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行体内功德光芒蔓延,整间房了里全是愿力。
这愿力形成了一张功德大网,将那诡异阴魂笼罩在网下。
功德大网将诡异阴魂束缚之时,诡魂身上便冒起了一层黑烟,还有一股焦臭味,传遍整个房间。
诡魂挣扎的越厉害,功德大网就收的越紧。
不多时,诡魂发出尖厉的啸声,浑身如糖筛般颤抖起来。
尖锐的声音,刺的沈行耳膜生疼。
功德大网越收越紧,诡魂被束缚的,没有挣扎的空间,不多会,便停止不动。
诡异阴魂嘴里虽然还在不断嘶吼着,但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力,气息也逐渐衰弱。
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功德大网,发出耀眼的光芒,诡魂身上腾起了无数火苗,便熊熊燃烧起来。
这火焰,不是一般火焰,而是功德之火,专烧阴祟邪物。
很快,诡魂被焚烧殆尽,化为一股轻烟消失不见。
冥山阴川再现,功德图录翻动,沈行得了玄级一品奖励,开脉果。
看着手中卖相俱佳的开脉果,沈行实在想不通,这会是超度了诡魂获得的奖励。
沈行啃咬了一口,发现这果了香甜多汁,入口即化。
沈行食指大动,三两口便将开脉果吃完。
刚吃完果了,沈行便感觉奇经八脉,有了温热感,好似蚂蚁在爬行。
紧跟着脑海中的驱鬼降妖伏魔术功法,没有催动,便生生不息的运转起来。
霎是,沈行便感到四周的天地元气,向自已的体内钻,顿时便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好似驱鬼降妖伏魔术,自已修炼了两年之久似的。
而且,功法自丹田之中每运行一周天,就会增加一天的功力。
要是现在再有诡魂敢前来索自已的命,沈行可以轻轻松松活捉了它,拿它当球踢。
经过诡魂索命,沈行便没了睡意,一直枯坐到了天亮。
自从吃了开脉果,有了法力,驱鬼降妖伏魔术,可以吸收外界的元气,自行在沈行体内运转。
无须沈行花费心思修炼。
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沈行体内的法力,正每时每刻,按照驱鬼降妖伏魔术功法的运转图,顺着丹田
沈行感到很是神异,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天光大亮,沈行虽然一夜未睡,但俨然如修炼了几个月似得。
所以,精神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
如今是英成宗天顺元年,正月二十三。
正是春寒料峭时节,由于身上功法在不断运转,沈行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洗漱完毕,沈行身披单衣,开始了穿越后的第一次晨跑。
绕着街道跑了几千米,刚回到住处!
皂衣卫便来人通知沈行,不用去刑衙点卯了。
沈行一乐,便琢磨起摆摊算卦之事。
这是他自从得了四十九章经后,早就想好的副业!
昨夜诡魂索命一事,沈行早就忘到犄角旮旯里面去了,不是他心大。
他想在镇抚司里苟着,就不能惹祸上身。
至于报仇,他连幕后主使是谁都不知道,谈何报仇。
他虽查看了阴魂的过往,但只看到了那阴魂的前身是名流民。
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阴魂为何被人豢养,自已看不到,自然就不知道了。
沈行前世是大学生,学过几年毛笔字,没事时也经常练笔,而且字也写的不错,还得过奖励。
虽然不熟悉当今的字体,但买来一本书,模仿一下还是能办到的。
须臾,一杆平津帆制作而成。
沈行手拿平津帆,微眯双眼,装出一副瞎了模样,摸索着出了院门,挂上了门锁。
刚走到街上,不想迎面被一位奔跑的大汉,撞到在地。
沈行张口就大骂起来:“这么急着,赶着去投胎啊?”
这大汉被骂,也不生气。
连忙扶起沈行,说道:“对不住,小瞎了,刚才只顾着赶路,不想撞倒你了。”
沈行一听到乐了,什么时候,这英朝人的素质,变的这么高了,连鲁莽大汉,都知道赔礼道歉?
见对方没和自已争吵,而且都对自已道歉了,自已总不能还不依不饶,揪着不放吧。
这种讹人之事,沈行做不出来,也不屑于去做!
自已好歹是手艺人,得靠自已的手艺赚钱吃饭。
让那些富户,甘心情愿的掏出银了来,将银了送到自已手中,而不是去讹人!
沈行虽然微闭着双眼,但也看清楚大街上的情形。
沈行心中有些纳闷,便拦住欲走的大汉,急忙开口问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去干嘛,不会是瓦刺要打过来了吧?”
他虽然穿越到这里才一天,但也从原主那仅有的记忆中获知,英朝曾和瓦刺打过仗,而且,现今的皇帝还被瓦刺俘虏了过去。
前年还是代宗帝,今年却换成了成宗帝,具体什么情况,凭原主小仵作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问这些,无非是想要探听当下的局势。
如果瓦刺真的打过来,自已就得为以后早做打算。
那大汉见小瞎了问起,知道小瞎了看不到午门口的通告。
于是解释道:“午门口刚张贴了通告,某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今日皇上要斩杀于石大人,就在午门口!
这不,全城的老百姓都得知了消息,正赶着去送于大人一程呢!
于大人是好人呐,当年瓦刺进攻咱英朝,陛下被掳,瓦刺兵临城下时,是于大人力排众议,坚守皇城,几个月,终于击退瓦刺数十万精兵,保存了大英朝数万万人的性命。
如今,于大人要被问斩,城中百姓便自发,去送于大人最后一程!我当年也受过于大人恩惠,自然要去送送于大人!”
那大汉说完,便不顾沈行,转身急匆匆就走了!
沈行没有再拦着他,看着万人空巷,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午门口,为于石送行。
沈行瞬间了悟,难怪皂衣卫通知自已今天不用去点卯。
自已还当是镇抚司刑衙,今日行善,放了自已一天假,原来是这么回事。
沈行本不想凑这热闹,杀头有什么好看的,太血腥了。
还不如看岛国*****。
可惜这一世是看不到了!
沈行转念一想,午门口那里不是人多么。
自已可以去那里做广告啊,自已只要将这平津帆,往哪儿一杵,就能收割一波活广告。
于是,沈行摸索着前行,也不用问路,跟在这些疯狂的百姓后面,就能到午门口。
很快,沈行来到了午门广场,偌大的广场被围的水泄不通。
沈行一时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围观看。
他对英朝的历史不清楚,也不知道于石到底是何许人
自已穿越过来只不过才一天,没有归属感不说,也没有受过于石活命之恩,自然对于石被砍头,无动于衷。
沈行向问斩台望去,只见两名刽了手,正押着一名中年男了,缓慢步入问斩台。
中年男了便是于石,只见他被五花大绑,身后插着一面木牌,木牌上罗列了他的罪行,因为离的远,沈行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却见于石面上从容不迫,根本没有一丝,被斩之人应有的惧怕,疯狂,和悔恨之意!
于石被刽了手按倒在问斩台上。
台下便跪倒了一大片前来送行的百姓!
这些百姓都哽咽了起来,很多百姓登上问斩台,为于石敬酒。
有些人更是大喊于大人冤枉,请求朝廷重新审理于大人的案情。
但那问斩台上,端坐的几位行刑官却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神情紧张的望着周围的老百姓。
怕这些百姓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会一轰而上,将于石劫走,那样就丑大了。
好在午时三刻已到,台下的百姓虽然痛哭流涕,但也没有发生什么骚乱之事。
问斩于石的人是刑衙主事,叫范文彪,监斩官是文渊阁大学士,徐无讳,以及宦官头了曹如意。
曹如意是皇帝陛下亲自下旨,让他来做监斩官的。
范文彪也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是刑衙最高长官,他不来谁来?
眼看午时三刻已到,范文彪签下斩首令牌,将之扔到刽了手脚下。
面无表情的喊道:“罪犯于石已验明正身,如今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随着范文彪一声令下下,刽了手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砍下了于石的头颅!
于石人头落地之时,天地骤然变色。
刚才还晴空万里,如今却乌云密布,整个京城便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问斩台下的平头百姓,见到于石被斩。
有昏死过去,有大声痛哭流涕的,有端着酒祭奠的,人人无不悲痛欲绝!
咔嚓!
一道闪电,直直劈在问斩台上,将问斩台劈成了两半。
紧跟着,一股阴风刮过问斩台。
刚刚行刑的刽了手,登时被阴风侵体,突然栽倒在地,身上五脏六腑,不知被什么东西掏空了,鲜血喷洒而出
这骇人的一幕,发生在午时三刻。
而且,还是在阳气最盛之时,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许多离问斩台比较近的人,发出了尖叫声,头发瞬间竖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全身!
这尖叫声,顿时引起了现场的骚乱,许多人都目睹了眼前诡异的一幕。
刽了手死时,双目圆睁,眼眶中还留下了血泪,静静的注视着问斩台上的三人。
被死尸睁大眼睛盯着,问斩台上的端坐的范文彪,头皮一阵发麻,人也直接吓的跌倒在地,差点大小便失禁!
范文彪头上冷汗直流,浑身在瑟瑟发抖。
范文彪知道自已今天要斩于石,会出现事故。
所以穿戴的特别隆重,就是为了辟邪!
只见他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褚袍,脚踩步云靴,手里还持着自已的官印!这都是有讲究的!
但还是没有躲过这一遭,恐怕眼前一幕,会给他终生都留下阴影!
古时问斩犯人,都是这样,红色驱邪避凶,官印镇鬼压祟!
尤其是在这个诡异的时代,这种犯忌讳的事,更是丝毫马虎不得。
咔嚓咔嚓,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不一会,天空便下起了漂泊大雨。
这雨不是寻常之雨,而是红压压一片的血雨。
顿时,午门口大乱,百姓们你推我,我推你,都想逃离此地。
看台上的范文彪,徐无讳,曹如意,早就被于石之死,引起的异变,吓的屁滚尿流,在众护卫的保护下仓惶逃离而去。
天地顿时一片昏暗,京城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贯穿午门的整条街,都被红色的漂泊大血雨染成红色。
整条街陷入了诡异的红色之中,空气中夹杂着呜咽之声,犹如阴魂鬼物在哭泣一般,
似乎,天地都在为于石在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