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次羿水很拼命,很努力,但似乎局面更复杂。”聂俊魁一想到安家的庞大势力,不免加重了担忧。
“是啊,老天爷每次都会刁难我们,眼见着要成功了,总会冒出来一两件不起眼的事情将我们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李振龙放下茶杯,对着聂俊魁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聂俊魁点头,拿上两把黑色的雨伞跟了上去。
雨滴重重地砸在雨伞上“啪嗒啪嗒啪嗒”,街上已没有多少行人,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刚刚亮起的路灯照亮了满是水坑的人行道。一辆辆出租车、私家车从两位老者身边开过,溅起朵朵水花,却无法打湿两位身上的衣衫。可见功力之深。
“羿水能忘了向华么?”李振龙无法放心,因为他见过李羿水哭到撕心裂肺、嗓子干裂到不能说话的样子,那段时间在家休假的李羿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他真的无法轻易放心。
聂俊魁越过伞沿,看着厚重的乌云,幽幽说道:“羿水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何况对象是向华呢?忘不掉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一次羿水既然主动提出了分手,就证明还有一点希望。”
“有希望么?”李振龙想起在那黑漆漆的屋子里闪着泪光的双眼,犹如惊悚片一般的镜头,现在想起来身后都会冒起一股寒气,不禁自问着。
聂俊魁虽没有亲眼见到李羿水那颓废的样子,但听到的汇报和那个情景相差无几,心里的担忧不会比李振龙的少。不管他们是不是仙门的门主还是副门主,他们都是李羿水的长辈,对于这个无法逃脱诅咒的晚辈的命运还是极为上心的。
几个月后、、、
又是一个雨夜,香港的雨今夜下的很大。
“是在为羿水哭泣么?”聂俊魁站在李羿水的病床边,看着刚刚从急诊室出来的全身包裹着白色纱布的重度昏迷的李羿水,轻声说道。无人回应,抱着李羿水到医院的男子被他的师傅叫了出去,李振龙也还没有赶到这里。
向华一家人回家休息了,一切来的太快,他们也还没有办法轻易接受这个现实,虽说在巴黎的那个夜晚要比这一次的更加恐怖、血腥。
海蛇带着漫雪飞回了宾馆,单棋念则是陪着惊吓过度而在最后一刻晕过去的玄墨谁在病房里。展俊抱着昏迷的裴茜回家休养,不一会儿便醒过来的裴茜抱着展俊哭了很久,直到累了才沉沉睡去,两个孩子也很乖的睡着,没有再让展俊头疼,
展贺和李振龙分开后已经是很晚了,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医院。
“聂俊魁!”展贺有些惊讶的看着已经在李羿水病房的老者。
聂俊魁笑笑道:“好久不见,身体还和以前一样硬朗啊。”
“这次你要参与?”展贺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是啊,为了羿水,为了能真的结束这一切。”聂俊魁死死盯着展贺,道:“你呢?老顽固,还是坚决不加入?”
“哼~~~~”长出一口气,展贺也关心的看着紧皱眉头的昏迷的李羿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关键,我只要保证羿水不会死在这里。我加不加入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