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死亡谷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众人都心生疑云:难道谷主跑了?或者谷主真要让我们白白送死?一旦有了这些想法,众人再无斗志。片刻之间,又有不少人溜之大吉了。
韩武、方清菡面前只剩下十几个丹巴、巴桑的亲信,他们虽然还在勉强和韩武、方清菡对峙,不过都已经心胆俱裂了。忽然,只听到几声惨叫声响起。韩武急忙放眼望去,原来是有几个逃跑的人被刚好经过的丹巴、巴桑给击杀了。
巴桑大喊道:“不要跑,快回来!再跑,老了都宰了你们!”
逃跑的人听到巴桑的话,更加不敢停留,霎时间都逃得不见了影踪。
丹巴、巴桑气急败坏,一边骂着一边来到韩武、方清菡跟前。方清菡指着两人轻声说道:“师兄,就是他们!这个叫丹巴、那个叫巴桑!”
韩武点了点头,指着丹巴兄弟后面的蒙面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蒙面?是不是见不得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丹巴狞笑着说道:“你不要问这么多,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
韩武哈哈大笑:“谁死还不一定!”
“说!你们为什么要逼玉虚上人去毒害我师父?”韩武紧接着问道。
“那娘们生的太漂亮,把贺昆峰毒死了,我们才好和他白头到老嘛!哈哈……”丹巴无耻地笑道。
“大胆!”韩武怒喝一声,挺剑刺向丹巴。这一剑集中了韩武全身修为,快如闪电。丹巴猝不及防,右胸顿时被刺穿。巴桑大惊失色,慌忙前来救援。韩武拔出刺在丹巴胸口的长剑,顺势荡开巴桑的雷公锤,转眼又和巴桑打斗在一团。
丹巴、巴桑剩下的十几个亲信看到丹巴负伤,立刻冲了上来,不料却被方清菡挡住。方清菡情知到了生死关头,因此也不再手下留情。没过多久,十几个人就只剩下六七个了。巴桑虽然武功高强,不过却难以抵挡韩武的凌厉攻势。两人来来回回斗了四五十回合,巴桑就已经气喘吁吁、险象环生。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们打斗,心里不停地在盘算:丹巴身受重伤,自已和巴
丹巴脸色惨白,胸口血如泉涌,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气。黑衣人目露凶光,作势扶起丹巴。突然,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狠狠扎入丹巴左胸。丹巴惨叫一声,两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立刻气绝身亡。
巴桑看到黑衣人杀了丹巴,又气又急,高声叫骂道:“老了操你妈!你竟敢杀我大哥!”
巴桑这一分神,肩膀立刻中了韩武一剑。韩武正要生擒了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韩武料想是黑衣人偷袭,也顾不上生擒了,急忙使出一招“青鸟剔翎”,掉转长剑往后刺去。黑衣人并不恋战,躲开韩武的剑芒,跃到了巴桑身边。
巴桑正要和黑衣人拼命,却被黑衣人一把拉住了胳膊。黑衣人沉声喝道:“蠢猪,还不快走!”
说完,黑衣人奋力将手中的匕首往韩武掷去,拉起巴桑就往山上跑。
韩武闻声挥起长剑,只听得“铛”的一声,剑身溅起火星,匕首被震落到远处。围攻方清菡的人看到两位谷主不是死就是逃,哪里还敢继续厮杀,于是都不约而同地抱头鼠窜。方清菡并不追赶,他疾步走向韩武,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跑掉,咱们追!”韩武不假思索地说道。
巴桑虽然不情愿地跟着黑衣人一起逃上了山,但是一路上却在不停地谩骂黑衣人。黑衣人听得心头火起,厉声说道:“你要是再不闭嘴,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巴桑情知自已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只有忍气吞声地闭上了嘴。虽然如此,他还是在心底把黑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想到大哥惨死,曾经风光一时的死亡谷烟消云散,巴桑心里好不凄凉。他心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巴桑止住脚步,转身指着追来的韩武和方清菡叫道:“你们等着,老了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韩武哈哈大笑,高声答道:“随时恭候大驾,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巴桑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回去和韩武拼命之时,黑衣人骤然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白日当头,万里无云。四人正在山巅追逐之际,天空突然响起一个炸雷,吓得巴桑二人立刻止住了脚步。片刻,两人见并无异常,于是又急忙开始逃窜。
巴桑一边逃一边扬起雷公锤,指着天空骂道:“贼老天,连你也要戏耍我吗!”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色的霹雳闪过,正好落在巴桑的雷公锤上。巴桑的身体立刻被烧成焦炭一般,已然是没有了性命。
眼见韩武越追越近,黑衣人大惊失色,他一把推倒还站立在山巅的巴桑,慌不择路地往前面跑去。也许是过于惊慌,黑衣人一不小心,竟然被一块山石绊倒在地。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韩武已经离他只有几丈之遥。黑衣人暗暗叫苦,转身准备做困兽之斗。
恰在此时,不远处又落下一道长长的闪电。紧接着,天空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刹那间,乌云密布,整个世界变得天昏地暗。瞬间,狂风肆掠,暴雨倾盆。黑衣人大喜,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迅速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韩武看到自已即将追上黑衣人时,不禁心中狂喜。却没想到天降暴雨,转眼就让黑衣人逃得无影无踪。他怅然若失,静静地站在暴雨之中。身后传来方清菡焦急的呼唤声,此刻他已经看不清韩武所在,所以心中万分担忧。韩武长叹一声,只得一边答应着一边朝方清菡走了过去。
韩武循声找到了方清菡,方清菡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