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看见容浔,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抓我?”大巫师收敛的气焰。
容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回答他的问题,大刺刺地在小桌子对面坐下。
低头点了支烟,才重看向大巫师,“那个人是谁?”
大巫师的心脏突突一跳,嘴里却说:“哪个人?”
“你心里明白。”
“我还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容浔突然把灯照向大巫师的脸,刺眼的灯光让大巫师下意识地闭上眼。
大巫师不说,在容浔的意思之中,他也没指望大巫师能乖乖配合。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天后,我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们的相处,就不会有现在这么愉快。你有上千种折磨人的办法,我也有上千种让你开口的方法。”
容浔说完起身,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转身走向门口。
“我要见严司令。”
“阎王要见吗?”
大巫师噎住。
铁门打开,容浔走出看管室,记录员也跟在他后面离开。
铁门重新关闭。
第二天,大巫师被扒光了衣服,身上涂满蜂蜜,埋到山上,只露出脑袋。
山里地下有许多山蚂蚁。
那些山蚂蚁个头极大,一口能咬下一块肉。
这是他以前常用的手段,用来对付和他作对的人,或者惩罚没能为他办好事的人。
现在同样的手段,用在了他的身上。
大巫师全身上下被咬得又痒又痛,简直生不如死。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有人来在他脑袋边点着一堆火,就走了。
天黑去,山里传来狼叫。
没一会儿功夫,几头狼来到树下,它们不敢靠近火堆,却又不舍得放弃好不容易发现的猎物,徘徊在火堆周围,不肯离去。
大巫师看着在他不远处走来走去的狼群,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知道一旦火堆灭了,这些狼立刻会扑向他露在地面上的头。
他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光想想就觉得无比恐怖。
整整一夜,大巫师唯恐火堆熄,哪怕一阵风吹过,都让他恐惧到了极点。
一夜下来,大巫师已经没了半条命。
天边亮了,狼群不甘心地离开。
狼群离开不久,火堆就灭了。
大巫师看着灭掉的火堆,听见林子里传出的狼嚎,恐惧感更强过夜里。
一双长筒军靴出现在他面前。
大巫师吃力的抬头,顺着那双笔挺的长腿看上去,看见容浔面无表情的脸。
容浔手里拿着一根电棒,电棒轻轻敲打掌心,居高临下地看着埋在地下的大巫师。
“昨晚睡得好吗?”
大巫师哽了一下。
山蚁没有间断地啃咬着他,身上又痛又痒,难受到了极点。
而头顶又有几头狼转来转去,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更别说睡觉。
经过这一日一夜,大巫师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整个人委顿的没有人形。
“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大巫师两天两夜没沾过一粒米,也没喝过一口水,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蹲了下来,手肘搁在屈起的膝盖上,“那个人是谁。”
大巫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