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气得跳脚,剜了领兵之人一眼,抬脚便要冲进大牢。
与此同时。
只听几声清脆的刀剑声传来。
几名黑衣人从里面杀了出来,意外的是,他们身旁并没有被劫的囚犯,这让在场的众人略微有些震惊。
在听闻将军府出事后,乔怜就一直在想办法。
她无权无势。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李婶从牢里带出来。
可李婶却说祝南锦可能出事,要她先去查看祝南锦的下落,不要管他们。
若是就这样劫囚的话。
整个将军府都要受到连累。
她不是没有办法离开,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这样甘愿被关。
眼下最重要的是祝南锦到底有没有出事。
这是李婶最关心的。
乔怜拗不过她,本来就已经闯来大牢了,最后竟然还空手出去?
看到大牢门口出现的一批官员和官兵。
乔怜手中的剑更是握紧了几分。
“把他们给我抓住——”
随着刑部侍郎一声令下,双方顿时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乔怜一心只想脱身并不想恋战。
厮杀过程中动作干净利落,乔怜不仅要保证自身安全还要保证同行之人的安全。
这几个都是跟着她许久的兄弟。
“嘶!”
一声吃痛。
乔怜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向了那个被官兵伤了的兄弟。
“你没事吧?”
大刀挥来。
乔怜几招便其挡了回去。
自己的手臂也不小心被刀划伤。
“快走——”
乔怜护着他,节节退去。
官兵们穷追猛打。
势如破竹。
“你们快走,我断后!”
“不行,乔姐,我们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呢!你快走,我还能抵挡——”
领头官兵厉喝一声,“谁都别想走!”
“给我拿下——”
攻势越加猛烈。
乔怜顾不得许多,拼命的抵挡着官兵的攻击。
为的就是让兄弟们能有机会撤退。
“快走——”
领头的官兵功夫不错,对抗起来,乔怜逐渐有点力不从心。
看着兄弟们走远。
乔怜也在为自己机会脱身。
奈何这官兵紧追不舍。
对抗的过程中体力也在逐渐在消耗。
之前跟陈升动手的时候就被伤得不轻,现在又酣战这么久,乔怜身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直到……
她被逼进了一条小巷子的尽头。
退无可退。
“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跑?”
“把她抓起来——”
就在乔怜以为自己要被活捉的时候,凌空一道身影落下,白色的粉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待领头的官兵冲破白雾时。
早已经不见了乔怜了踪迹。
救乔怜的不是别人,而是方才那个受了的伤的兄弟又折返了回来。
“乔姐,你还好吧?”看着她手臂上浸出的血迹,男子眼中略有担心,“其他人已经安全撤离了,你放心,没人被抓住!”
“你怎么又回来了?”乔怜有些意外。
男子道“我担心乔姐,刚好又看到街上有人卖面粉就顺手抓了一把!”
乔怜点了点头,“快回去吧……对了,少主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李婶说少主出事了呢?你派出去的人这段时间都没有消息回来……”
“回去之后我让人去看看,乔姐放心!”
其实……
不是乔怜他们的人不汇报消息。
而是!
那些负责保护祝南锦的兄弟们,都遭到了陈升旧部的暗算。
无一幸免的全都中毒身亡了。
此时皇宫内也得知了刑部遭遇被劫囚的事儿,气得皇帝是连连咳嗽,脸色越加苍白难看,“岂有此理,到底是谁要劫囚?人抓到了没?”
刑部侍郎战战兢兢,躬身道“回皇上,劫囚之人……跑了!”
“跑了?”
啪——
皇帝一个抬手,身旁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
吓得刑部侍郎冷汗连连,“但,但是嫌犯还在,好在微臣赶到及时,才不至于让嫌犯被劫走!”
听到这话,皇帝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朕还应该嘉奖你了?”
“不不不,微臣惶恐,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滚——”
皇帝一声震怒。
刑部侍郎抹着冷汗赶忙退出了殿中。
贵妃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轻声道“皇上,该喝药了!”
看了一眼那晚黑乎乎的汤药。
皇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爱妃,你说朕是不是克孩子们啊?太子没了,现在朕连他的孩子都没保护好……”说到这里,皇帝的眼中满是悲恸。
太子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儿子。
现在他连太子的孩子都没有留住。
这得多痛心啊?
太子死后,皇帝就已经难过了,他清楚朝廷的趋势,所以一直以来对墨北岑都是半冷不热的态度,反而对墨临渊加以重用,让部分大臣将注意力转移到墨临渊身上。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墨北岑,结果……
还是出事了!
想到之前让墨北岑调查买卖官职一事,皇帝心中其实大概就有个数了。
如果说墨北岑的死跟案件无关。
他反正是不信!
就在这个时候,有太监来通报,“皇上,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
“是!”
太监退了出去,很快,墨星婉就急冲冲走了进来,跪在皇帝的跟前,“儿臣参见父皇!”
“你还知道回来!”
墨星婉老老实实的跪着没敢起,“儿臣错了——”
看着她那一脸委屈的模样,皇帝也没心情说她什么,两个多月不见,她都消瘦了很多,还未从失去墨北岑的悲伤中缓过劲儿来,他又怎么忍心再伤一个孩子的心?
“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好了,你母妃整天在宫里为你提心吊胆,你在外面玩儿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儿臣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父皇,您别气了……以后儿臣都乖乖的,不会再惹是生非了……”
皇帝轻叹了一声,“罢了,朕拿你是一点办法没有,快起来吧!朕已经听你母妃说了你在外面经历的那些事儿,你现在知道外面有多凶险了吧?”
“儿臣知道了,以前是儿臣不懂事不明白父皇的苦心,以后儿臣不会再不告而别了!父皇,大侄子的事儿您不要太难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