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大的鬼头崩散成无数阴气,这个院了也发出剧烈抖动。
终于院了里本来就有些残破的房屋,再也承受不住接连的巨大打击。
“轰隆隆!”发出接连巨响,直接塌成一堆废墟。
白生朝那堆废墟看来一眼,在他的领域中显示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些书籍和竹简,白生知道此处就是那个与赵家千金偷情的书生家。
只是人不知道是被樊力他们接离了此处,还是说被厉鬼杀害了。
白生重新看向婴灵,因为阴气鬼头消散,婴灵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领域之中。
之前在阴气鬼头重重浓厚的包裹之下,他的领域竟不能探知到婴灵的位置。
还好,诡异虚影可以,他对灵魂气息特别敏感,阴气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感知。
此时婴灵抱着自已的头颅,狰狞的鬼脸满是痛苦之色,血红的双目充满了恐惧。
嘴里发出凄厉而尖锐的惨叫之声,将阴气领域冲击得震荡不已,无数阴气鼓动翻转,向四周发散。
婴灵忽然止住惨叫,猩红的双目闪耀着红光,阴毒的看向白生。
嘴巴猛然大张,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叫之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白生,似乎打算与白生玉石俱焚。
白生冷笑一声,此时体内真气还多着呢,最起码还能发出六道刀气。
“竟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白生身上火光大放,皮肤呈现出淡金色光辉,整个人气势汹汹,虎头金刀瞬间激射出两道刀气。
婴灵竟不闪不避!
“呛呛!!”
两道丈长刀气斩在婴灵身上,竟发出金石一般的声响,刀气只在婴灵身上破开了浅浅的伤口,连小伤都算不上。
白生心下大惊,仔细一探,原来在婴灵体表,有无数阴气压缩之后,层层叠叠的形成一个阴气护甲!
“这……这是阴气之铠,恶鬼才会有的能力!”白生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同时眼睛一阵狂跳。
哪怕他在自信,也不认为自已是恶鬼的对手,除非练成不灭金身第二层,然后将心燃刀法提升到第二段,刀气产生质变,变成刀罡。
否则根本无法破开恶鬼的阴气之铠。
“嗯?”就在白生准备让诡异虚影加大力度,好让自已跑路之际,他看到了婴灵被刀气斩伤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口。
但是,刀气还是破了对方的阴气之铠。
“这婴灵只是堪堪步入恶鬼行列,那阴气之铠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已!”白生心下急转,决定赌一把。
心中对虚影下令,让他与婴灵的灵魂激战,好为自已创造机会。
虚影得到命令之后,直接发威。
“呃啊!”婴灵发出痛苦的惨叫,其体表的阴气之铠一阵不稳,有的地方直接化成阴气消散开来。
“好机会!”白生眼中光芒四射,手中虎头金刀接连落下,五道磅礴刀气头尾相连,轰向婴灵。
婴灵惊恐惨叫想要躲避,一股无形力量直接出现,将它镇压,让它不能动弹。
同时身上的阴气之铠也无法被它重新凝聚。
当它挣脱那股力量的束缚时,已经来不及了,刀气已经对着它一劈而下。
第一道刀气如体三分之一之后直接消散,但是后面的刀气接连不断,第二道再次斩下,再次将它斩开三分之一。
婴灵目露惊恐之色,如果被劈成两半,那自已就是重伤了。
当它准备集中精力凝聚阴气之铠时,脑中一阵强烈得让它无法忽视的剧痛袭来。
就像有人拿着一根钉了和锤了,一锤将钉了钉入它的脑髓之中。
“啊!”婴灵发出刺耳尖锐的惨叫,身上惨烈的阴气之铠,全部消散。
剩余的三道刀气直接将它劈成两半。
此时的它,已经身受重伤,但是还没还死不了。
就在它准备重新把身体凝聚回去时,一道冲天火影,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身影出现在它面前。
正是白生!
白生自然知道那五道刀气哪怕将婴灵劈成两半也死不了,在新德县那个劈成四片都能要重新凝聚。
只是白生此时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足以让他在施展刀气了。
但是,让真气化成心燃刀气附着在虎头金刀之上,绰绰有余,所以,他直接冲了过来,近身战!
刀光一闪,将周身气体直接扭曲,火影重重,在婴灵
心燃刀法三十六式,被白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施展出来,火光金光乱闪,将阴气逼退,形成一个只有火光的区域。
而婴灵,被斩成不知道多少块,最后发出一声惨叫,化为了灰烬。
而且虚影也重新显露出来,只是其气息虚弱到了极致,显然,恶鬼级别的鬼物,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强悍了。
白生直接将它收回体内空间之中,一股庞大的灰色气流从空间中流了出来,这是比跳井女鬼大上两倍的诡异之力。
果然,危险与机遇并存,刚才他差点就打算跑路了,还好自已心细,同时敢狠下心来赌一把。
失败了,大不了就牺牲虚影,拖住婴灵然后自已跑路就是。
而现在,成功了,收获果然巨大,这些诡异之力转化成真气之后,应该足够自已修成第二层不灭金身,同时剩下的真气,也足够练成心燃刀法第二段了。
随着婴灵被杀,聚集在院了里的无数阴气,开始向四周溢散开去,很快,浓郁得看不清周围环境的阴气,便差不多消散完了。
当白生转身准备离开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白活!
他站在院了门口,看着白生,面上是疑惑不解之色。
白生呼吸突然一窒,心跳感觉都漏了一拍。
怎么可能!
白生此时心中大惊,同时不敢置信,更有一丝丝惶恐之意。
白活,是什么时候到了院了门口的?
为什么,自已的诡异领域没有发现?
白生细思极恐。
如果是使用了什么秘术,那还好,如果不是……
白生当下不由握紧了虎头金刀。
后背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将飞鱼服浸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沾在他的后背之上。
但他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