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叶玄月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旁的古天佑推开门走出来。
他的表情瞧着还略微有些拘谨紧张,他的手指因为紧张, 所以蜷缩起来,叶玄月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不过是去拿法宝,不用紧张的。”
古天佑的表情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我们走吧。”
……
外头南宫家的人已经在等待着了。最前头站着的乃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修为大概在源仙阶段左右,看见她同古天佑走出来,眼前一亮,声音听上去倒是可以用柔美来形容。
“请跟我来。”
叶玄月安安静静地跟在这女子身后往前走,这女子一边往前行走,一边声音温柔地同叶玄月做一些简单的介绍。
“我们南宫家的宝库极大,南宫长老已经把令牌给我了,我会送你们前往第一层的。”
“所需的法宝自己挑选便好。”
“令牌只能够触发一次——所以两位只能各自挑选一件法宝,多了是带不出来的。”
这女子的声音倒是颇为动听。
叶玄月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方才开口问道。
“只要是里头的法宝——都可以拿么?”
对面的这位南宫家族的女子分外笃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宝库太大,里头的法宝众多,所以很早之前便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了。送她们前往的地方,只可能有源仙级别方才可以使用的法宝。不会存在更高级的法宝的。
叶玄月微微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南宫家占地面积极其广阔,叶玄月一路跟在此女身后,不知道绕了多少道弯,才听见她盈盈一笑,开口说道。
“就是这里了。”
“我领你们进去。”
……
邋遢道人说南宫家积蓄多,叶玄月之前虽然听见了这句话,但是却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不过眼下她瞧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各种法器,却是理解了邋遢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仙界的这些大世家。
存在时间之长,是下界难以想象的。
在这浩瀚的时光之中,积攒下来的家底也是丰厚无比。
叶玄月抬起头,看着眼前漂浮在面前的一件件法宝,这些法宝都闪烁着差不多的光芒,熠熠生辉,十分耀眼夺目,应该是上头布置了特殊的法阵。
然后听见身旁的南宫家族的那名陌生女子开口说道。
“你随意挑选吧。”
……
而此时此刻的南宫家的某个地方。
南宫夙坐在桌旁喝茶,而她身旁的老者,正是那个邋遢道人的好友,南宫烈。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神里头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得意。
南宫夙放下茶杯,犹豫了一下,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原本应该是我带她们去寻法宝的。”
“长老你非得让阿玉带他们去。阿玉的性子最为古板不过。”
“想必任何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一句提醒只怕都是没有的。”
南宫烈抬起头,眼眸之中却流露出了几分狡黠。
“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夙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若是你去了,保不准便把咱们南宫家的家底卖得一干二净。”
“你必定是要帮邋遢道人的那个小女娃娃徒弟作弊的。”
“但是这件事情,原本便不应该作弊。”
“那可是咱们南宫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攒下来的家底,好东西怎么能够被外人拿走?我倒是想要看看,邋遢那个老糊涂,若是他自家的小弟子挑了一个垃圾,他得气成什么样子。”
南宫夙略微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她坐在这里,再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了。
而南宫烈则是看了一眼南宫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语气都放得凝重了许多,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夙儿,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并不喜欢那风如轻。但是你也知道……你看上的那小子是远比不过风如轻的,论未来前途,风如轻比他强百倍。我也是为你着想,所以才来劝你两句。”
他话音刚刚落下。
眼前的少女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她沉默了一瞬间,然后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用劝我。”
“我清楚。”
但是她的眼神却显得有点儿倔强,显然并没有把这话听到心里头去。
南宫烈看着眼前的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你啊你,别人都觉得你待人似乎是春风拂面,但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却是最清楚不过,你从小性子便倔强得很,跟旁的南宫家的孩子截然不同。”
“我知道你心里头有你的主意。但是咱们南宫家……”
南宫烈的表情有些沉重,他低下头,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旁人眼里咱们南宫世家乃是北斗仙域有名的大世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是夙儿你应该也知道,咱们背后实际上乃是危机重重。”
“我看中的不是风如轻。”
“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北斗仙宫里头的大人物!”
“若是能够搭上线,咱们南宫家才足以再延续万年的风光。”
南宫夙的神情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道。
“他风如轻眼下并未进入北斗仙宫。”
“都说他得了大人物的赏识,那也只是传言罢了,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的。”
“而且……我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总不能勉强。”
她站起身,然后开口说道。
“我还有事。长老,我先走一步了。”南宫夙行了一个礼,瞧着礼数周全,但是南宫烈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子,知道她只怕是已经生气了。他也只能摇摇头苦笑了。南宫夙也是金仙境界,逼她……是不成的。而且这孩子自小懂事乖巧,修炼极其
用功刻苦,他一路瞧着她过来,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欸。
她也是金仙境界的修炼者,该怎么做,她自己心里头该有数的。
南宫烈摇了摇头,却又有些发愁该怎么面对风如轻了。
那青年,煞气太重,他在面对风如轻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想着这里南宫烈不禁又有些头疼——这可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他就在南宫家等着,迟早也要给一个答复,根本无法糊弄过去。
南宫烈只盼着南宫家现任那位外出游历的家主能够赶快赶回来。好帮他分担一二肩头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