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此话一出,几人又是一惊。
宁安泉双眸微凛,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淡笑道“虽然不知道叶小姐从这栋房子看出了什么,但是这栋房子是我爸一年前才买的。”
“一年前买的?”叶婉汐盯着宁安泉看了一会,确定他身上确实没沾染上太多不好的东西,若有所觉道,“你那个后母让买的?”
“嗯。”宁安泉的神色有些冷,“一年前她说不喜欢我们家那栋老房子,觉得装修样式跟不上现在的小洋房大气新颖漂亮,就让我爸把那栋房子卖了,又买了现在这套。但是这房子买来之后,只有我家老头跟那个女人会在这住。”
“你不在这住?”
“嗯。”
这事邹邗铭二人倒是知道“安泉爸爸卖出去的那栋老房子是当初安泉母亲跟他爸一起买的,那栋房子里面有许多安泉跟他妈妈的回忆,所以安泉一开始根本就不同意他们把房子转卖。”
“可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给宁伯父灌了什么汤,闹到最后房子还是卖了,安泉也气得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叶婉汐听到这转头看了宁安泉一眼,笑问道“现在还自己租房子住?”
宁安泉摇了摇头“三个月前我用全部积蓄,把老房子买回来了,现在自己一个人住老房子那。”
叶婉汐闻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明明不住这,却特意把她往这带,这其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相比起老房子,宁安泉更愿意相信问题出在这。
“叶小姐,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与不久前在工地时不同,叶婉汐并没有马上解释,只含糊其辞道“进去看看再说。”
宁安泉同邹邗铭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迎着叶婉汐进去了。
宁安泉的父亲去世后,这栋房子就只剩下宁安泉的后妈,一个保姆、一个司机。
只是今天宁安泉的后妈刚好出门了,房子里就只剩下保姆一个人。
保姆看到宁安泉领着四五个人浩浩荡荡进门却是一愣“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公司那边有份文件出了点问题,我过来看看家里有没有备份的。那东西急着用,我就让我朋友们来帮我一块找了。”
宁安泉这么说保姆倒也没怀疑,男主人骤然离世,公司乱成一锅粥,还有那些遗产分配什么的也挺麻烦。
宁安泉之前也来过几次,只是那时候招待他的都是宁安泉的后母柏丽玫。
“那需要我帮忙找吗?”
“不用,我这边人手够了,你忙你的吧。”
“好的。”保姆点了点头,没再强求。
宁安泉再怎么说也是宁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即便他没在这住,保姆也不好拦他,就这么目送宁安泉领着几人浩浩荡荡上楼去了。
“这栋房子不大,楼下主要是客厅还有保姆住的客房,厨房,楼上才是卧室。”
宁安泉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几人去了主卧。
出人意料的是,主卧这间屋子空空荡荡,一点看不出有人常住的样子。
“这间屋子不是你爸跟你后妈在住吗?怎么看着这么空?”
宁安泉听到邹邗铭这么问,冷笑道“这屋子是给我准备的。”
“给你准备的?主卧?”
“那个女人说喜欢房子后面的园子,所以他们的房间在这间屋子斜对面。而这间主卧就空出来留给我,美其名曰,把最好的一间屋子让给我,让我时常回来住,一家团聚。”
邹邗铭二人好歹是豪门出来的小少爷,哪怕自家家庭和睦,少不得也听说过一些别人家的奇葩事。
听了宁安泉的解释,两人第一反应就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她是不是想害你?”
宁安泉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具体想干嘛,可事出反常必有妖,放着主卧不住去住次卧,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怎么看都不对劲。
偏他家那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老头子就吃这一套,就为了她这婊里婊气的一句话,没少打电话催他搬过来住,甚至还做出了一些让宁安泉厌恶至极的事情。
叶婉汐听了一耳朵,走进这间卧室溜溜达达转了两圈,又掀开床边的窗帘看了一眼外头,双眸渐冷。
“叶小姐,这屋子……”
“幸亏你没搬过来,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断子绝孙了。”
“什么?!”邹邗铭二人惊呼出声,宁安泉更是铁青着一张脸。
“看到窗外那棵都快爬到二楼来的大树了吗?”
叶婉汐随手往窗外一指,让几人得以看清外面那棵正对着这间屋子的大树。
“这棵树怎么了?”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在自家屋子前院的这个位置栽树。这棵树正对着这栋房子的大门,又正对着你这间屋子,犯了穿心煞,又叫悬针煞,顾名思义,就是说外面这东西像一根针悬在你的跟前,随时可能对你造成危害。”
向霖笙看向好友“这树是你们买房子时就有了,还是之后自己种的?”
“买的时候就有了。”宁安泉那会为了劝他爸不要卖老宅,来过这边几回,当时这棵树就已经在了。
“不过,我记得当时我爸好像嫌这树太高太大太累赘,担心打雷不安全,想把它砍了,是那个女人拦的。”
邹邗铭闻言也不由得沉了脸,好奇道“叶小姐,你刚刚说的断子绝孙……”
叶婉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树、电线杆、路灯这类柱形物件又叫做赶丁棒。”
“赶……赶丁棒?”
“没错,听这个名字你就大概能猜出它的意思。床位犯穿心煞的屋子,住久了会使夫妻不和,家庭不安,严重了还可能致使妇人流产,影响生育。”
心中的猜测得到认证,在场几个男人的脸都绿了。
邹邗铭一脸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怪不得那个女人自己不住这个屋,还非要推给安泉住。自己巴不得早点生个孩子分家产,却想让安泉断子绝孙,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心肠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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