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栾却不信这个邪,眼见着叶婉汐不愿意帮他开这个口,便干脆自己上了。
逮着江凛空闲时候,迅速闪现到对方跟前,将之前同叶婉汐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甚至还添加了一些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够添加的福利。
江凛听完后沉默良久,最终顶着邹奕栾满怀期待的目光,报出了一个数字。
邹奕栾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叶婉汐轻咳一声,提醒道“这是我师兄的年薪。”
“……”是我唐突了!
邹奕栾张了张嘴,原本还想晓以大义让人入伙,可在这么个数字之下实在不好开口。
尤其是在那之后,还被手下科普了一下眼前之人的身份,以及在此之前所获得的种种荣誉,他就更开不了口了!
用叶婉汐的话说“你要真把我师兄给带走了,俱乐部的老板可能得跑你们部门门口来个当场上吊。”
这还只是老板,不包括那些对她家师兄有特殊英雄崇拜的游戏迷。
邹奕栾心痛不已,却不得不忍痛放手,只得退而求其次问一句“以后我们这有些事解决不了,能请你帮忙吗?当然,不是免费的,我之前说的那些都算数。”
江凛没有直接给出承诺,而是转头看了眼叶婉汐。
邹奕栾跟在萧百徽身边这么久,也早已混成了人精,几乎瞬间便领会了江凛的意思。
只要是跟叶小姐相关的事情,不怕眼前之人不帮忙,看样子以后这类事情还得多多麻烦叶小姐。
并不知晓邹奕栾“险恶用心”的叶婉汐突然背后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的不安也愈发浓了几分。
从昨晚开始,大师兄便跟她断了联系。
往常他有多忙,晚上都会抽出一点时间跟她联系,哪怕只是打个电话让她早点睡互道晚安,或者发个小视频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
可昨晚,没有,没有视频,也没有电话。
照理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大师兄有自己事业,平时本来就很忙,一次两次忙得顾不上联络她也没什么。
真正令叶婉汐在意的是,她反过来打过去时,大师兄的手机要嘛占线,要嘛就是显示不在服务区,或者干脆说关机。
这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因为封天域每次需要出远门都会提前告知她,哪怕不能告诉她具体要去哪,也会知会她一声,而不是像这次这样。
联络不上人,叶婉汐有些焦躁。
江凛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主动问她“怎么了?还在为了这些东西心烦?”
叶婉汐摇摇头,反问道“四师兄最近有跟大师兄联络过吗?知不知道他最近去了哪?”
江凛眉峰微蹙“他出门了?”
“嗯。如果在本市,他不会不接我电话。”
只有去一些极度偏僻或者危险的地方,才会短暂失联。
可这一次,他失联的时间……太长了。
江凛一听叶婉汐这话,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
他也不是会软言软语安慰人的人,只中肯的说了句“大师兄很厉害。”
这世上能够伤他的人不多,所以不用太担心。
叶婉汐怔了怔,低声呢喃道“是啊,他很厉害。”
这话也不知是对眼前之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好在,手头的事情还未解决,叶婉汐暂且闲不下来,也就没那个时间去胡思乱想。
而彼时,令她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封天域倒真确实遇上了点麻烦。
贺子原是清月观观主秦鸿煦的亲传弟子,别看他年纪轻,却是观内年轻一辈里天赋最高,能力最强的翘楚。
又因师叔邹远鹤心不在观内,这些年来也没收几个徒弟。
观内之人基本都默认他是秦鸿煦的接班人,将来必定能够接替秦鸿煦成为清月观的观主。
为此,贺子原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
因着清月观跟官方合作的缘故,自打特殊部门成立后,贺子原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其中一员,平时没少跟着大部队东奔西跑积攒经验。
之前好几次叶婉汐那出事找人帮忙,都是贺子原跟她碰的头。
这一次也是,上头突然下达命令,让他们部门的人连同隔壁分队的刘队长一起结伴前往一处未开发的墓穴,据说那位封先生也会一起去。
贺子原就是因为知道封天域也会跟着去才主动报名跟过来的,本以为有隔壁分队保驾护航,又有封先生坐镇,铁定万无一失。
却不想刚进这墓穴,他们便着了道跟封天域分开了,他们带来的特殊仪器也突然失灵,在墓穴里面折腾半天,硬是一点信号都发不出去。
贺子原虽然担心,好歹还算冷静,可队伍里的某些人却没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现在到底怎么办能不能给个准信?我们现在困在这里头,消息发不出去。往外走的路也给堵了,再不早点想办法,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道理谁不懂?可现在关键是怎么出去,路都堵了,我们往哪走?只能往里。”
“往里?我们来的时候四五十人,刚进门就折了一半,现在队伍里面才二三十人,进去不得全死在里面?”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难道在这干等着?你们玄学协会不是一直咋咋呼呼,吹自己是天下第一吗?这时候怎么怂了?都进来了,连往里探探都不敢,呸,孬种!”
“你骂谁孬种?你们墓洞门不是号称倒斗无人能敌吗?这次的事情可算得上是你们门派的老本行,怎么带路带到进门就马失前蹄,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
刘队长一声冷喝,成功中断了几人的争吵。
眼前这些奇人异士,虽同处一个部门,可实际上来自于各个派系,平时没事的时候在部门就没少为了那点眼前看得见的利益争来争去,尔虞我诈。
这次一起出任务也是各自揣着各自的小心思,看似和睦,实则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稍微出点岔子就能把他们吹得四分五裂,各自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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