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天呼出一口气,终于,一把剑经由他亲手锻造而成,虽然看着还有一些瑕疵,但是林天已经很满足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打造兵器,而这一次也让他初步了解到,要掌握这一技,是如何之难,只是锻打这一块,就不是单单靠力气就能做到的,还要掌握各种捶打节奏,运用各种挥锤的方式方法等等,这些东西,让林天可谓是大开眼界。
“好!”周围响起掌声,围了一圈的壮汉,都纷纷鼓掌,佩服林天第一次锻打淬炼,这么快就完成了一把剑。
“好了,不错。”谢放也微笑着拍了拍林天的肩膀,他很是惊讶林天的体力,年纪轻轻就能坚持这么久,第一次就能一口气锻造完成一把剑,很是厉害了,他此时还不知道的是,林天的身上还有几百斤的护甲负荷,他若是知道,定会惊掉下巴。
扫了一眼四周,谢放挥挥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林天在剑园一呆就是三天,三天中,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锻造台边挥锤锻造,谢放也一直在旁边指导着,三天时间,林天一共锻造出七把剑,一把比一把更加光彩熠熠,七剑出,就连谢放都目漏异彩,林天的锻造天赋可不是一般的高,就连入园几年的老人,也未必有如此成绩,而林天本人,在第四天后就失去了兴趣,背着手在匠园里乱逛着。
“师伯,师兄。”走过拐角,正好碰见了无尘和谢放边走边聊着,林天上前拱手打招呼。
“嗯,小天啊,怎么?有事吗?”了无尘微笑着问道。
“没事没事,小侄闲来无事,只是在园子里逛逛,刚好碰到师伯。”林天回道。
“哦。”了无心点点头,“听说,你锻造了几把剑?可否拿来给我一观啊。”了无尘笑呵呵得道。
林天挠挠头:“呵呵,也没什么,闲来无事,正好谢师兄也在一旁细心指导,我就随手打了几把剑,这怎么能入得了师伯的法眼。”
“哎~,无妨,你师兄刚刚也对你赞赏有加,谢放。”了无尘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谢放,谢放见此,一拱手离去了,看来是去拿林天的成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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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谢放就捧来了三把剑,了无心拿过一把,拔剑出鞘,剑光闪耀,映射着了无尘的面容,了无尘抚摸剑身,点着头:“嗯,不错。”收剑归鞘,又查看了另外两把,皆是连连点头,弄得林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嗯,很不错。”了无尘又是一声夸赞,“哈哈,今天天气不错,谢放,开炉,我也远动运动。”了无尘看似心情不错的对着谢放吩咐道。
伴随着阵阵呼喊声,各个园中央的方形建筑被拉得‘呼呼’响着,林天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方形建筑果然都是大风箱,风箱链接到六园成扇形围绕着的一处圆形建筑,推门而入,一个巨大的火炉呈现在眼前,旁边是一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方形锻台。
看着林天惊讶的模样,了无尘拍着他的肩膀道:“此乃六方锻器炉,普通的玄铁精铁,三息之内可锻打,十息之内可化水,二十息后气化成烟。”
见炉内火起,了无尘一把扯开上衣,露出上身精壮的体魄,“来!”伸手接过谢放递来的剑胚,直接插进火炉,不过三息,再拿出来已经变得赤红,了无尘不耽搁,挥锤就开始捶打,叮当之声,听起来节奏分明,甚至还有一定的韵律,没一会儿,了无尘便汗流浃背,可丝毫不影响那锻打的力道。
林天目不转睛的看着,不光是他,就连谢放也认真盯着了无尘,生怕错过了什么,就这样,在叮当声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伴随着‘嗤!’的一声淬火之音,了无尘轻吐一口气,然后又开始上剑柄打磨,等等一系列后续之后,一把寒光凛冽地宝剑,呈现在林天眼前。
接过剑,入手微沉,挥舞了两下,林天有些皱眉,同样是精铁锻造的,林天觉得自己锻造的跟师伯的,有些不一样,可就是找不出不一样在哪里。
“怎么样?”了无尘边穿上衣服边问道。
“好剑!”林天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了无尘捡起一把林天锻造的剑,拔剑出鞘,对林天说道:“来,砍一下试试。”
林天闻言,略一皱眉,双手握剑,挥剑斩去,‘叮!’的一声后,又是‘当啷!’一声,了无尘手中的剑竟然断了!
林天惊讶的看了看了无尘手中的断剑,又低头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宝剑,伸手抚摸了一下光滑的剑身,接着,俯身又拿起一把剑,出鞘挥砍,‘叮!’‘当啷!’同样的事情再现,林天拿着剑皱眉不语。
“哈哈!”了无尘见此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天的肩膀:“想知道为什么吗?”,见林天点头后,背着手道:“走,陪师伯走走。”说着推门而出。
林天闻言,将手中的剑递给谢放后,忙跟了上去,接过剑的谢放,看着二人走远,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招呼道:“关炉!”
林天跟着了无尘在园中走着,二人都没说话,走了一阵,二人来到一颗大树下,大树郁郁葱葱,枝叶繁盛,树上有一些果子还没成熟,但也压弯了枝头。
了无尘背着手,走到树荫下,抬头道:“小天,摘一片叶子。”
林天不知了无尘有何用意,但还是依言,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
了无尘见林天摘下叶子,看过来道:“看看你手中的叶子,你能发现什么?”
林天皱眉,低头看着手中的叶子,一片普普通的树叶,有什么?绿色?黄斑?虫子?林天思绪万千,不知如何回答。
了无尘见林天皱眉无语,缓步走来,随手也摘了一片叶子道:“你看这叶子上,脉络分明,每一片叶子都有自己的脉络,脉络通叶子活,脉络断叶子朽。”顿了顿,抬手折下一根树枝接着道:“同样的,你看这一截树枝,它同样也有脉络在其中,脉络通畅,自然不容易折断,可若要脉络枯萎,那。。。”了无尘曲折了一下树枝,树枝柔韧的弯曲着,又随手捡起一节枯树枝,轻轻一折即断。
扔掉树枝,了无尘背着手说道:“同样的道理,炼器也讲求器脉相合,炼器一道,博大精深,分门别类众多,你刚刚接触的这些,也只是锻之一脉的一小部分,好了,先不说这些。”
了无尘顿了一下,又道:“嗯,万物皆有脉,一块精铁,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有自己的脉络,同样,一把剑,也有自己的脉络,锻器一道,锻其形视为下品,通其脉则为中品,创其意那就是上品,至于传说中那千变万化随心所欲的神品,则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看着林天聚精会神聆听的样子,了无尘接着解释道:“你现在只是接触到了锻形的初级阶段,但你天赋尚高,若是接触通器脉之法,也不是不可。”说到这,了无尘转过头:“你可愿学?”
林天被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拱手道:“多谢师伯提点,小侄愚钝,怕辜负师伯的一番心意。”
了无尘看着林天,满意的笑笑:“呵呵,不用谦虚,我教你的这些,你早晚都会接触到,你是无心中意的徒弟,注定不会一直屈居于我这小小的炼器营,你很像他,这天地之大,你也必定会闯出一番名堂。”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来,你先从这片叶子练起。”了无尘的感慨,林天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他也好奇,为何兄弟二人一个沉默寡言,一个经常感慨万千,看着了无尘又摘下一片树叶,林天忙凑过去。
“看好了。”了无尘捏着叶子的尾端,出声道。
林天定睛看去,只见那片叶子从尾端开始,一丝丝白光顺着叶子脉络,向着整片叶子蔓延着,不出片刻,整片叶子还是绿色的,可那成网状的叶子脉络,清晰地泛着白光,看得林天惊讶的合不拢嘴。
林天看着这一幕,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叶子,学着了无尘,运用脉元力,顺着叶子脉络,向外延伸,‘嗤!’的一声轻响,林天还没反应过来,叶子就已经破碎,见到这一幕,只能冲着了无尘无奈一笑。
了无尘走过来,拍了拍林天的肩膀:“不要着急,慢慢来。”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两天后,同一棵大树下,林天闭幕盘坐,手中捏着一片叶子,那叶子的脉络已经有一多半泛着白光,慢慢的,白光蔓延向叶子周围。
不远处,两个人站在那看着这里,正是谢放和了无尘师徒,谢放扫过那本来枝繁叶茂,现在却枝叶凋零的大树,又看了看树下盘坐的林天,不由得苦笑道:“师父,你现在就让小师弟接触这些,是不是早了些。”
背着手的了无尘微微一笑:“早吗?对他来说不早,不信你看着。”
就在这时,树下的林天猛然睁眼,惊喜的看着手中的叶子,一跃而起:“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