说西边的地方已经给了他的前妻。尽管这个协议是无效的。可那也是事后我才知道的,当初打官司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协议是无效的。
他听了我的话以后,居然说“那你不住这不就没有事了吗?”我一听他这样说话就更生气了。于是我问“我不住这住哪?”
“你哪来的就回哪去呗。回到你父母那里去。”听到他说的这话,我已经没有必要和他解释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就是想把户口往回转的话,都转不回去了。因为我已经听出来他说的话是一面倒的向着张旭的。也难怪,张旭是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的,镇里的人没准他们都认识的,或者是同学朋友什么的都有可能。而我算什么?我不过是半路过来的,即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谁会向着我说话呢?
“这是你一个当警察应该说的话吗?”我说。已经不管他怎么想了。也不管他生气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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