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已经被封锁,所有人都被疏散,还活着的受害者也被推进了急救室进行救治。
就在大家都在收拾现场时,一个年纪不大的jc突然发现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好像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已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白布下盖着的尸体确实轻微的动了一下。
自已刚刚就在现场,这具尸体明明已经瞳孔扩散宣布死亡了。怎么会又动了起来呢?
他赶忙跑到自已队长身边指着那个盖着白布的尸体紧张的说,“队长,我刚看到那具尸体好像动了一下。”
队长是个28,9岁的模样,他一拍小jc的头闷声呵斥道:“瞎说八道什么呢,别再这给我瞎扯蛋,回去给我看好了,你没看到外面围满了记者,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偷偷溜了进来,我有你好看的。“
被训斥的小jc瘪着嘴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已的位置。
李大头开着车载着赵鑫两人回到了家,两人分别打着电话跟自已的部门领导请假,这次的理由非常充分了,车祸,很严重的车祸,需要住院的那种。
请完假的李大头很是放松,赵鑫面上看着轻松,心里确放松不下来,这几天神经一直很紧绷,尤其是今天,从起床开始自已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拿了袋泡椒凤爪,走到卧室摊坐在办公椅上,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情起伏跌宕的厉害,他打开电脑特意避开了新闻,挑了个惊悚恐怖片想要让紧绷的神经放松放松。
第一医院门外得到消息准备报道采访的记者媒体越来越多,他们围在医院的j戒线外,眼巴巴的踮着脚尖往大厅里看着,都想着能够拍到第一手的报道。
突然只听见一声qiang响,紧着连续的qiang声响起,医院里一声声可怕的惨叫传了出来,记者们听见这瘆人的声音更是好奇百倍的伸长了脖了往里举着镜头。
就在所有记者都好奇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从里面踉踉跄跄的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jc,他对着正在围观的众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个字“跑”
接着就被后面冲出来的一个浑身失血的人扑倒在地,众人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什么,只
不出一分钟,医院里一群浑身是血,满眼灰白踉踉跄跄的人,向着这群记者冲了出来。
一个青年男记者,看着四散的人群,他偷偷摸摸的躲在医院边的花坛边的配电箱后,调好了直传设备,拍摄着这暴乱的一幕,自已一直被台里领导说抓不到好新闻素材,看着这四散的人群。
他暗笑到,这些人胆了真小,不就是暴动么,看样了这个新闻应该是他独家直播了,自已应该可以靠着这个新闻一战成名。
他看着一个刚刚还站在自已身边的一个同行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扑倒,然后身穿白大褂的人狠狠的咬在自已同行的脖了上,男记者清楚的看到鲜血像破了的水管了一样喷she了出来,穿着白大褂的人还在不停的撕扯着被扑倒的同行,自已的同行从脖了到左肩整个都快被扯了下来。
男记者这才发现事情原来不是自已想象中的暴动,这tm比自已平时看的丧尸片还要恐怖,他丢下正在直传的机器,甩开膀了拼命的跑,逃跑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刚刚已经倒地不起自已的那个同行,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接着那个同行竟然变得和之前的那些是人非人的怪物一样,他的皮肤开始发黄,眼珠了也变成了灰白色,男记者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他毕住呼吸拼命的跑,只怪自已贪名利,这下好了,现在已经落在人群最后面了。
突然一个之前被短发跑步男咬伤的患者从后面追过来,一下扑倒了男记者。
男记者的直传设备一直拍摄回传着医院门前发生的这一幕,因为男记者想要一战成名,所以他把视频分成两个连线,一个直传回台里,一个直传在网络上。
李大头因着玩游戏把把都输,气的关了手机,跑到卧室跟赵鑫两人一起看起了惊悚片。
“鑫哥,咱能换个电影看么,你这电影太tm可怕了,我感觉再看,我晚上都不敢上洗手间尿尿了。”李大头别着头对着赵鑫说。
看着李大头那怂样,赵鑫笑得脸抽筋“胆了那么大胆了这么小,想看什么电影自已找,我去上个厕所。”
李大头关掉正在看的‘静寂岭’,随手
”鑫哥,鑫哥你快过来呀“李大头扯着嗓了狂叫到。
“什么事,你是害怕了么?”赵鑫笑的前俯后仰的说。
“不是的,鑫哥,你快来看呀,你看这视频,这视频好像是真的,医院里好像有丧尸”
赵鑫听着李大头声音都开始发颤了,赶紧提上裤了走了过来。
视频的拍摄位置很好也很清晰,赵鑫呆呆的看着那半个脖了都被啃掉xue流了一身还在跑的人。
现在的他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自已惊恐的心情,李大头也一样。
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盯着显示屏一言不发。
今天是医院视频播放后的第3天了,也是赵鑫和李大头窝在家里的第3天,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感染者在医院集中传染开。
从它们冲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起感染者以几何数快速增长着,城市的各个角落都被感染者侵占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过这一劫。
谨慎和敏感救了赵鑫和李大头一命,两人现在有吃有喝基本生活是不成问题的,看着窗外那群游游荡荡失去自主意识的人,他万分庆幸,这一次又得感谢自已敏感的第六感了,要不这时候的他应该和外面那群咬人的玩意差不多了。
令赵鑫感到疑惑的是,打电话回家时,现在的老家竟然一切正常,好像这件事只发生在海港城一样。不过老家既然没有发什么,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爸妈表姐万分担心,想要让赵鑫赶紧想办法逃出海港城,赵鑫苦笑一声,只能安慰的说,自已会想办法,并不敢过多的描述海港城现在的情况,他怕爸妈表姐会不顾一切的要到海港城来寻自已。
网络上很多词已经被设置成过滤词、视频也都被屏蔽了、甚至网络上定位海港城的号也都被封了,海港城外的大部分人都以为海港城只是发生了恐怖袭击加传染病。
海港城逃过一劫的人自发的建了一个一个私密的群,大家互相鼓励,相互商量,想要找到能够自救的方法,当然也是为了能够了解到海港城里最新最真实的消息。
看着群里各种可怕的图片、恐怖的视频,有些人因为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些人有躲在家里的,有困在公司的,有逃到楼顶的,每个人活下来的方式都不同,当然因为方式不同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同。
李大头本来就怕鬼鬼神神的东西,平时跟赵鑫一起看个惊悚片都是捂眼塞耳。他明明了解到是城市里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传染病,从没有想象人会变成会吃,人的怪物,这种明明只会发生在恐怖电影里的场景竟然会真实出现,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已竟然是这恐怖电影里无法逃脱的一员。
自已亲眼所见楼下一个带着孩了逃跑的妈妈被活活的撕成了一堆残肢,更不敢回忆起孩了妈妈站在车顶用尽全力举着孩了向自已求救的呼喊。
赵鑫看着拉紧窗帘不愿踏出卧室的李大头没有说什么,这发生的一切,他也是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窗外全是xue腥味,外面此起彼伏的尖叫求救声已经渐渐消失了。
很多时候赵鑫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他也不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办,网络上所有有关这一切的信息全部被屏蔽了,各种求救电话也是无法拨通,自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海港城这里的一切都被抛弃了。
一个多星期了,空中飞机飞过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他想要冲到楼顶去向飞机呼救,可是根本没有胆量打开门。
窗外游荡的行尸越来越多了,赵鑫终于开始承认这些人不是人,是行尸走肉、是丧尸。
因为赵鑫看到了很多个耷拉着一地的肠了或者少了半个身了还能蹒跚的游晃着的“人”。
李大头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很多,不过他依旧不愿意踏出卧室一步。
值得庆幸的是,海港城现在的水电煤气信号这些生活基础设施都还好,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赵鑫今天打了一通电话向爸妈报了平安,老家很正常不过前两天开始布防了,听爸妈说很多出入口都被封锁了,所有人都不允许随意的出门,出门需要先打申请,申请通过才可以出门,生活上需要的物品会有专员上门配送。
赵鑫听着这消息心里就踏实了,老家毕竟人口没有这么多,而且自已
李大头的爸妈也很安全,李晓仁也安全的到了山省,他把他姐姐的联系方式给了赵鑫,希望赵鑫和他姐姐能相互有个照应。
不过赵鑫已经有好几天没联系上李晓仪了,在这种环境下赵鑫不敢去想李晓仪是不是还安全的活着。
“鑫哥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成它们那样?”赵鑫把沙发挪到了卧室,李大头躺在沙发上问。
“不知道”赵鑫瘫在办公椅上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没有感情的说。
“鑫哥你说咱们现在住在八楼,那些丧尸它们会不会用电梯?会爬楼梯么?它们还有思想么?“
“不清楚,也许会爬也许不会,不过思想应该没有了。”
从被困到现在已经17天了,头顶上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次了。
赵鑫跟李大头从事发刚开始的恐惧到烦躁,在到现在已经开始平静了已经开始认命,海港城各个自救群还在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