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的寝殿里“霹雳乓啷”,元祁与元铭俩人打的热火朝天,空间有限,二人谁也没占上风,双双挂了不少彩。
寝殿外的刘文,还有沈兵带着一群御林军,全都紧张地手握刀剑,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元铭的随从文昌,更是吓的额头冷汗嘀嗒嘀嗒向下流淌。
这万一自己家王爷,惹怒了圣上,那可不光他自己的命,要搁这里,就连整个逍遥王府的下人,弄不好也要将命搭上啊!
房间里昏睡的苏樱雪,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她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待看清了是元祁元铭俩人之后,俏丽的眉头紧皱,很不悦地嘟囔着:
“你们俩个有完没完,为何每次都在本宫,想睡觉的时候,打扰本宫?要打能不能出去打?本宫要睡觉。”
打斗声因苏樱雪的出声,赫然而止,逍遥王元铭惊喜大叫:
“雪儿醒了,雪儿醒了。”
皇上元祁的脸,冷沉着,厉声呵斥道:
“逍遥王注意称呼,这里只有淑妃娘娘,没有逍遥王的雪儿。”
逍遥王可不管这么多,他急忙奔向床榻,想询问一下苏樱雪怎么样了?可就在此时,却见苏樱雪拉过锦被,蒙住自己的头,翻了个身,根本就没有叼他。
元祁心情瞬间因为苏樱雪的小动作,欣喜若狂,他故意沉下脸,厉声呵斥道:
“逍遥王还不走吗?难道没看出来,淑妃娘娘她不待见你,根本就不想理你吗?滚……”
逍遥王元铭脸露出一丝落寞,只能拱手说道:
“是,既然娘娘不想见臣,那臣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告退。”
元铭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失落,转身向门外走去。
被子里的苏樱雪一听,感觉到了心一紧,慌忙从被子里钻出来,猛地坐起来大叫着:
“不是,本宫……”
苏樱雪刚想说,自己不是讨厌他,自己讨厌的是皇上元祁,可话到了嘴边,看到元祁阴冷的目光时,只能像漏气的皮球一般,再一次躺下,将自己盖在了锦被里。
当然苏樱雪不是害怕元祁杀了她,她害怕的却是元祁为难元铭。
直到房间归了平静,元祁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了苏樱雪的被子,抓住将苏樱雪胳膊,将其一把扯了起来,厉声怒吼道:
“苏樱雪你给朕交代清楚,你肚子了流掉的野种,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元铭的?”
苏樱雪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元祁给扯断了,她挣扎着,从元祁的手心,脱了出来,使劲揉了揉疼痛的部位,不满地嘟囔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好像皇上多在乎本宫似的,本宫早就说了,皇上有多少女人,本宫便要有多少宠男。既然有宠男,有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苏樱雪倔强的脸庞,微微抬起,满不在乎地残忍说着,元祁胸膛起伏,胸口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他忍无可忍,对门口大喊一声:
“来人,将逍遥王元铭拿下,五马……”
“分尸”俩字还未说出口,苏樱雪突然大叫着:
“皇上不要,他是你的孩子,是在逍遥王府那晚留下的。”
元祁瞬间石化,门口的沈兵带着御林军,还在等着元祁的命令,半天不见元祁再说话,沈兵看了一眼刘文,指了指寝殿的门,刘文无奈只能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皇上,你刚刚说,拿下逍遥王后,五马什么?”
元祁看了一眼苏颖雪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清了清嗓门,说道:
“逍遥王为朕处理朝政有功,派五匹马拉车,送逍遥王安全回逍遥王府。”
“这……是。”
小太监刘文听到元祁的答复后,一脸懵,片刻之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才传达皇上元祁的命令,逍遥王元铭与文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房间一片寂静,元祁与苏樱雪四目相对,苏樱雪委屈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滚落脸庞,自己的清白失的多么冤枉啊!
被一个渣男夺去清白也就罢了,问题这个渣男却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他甚至怀疑这个孩子是别人的种,苏樱雪啊!苏樱雪你救这个渣男真的值得吗?
想到这里,苏樱雪嘴角凄惨一笑,宛如罂粟,带着苦涩。
元祁于心不忍,轻抬起宽大的手,想要擦掉苏樱雪的眼泪,他沙哑的声音询问着:
“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流掉的,可是因为朕?朕记得梦里看到了一摊血迹……”
元祁温柔的声音询问着,只是他还没有说完,苏樱雪突然放声大笑,然后用幽冷的声音,残忍地说道:
“哈哈……我们的孩子,能怎么流掉的,你难道猜不到吗?因为他是个野种啊!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不是吗?所以本宫亲自配了一副堕胎药,给他,那小东西在本宫的肚子里,连挣扎都没有来的及挣扎,便被本宫的那碗堕胎药,生生给打掉了,当时他流出本宫体内的时候,本宫觉得全身舒畅,因为本宫的体内,再也没有了皇上的种,本宫愿意怀任何人的孩子,唯独不愿意怀皇上你的。”
“啪……”
苏樱雪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个五指印,元祁青筋暴露,忍无可忍地打了苏颖雪一巴掌咬牙说道:
“苏樱雪你信不信,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朕便立刻掐死你,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朕的孩子,珍妃肚子里的孩子,你要谋害,就连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残忍伤害,苏樱雪,你到底为何要到朕的身边?你到底有何目的?”
此时的元祁不得不怀疑苏樱雪进宫的目的,他甚至在往最坏的方面想。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见元祁怀疑原主苏樱雪进宫别有目的,否认了原主对他的爱意,深深为原主感到不值,于是不怕死地说着:
“因为本宫觉得你这个人不懂的爱,不配拥有孩子。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一个女人的夫君。”
苏樱雪微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水样的黑眸如利剑般射向元祁,每一句话对元祁来说,都是忍无可忍。
元祁脸色铁青,眼中氤氲着浓烈的杀意,绝美的容颜上,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他嘴唇扬起说着:
“既然如此,你便去死吧!朕现在送你去阴曹地府。”
云淡风轻的话语,出自元祁凉薄的嘴唇,没有任何起伏与波动,甚至连同眼睑都没有眨动一下,宽大的手掌,却已经瞬间扼住了苏樱雪的咽喉,呼吸越来越急促,苏樱雪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而亡,脸成了酱紫色。
可令元祁气恼的是,苏樱雪至始至终都没有惊慌失措,相反从始至终都挂着宛如黑暗中绽放的曼陀罗花般的笑脸。
不知道什么原因,元祁最终还是没有下的去手,他只是将苏樱雪拽起来,重重地摔向了结实的大理石地板,苏樱雪发出了一声惨叫,额头也被撞破了。而皇上元祁转身甩门而去。
小太监刘文一见元祁出来,急忙迎上前,咋咋呼呼地尖叫着:
“哎呀!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受如此重的伤,来人,快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
元祁身上透着渗入骨髓般的冷漠,他冷冷说道:
“摆驾轩翠宫。”
元祁在苏樱雪这里吃了憋,只能去他的美人乡里寻找安慰,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妩媚动人,又温柔可人的沐凌蝶。
待元祁走后,在门外的小丫头晚霞,便急忙第一时间奔进寝殿,来到苏樱雪的身边,只见苏樱雪脸色煞白,整个人跌落在地上,额头在流血,脸更是红肿一片,甚至还带着一个五指印。
“呜呜……娘娘,你没事吧!皇上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娘娘用自己孩子的命救了皇上,他怎么能这般对娘娘呢?呜呜……”
小丫头晚霞,心痛地大哭着,急忙扶苏樱雪起来。
苏樱雪却拉过晚霞的手,帮晚霞擦了擦眼泪说道:
“晚霞乖,不哭,本宫并不痛,本宫是故意的,所以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要说是本宫救了他,本宫不需要他的感激,本宫只是想让他恨本宫。”
“这是为什么?”
晚霞不明白,别人都挤破脑袋,想让皇上记住她们的好,为什么她家娘娘,却要故意掩藏住自己的好,让皇上看到坏的一面呢?
“晚霞不懂,你还没有长大,等有一天你长大了便会明白,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比什么都重要,权利,地位,相貌皆是浮云。”
“浮云是什么?天上的白云吗?”晚霞不解地通过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
苏樱雪再次感叹,年轻真好,可以什么都不明白,如同白纸一般的洁白无瑕。苏樱雪摇了摇头说道:
“晚霞,我们走吧!回“栖凤阁。”
聪明伶俐的晚霞,虽然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是浮云,但她却什么话也没有再问,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樱雪向外走去。
而此时“轩翠宫”里,沐凌蝶听说元祁今日上朝后,并没有宣布让自己做皇后,她勃然大怒,砸了房间里不少的古玩玉器。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有用啊!小心气坏了身体。”
小宫女燕儿在一旁跪着,吓的涉涉发抖,苦苦劝慰着。
“又是苏樱雪,这个苏樱雪真是个祸害,简直不除不快,这次本宫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沐凌蝶眼中寒光乍现,狠狠地咬牙说道。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小太监刘文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沐凌蝶阴冷的目光如变戏法一般,变的柔和了,只听她指着她的小婢女燕儿何斥道: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如此毛手毛脚的,打扫个房间,竟然还能将皇上赐给本宫的翡翠花瓶打碎,你让本宫怎么跟皇上交代。本宫若不好好罚你,都对不起皇上。”
小婢女燕儿则配合着在地上磕着头,拼命求饶着:
“奴婢该死,求娘娘饶命,奴婢该死,求娘娘饶命,呜呜……”
“咳!你跟随本宫多年,本宫本不忍罚你,可你可知道,皇上赐给本宫的每一样东西,对本宫而言,那都不是一个普通物件,那是本宫的命啊!前段时间,淑妃姐姐打碎了本宫的琉璃盏,本宫可是心痛的,三天没有好好吃饭,可如今你又……本宫……呜呜……那可都是皇上对本宫的爱呢!”
沐凌蝶说着,更是夸张地,手拿锦帕,大哭起来。
元祁看着沐凌蝶对自己如此重视,就连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她都视若珍宝。再想到苏樱雪对他的漠视,还有不屑一顾,元祁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沉声说道:
“爱妃莫气,若爱妃喜欢,朕再赐一些给爱妃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