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听到封天域这报价也跟着愣了一下,直觉某人似乎想杀熟。
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便听封天域压低声音道“别跟他客气,他有钱,平时追一个女孩子花的都不止这个数。”
叶婉汐双眸微凛,瞬间明白了封天域的意思。
宰他,狠狠的宰他!送上门来的机会,不好好宰这个花花公子一顿,都对不起自己昨天晚上费的那些劲。
封天域都这么说了,叶婉汐自然也就不客气了,全权将这事交由他处理。
施喻言倒是直觉哪里不对,刚想要讨价还价一番,就被封天域给怼了。
“就这价格你还有意见?感情你的一条命还不值一百万?这样吧,把你剩下那两张符还回来,只算用掉的两张跟运费,三百万。”
施喻言被自己这从小一起长大,如今更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好兄弟,突如其来的抠门劲给惊到。
好半天才神色复杂的问了句“没了这两张符,我还能或者等到他们来找我吗?”
“只花了两张符的钱,却想给自己买好几天人身保险。脑容量不大,想得倒挺美。”
接收到封天域看穷鬼般嫌弃目光的施喻言“……”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施喻言倒也不是真的舍不得这个钱,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这家伙是在坐地起价,故意坑他。
但考虑到他的小命这会还捏在别人手里,施喻言再不情愿,也得乖乖交钱。
不仅如此,考虑到他现在的倒霉样,待在他身边,一家人可能都会有危险。
施琅做主,又跟叶婉汐买了好几张平安符,平分给自己还有爸妈。
这个钱,也是施喻言出的。
对此,施琅给出的理由是,事情是他的惹出来的,现在自然要负起责任来。
“……”虽然无法反驳,但我总觉得你们都在联合起来欺负我!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事暂时也算是告一段落,只等人家找上门来再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施喻言这一天受的惊吓不小,见过叶婉汐之后,就跟着施爸爸施妈妈一起回了家。
叶婉汐看着复又变得空荡荡的病房,轻舒了口气,神色也有些复杂。
“说实话,我挺惊讶的。”
“惊讶什么?”
“他们对蛊也好,那位绾绾小姐,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还以为……”
“以为他们会害怕,会不管不顾让你把喻言身体里面的蛊弄出来,哪怕伤害到那个女孩子也在所不惜?”
“……嗯。”也不算叶婉汐多想,这或许才是一般人正常的反应。
毕竟这些蛊啊虫的,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或许会好奇,可真落在自个儿身上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人对未知的事物大多抱有天然的好奇与恐惧,尤其是对这种毒物。
叶婉汐本以为他们在听说这事之后,哪怕对方现在肚子里面怀着施喻言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接纳对方。
可事实却出乎叶婉汐的预料,他们不仅接受了,甚至并没有因为对他们儿子下了蛊就对她先入为主的怀有敌意。
“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你说的那些,有些人或许会怕,但有些人或许并不会那么在意。因为他们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与那个相比,这个并不算什么。而且,相比起我们来,他们或许更了解喻言一些。”
“嗯?”叶婉汐听到这直觉封天域话里有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封天域见状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没发现喻言在提起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格外不对劲吗?”
叶婉汐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尤其是在你刚刚说如果现在把蛊拔出来,可能会危害到他们母子俩的时候。”
对呀!某人知道自己被种了蛊以后明明害怕得要死,可一听她说把蛊拔出来会伤害到那个女孩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但闭嘴了,还下意识离她远了那么一点点。
“他那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为了孩子……”
“这也是一个原因,但应该不是主要原因。”
封天域迎视着叶婉汐询问的目光,唇角微勾“圆圆,喻言至今交过很多女朋友。如果他真的喜欢孩子,想要孩子,不可能到现在还一个孩子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心里其实对那个女孩子也是……有感情的。”
封天域但笑不语。
叶婉汐却嫌弃的撇了撇嘴“那他还跑去勾搭那个什么研究所的学妹……”
“傻子之所以是傻子,正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叶婉汐蹙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等人来了再看吧。要是他还这样死性不改,人家女孩子也没必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那要是他愿意改正呢?”
叶婉汐哼了一声“人家家长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他愿意改正,恐怕也得吃吃苦头。”
“他活该。”
叶婉汐点了点头,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一句“换做是我,敢在我怀孕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肯定把他腿打折。”
封天域微怔,随即眸色微沉,似笑非笑道“你放心,你怀孕的时候,我肯定天天在家陪你,绝不给任何女人勾搭自己的机会。”
叶婉汐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封天域说了什么,浑身一僵,随即惊叫一声,一呲溜躲进被子里面,任凭封天域怎么戳都不出来。
凑不要脸,谁要给他生孩子,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封天域在医院里面陪了叶婉汐好半天,还帮她削了一大盒兔子苹果才把人从被子里面哄出来。
稍晚一些,公司那边打来电话,管弦时不负众望还是将项目拿了下来,只是还需要封天域回公司处理一些后续事情。
封天域一走,叶婉汐就又变得百无聊赖起来,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翻看储物戒里面的东西。
病房的门咔嚓一声突然打开……
叶婉汐还以为是封天域去而复返“不是要去公司,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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