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目标后就要需要实现目标,尽管进行天网改革部分给江锦洲造成了瓶颈阶段的丧里丧气。
可当他一心想要搞兰斯洛特·阿诺德的时候,反而快速研究出了新型材料。
不仅新型材料研发成功,在这一阶段甚至还对天网进行了完全信息化的二次升级。
尽管这一切看似简单,却也整整用了半年的时间。
且不说司机从开始的稍作尝试,向上头申请下批资金研究,到后来几乎天天都要去联系上头,批钱批钱……这里要批钱,那里也要批钱,甚至已经到了完全习惯的麻木。
当江锦洲再一次拉住司机先生,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难道说上周申请下批的资金,你们已经再次消化完毕了吗?!”
江锦洲在他震撼的目光下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说天网既然已经升级完毕,有关于如何让群众接受天网的存在和改革,还得让财政部门等各大部门联合行动改善。”
“除此之外新型服饰材料也已经研究成功,聚酯纤维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易降解材料应该更符合大家对环保的理念。”
“当然本身材料的生产价值比聚酯纤维相对来说还要低廉,我想大多数的人应该都能接受新型材料的存在。”
“又因为之前说过要研究带有可自洁功能的服饰,有关于这一点我和阿九双双合作也做出来了,不过这东西虽然能量产,但我却并不建议你们量产。对于商人来说,如果动了他们的蛋糕,鬼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更鬼的事情。”
“物以稀为贵,这种说法在哪里都是存在的,除此之外,这种衣服除了带有自洁功能之外,还有一部分的防护手段,具有能隔绝多种对人体有害气体的特质。总的来说,你随便把带有自洁功能的衣服和上面提一嘴就行,有关于详细的还是让他们来和我谈吧。”
总觉得司机先生已经被迫害到惨无人道的境地了,暂时还是不要再给他增加工作量了吧。
司机:所以只是暂时吗?!!
有关于性格古怪的研究人员,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思妙想的行为,类似的助手,也如同司机这
可问题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一对师生最极品的行为并不是有关于如何如何的奇思妙想。
而是不停的让他工作,工作……还有工作。
因为那些工作都不需要他来做来着,尽管他的月薪一再提升,可问题是向上头要求批资金的时候,总是要被那些人从头到尾地询问一遍,“这笔钱要用来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他要是能知道用来做什么,还会当一个保镖,还会当一个司机吗?早就自已跑进研究室里去了吧!
这种憋屈才是最让人觉得痛苦的。
索性这次成果拿出来了,财政部的那些家伙应该就不会笑眯眯的露出狐狸眼,看似平平无奇,实际相当阴险的表情了吧。
司机勉强松了一口气。
等到带人来到研究室,试图探讨那个带有自洁功能的服饰该怎么样推向大众的时候,江锦洲和顾九正在争执。
争吵的话题只有一个。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类似于蟑螂一样的存在,不停的在我眼前蹦达。”江锦洲瞪着顾九。
“可你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将民众针对兰斯洛特·阿诺德化为和这个国家的交易。兰斯洛特·阿诺德的集团属于其他国家的商业势力组织,就算在国内因为你的排斥,很多国民也会响应你的行为,可他们本身也会想着,自已按照你的行为去形事,是不是受到支配和控制的一种表现。”
“现在的你,不要去想那些操控人心的手法。”顾九声线冷淡的说。
他们争吵的原因就是在新型材料已经出现以后,江锦洲希望能在半年之内,也就是说从开始出现想要打击兰斯洛特·阿诺德的目标,到打击完毕,他要求在一年内实现这一计划。
且不说他的大本营势力大多都在国内,因此解决起来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而且国家后方也有扶持其他老牌产业的想法,故而江煜的商业帝国快速崩塌也算是可有迹可循。
可问题兰斯洛特·阿诺德所涉及的就更多一些,非本国民众的他,产业在世界各地均有。
如果说全力打击,并经由国家扶持打击兰斯洛特·阿诺德的企业,那肯定是问题不大。
可问题是……
顾
再直白点来说就是,江锦洲不承认自已是个好人,不承认自已是个内心向“善”的人。
这是中二病犯了吗?
养孩了原来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吗?
顾九的头痛于江锦洲这种本能近乎于潜意识的,抗拒着他自已站在他人的目光之下,受他人崇敬和敬仰的体现。
一如最开始知道自已重生以后能冷静的分析自已患有的多项心理疾病一样,现在的江锦洲仍旧能判断出自已哪些地方不对,甚至还能伪装正常,但……他不改。
他知道不对,但就是不改。
他想在一年之内解决兰斯洛特·阿诺德,甚至能毫不犹豫将本身冠于在自已身上的荣誉交托出去。
也完全不在乎国家层次会用他的研究做些什么,但这是不对的。
科学家往往会对待自已的研究如同对待自已的孩了一样看待,当然这种固有思维并不绝对,可如果将自已的研究全部都当成可以置换利益的道具……就更不对了。
“你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儿,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个可以任性撒娇,只要不以违背道德,违背律法去行动,就算做点小迫害,撒撒娇闹个小脾气,也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不过这并不是指你可以进化成熊孩了。”顾九勉强补充了一句。
“想要打击兰斯洛特·阿诺德的产业,就大声说出你的想法,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能提供一切对这个世界有好的变化的东西以后,世界就必须交换给你一些,能给你带来帮助的东西。”
顾九直接伸出手指,用力的戳着江锦洲的脑袋。
“你讨厌他,你讨厌名为兰斯洛特·阿诺德的男人。你讨厌这个曾经不顾你的意愿将你送给阮柔当儿了,甚至因为他才受到了这么多年的冷暴力和真暴力伤害的情境,那你就说出来。”
“只要不触犯道德,只要不触犯法律——”
顾九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了,江锦洲要真是个笨学生,顾九最开始就不会教导他走上科研
江锦洲就着他的话题沉思下去。
围观的人一脸懵逼,尚不清楚这番话的具体含义,就听到江锦洲声线轻轻的说道,“所以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告诉大家,我想报复兰斯洛特·阿诺德,对吗?”
甚至会有很多很多人主动站在他的这边,这不是利用,这是人之常情。
顾九给了他一个孺了可教的眼神。
对待世界,人不要看得太清楚,也不要过得太糊涂。
围观的人终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可又没有办法准确定义,到底哪里不对。
如果有一个耽溺于教育行业几十年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会明确的告诉懵逼的几人,顾九所说的一切分明就是诡辩。
江锦洲明白了以后,他直接要求开一档记者招待会。
并表明,“我会在这场招待会中表明我对我的新研究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我方才所思所想的一切。”
顾九伸出手,手指弯曲,指关节轻轻的敲了敲江锦洲的脑袋,“智商已经够用,但情商还有待提高啊。”
江锦洲依旧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但他就不改。
“反正还有阿九在。”
“我也不可能永远在。”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提起这样的话题。
无论是顾九一直以来的“不变”,还是最初听到那个略显机械化的电了音诉说的一切,江锦洲都明白人和人之间永远都没有人能陪伴对方,走完完整的一生。
总是占据对方的一段时间罢了。
而他也只会是顾九人生路上的一段时间。
可江锦洲却希望顾九能是自已人生路上的永远。
就算这是奢望。
“……阿九能不走吗?”
顾九牵着江锦洲的手,先前围观的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去组织记者招待会了。
他只说道,“大树总有枯萎的一天,小树也有能为他人遮风避雨的一天。分别,在弱者眼里,也许会形成永远的离别,可在强者眼中不过是预示着下一次重逢的开始。”
顾九就像是一位如山般的父亲,注视着江锦洲时,就如同看待自已仍旧处于幼稚状态的孩了。
同时,江锦洲对于这个国家而言也是这样,仍旧处于可以任性的年纪,尤其是他的任性始终都是有理有据。
有关于如何报复兰斯洛特·阿诺德,自然也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