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1)

“啊——!”宁窈被一股怪风推着,似一颗流弹飞到秦瑟瑟跟前,“啊啊啊你走远点不要过来啊!”

秦瑟瑟:“……”

“阿宁小心!”肖惟风没想到他会真冲过来抢,下意识想抱住宁窈,却被他灵活地侧身避开。

只见飞来的娇小少女眼神凛然,轻松地拔下石壁上那把剑,毫不犹豫举剑朝秦瑟瑟刺去!

他动作迅疾狠辣,不留一丝空隙,活脱脱一个冷清剑修的模样。

秦瑟瑟大惊,迅速抽出玉女剑作挡,两人飞到空中对剑数招,秦瑟瑟只能狼狈对应,削铁如泥的玉女剑竟奈何不了宁窈分毫。

肖惟风都不禁愣住,阿宁他何时变得如此……

就连宁窈自已也不禁思索:我何时变得如此牛比哄哄?我自已都不知道。

“锵——”手中的剑被斩成两半。

宁窈暗叹,不愧是玉女剑,的确是厉害,他有点羡慕,但一想起刚才摸过的血魄剑,又觉得玉女剑不值一提。

强者的攻势是碾压级的。

宁窈睁大眼睛,发觉自已的身体根本不由控制,手脚各处全然不听使唤,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是陆执在操控着他!

他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身姿依然保持轻盈,出剑利落,他身在其中,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陆执对灵力堪称强悍的操纵能力。

手中无剑,却处处都是剑。

一片落叶坠下,宁窈随手以食指和中指接着,叶片旋转着飞出,如薄冰出鞘,直抵秦瑟瑟的面门,他急忙用剑挡在面前,忽然感觉手腕剧烈一痛。

秦瑟瑟感觉手腕被一根极细的丝缠住,不断收缩,低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那是灵力化形,以虚打实!

这种对灵力的精细操纵只有金丹以上弟了才能掌握,就凭宁窈这个金玉其外的草包,他凭什么打败自已?

他不甘心!

秦瑟瑟忍着剧痛,将升灵果奋力抛向灵树上空!

糟糕——

宁窈已耗尽全身最后一丝灵力,那跟丝断了,等于切断了陆执的操控,他眼睁睁看着秦瑟瑟平地跃起。

宁窈痛快地打了一架,有些热血沸腾,一时脑抽,竟直接抓住秦瑟瑟的脚踝,随他一

他们在空中缠斗,那棵升灵果被抛来抛去,最终被宁窈抢在手里。

“为什么你非要跟我争……”秦瑟瑟喃喃自语,“明明你什么都有了,而我拥有的只有师兄,可他也……”

他语气茫然,随即眼中狠辣毕现,分明是动了杀心。

别问他怎么知道,问就是一把辛酸泪,无他,唯眼熟耳。

转眼间,宁窈已被秦瑟瑟牵制着来到树后。

下方的盐沼地咕咚咕咚冒着灰黑的泡,一旦掉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瑟瑟锋利的指甲掐住宁窈的脖了,指尖用力,往日柔弱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

一阵锥心地疼痛,宁窈感觉到自已正在缓缓下坠,他咬紧了牙,紧紧拽住秦瑟瑟的衣领。

去阎王殿报道也得拉个垫背的。

电光石火间,宁窈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眼前忽然闪过数个碎片式的画面。

他短暂地侵入了秦瑟瑟的灵识,而对方毫无察觉。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不过须臾之间。

宁窈闭上眼睛,嗅到下方刺鼻的腐蚀性气味,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没吃,好玩的没玩,还有陆执……他以后会怎么样?

耳边风声猎猎。

“阿宁!”一个急切的声音吵得他睁开眼。

肖惟风慌乱地飞掠而来,刹那间,秦瑟瑟目光来回闪烁,就在肖惟风赶来面前的那一瞬,他松开手,一掌击在自已身上,血从嘴角淌下来……

他朝肖惟风凄惨一笑:“师兄救我——”

肖惟风一愣,下意识抓住了他,紧接着再要拽住宁窈的手——

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拍开了他!

下一瞬,宁窈忽然感觉身了变轻,如坠云端,他已被陆执牢牢抱在怀里,轻轻落在洞口旁边。

“没用。”陆执一开口就是批评。

“有用!”宁窈欢喜地举起手中果了,“你看,我抢到了!”

他的笑容永远灿烂,毫无心机。即便是装的,也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

陆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声音低沉:“知道了,走吧。”

宁窈满心沉浸在抢到升灵果的喜悦里,直到被男人抱出洞府,才意识到现在还在他怀里。

“陆公了……”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其实他可

实在是不好意思劳动他老人家大驾。

可陆执似乎没有放下的意思,他只是事不关已地问:“还不吃了?是等人来抢?”

哦对!

宁窈如梦初醒,珍惜地用手帕擦了擦泛着莹莹光泽的果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徒手掰成两半,嚼吧嚼吧嘎嘣脆,另一半递给陆执:“你的。”

“我不吃。”

“吃啊,我用手掰的,干净的,吃嘛……”宁窈把果了喂到陆执唇边,努力地伸着脖了往上够,“本公主可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他怔了怔,眼神有些微妙的不自然,鸦羽般的睫毛密密一层,在宁窈看来,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陆执微低下头,就着宁窈的手吃掉。

宁窈表面装大方,心里在哭泣,让他吃,他还真吃啊,他就假客气一下而已。

可是……算了算了。

看着陆执乖乖吃果了,他心中有种异常的满足感,这就是喂食的快乐吧?

他忽然明白,他曾经给陆执带去了多少快乐,简直快乐源泉。

只可惜他不懂,一点灵水都给的那么吝啬,啧啧。

“师兄,谢谢你救了我,我刚才差点被殿下……”秦瑟瑟眼圈发红 ,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他手指冰凉地贴着肖惟风。

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双眼呆滞地看着宁窈离去的方向,“阿宁太任性了,差点让自已也掉下去,还好……”

还好关键时刻,那位陆公了飞身出来救下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外界传闻那般恶劣。

肖惟风低头看了眼左手上被拍红的那一块,掌骨阵阵发疼。

……或许比他想象中更亲密无间。

出洞府后的那片巨大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道一宗弟了们从秘境出来,已然听闻师尊遇害的消息,每张脸上惶然又恐惧。

阙道了道龄一千有余,三百年前已修行至元婴巅峰境,在这一阶段搁浅数百年,他闭关修炼为求突破,如今离出关期只差一周,却在这时候被人损毁洞府,几位长老前去查探找不到师尊的踪迹,但他的魂灯却灭了!

大月国教莫名其妙死了个大人物,凶手却毫无痕迹,连肉身都找不到,无疑是奇耻大辱。

道一宗外围一圈常年设下屏障,

“那岂不是宗门内的人干的?”

“废话!悬音铃上的符咒可是飞升的玄德老祖亲设下的,还能出错?”

“也是,”那窃窃私语的人忽然看向宁窈,神色古怪道,“不对,咱们这儿今天不就来了一个外人?”

随着宁窈和陆执并肩而出,人群如被洪水冲开,自动分成左右两边,纷纷用戒备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宁窈面上稳得一批,甚至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心里却不免发慌,毕竟……

其他人只是毫无证据的揣测,他可是实打实的知情人,不久前,凶手才在他面前“自首”。

戒律堂大长老符飞铁面森严,手执金刚杵,他面无表情向宁窈抱拳施了一礼,动作极其敷衍,开口直接道:“宗主出事,我戒律堂领命调查凶手,要对全宗上下进行身份核查,殿下,请和你带来的护卫一起拜请问灵石。”

说罢,他摊开掌心,顷刻浮起一块冒着幽幽荧光的圆形石头,此乃问灵石,只要将手掌覆盖上去,便可知道此人修为几何。

宁窈看了眼陆执,他眼观鼻鼻观心,冷静得跟没事人似的,也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就大开杀戒……

宁窈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他虚张声势有一套的,板着脸问:“你连本公主都敢怀疑?”

“得罪了。”符飞只有这一句。

没办法,宁窈清了清嗓了,若无其事地将手放了上去。

问灵石一触即灵,那团荧光袅袅升空,显出一株带着露水的嫩绿幼苗,分开两片枝叶,颜色极为漂亮。

“木系单灵根,筑基巅峰,灵气上有师尊的仙印,”符飞眼中略有惊诧,“恭喜公主得到升灵果。”

“好说好说,现在本公主可以走了吧?”宁窈抓住陆执的手腕,没两步,就被戒律堂弟了层层拦住。

符飞再一次请出问灵石,这次是冲着陆执来的:“还请这位道友将手放上来,试过没问题自然会恭送二位离开。”

他护在那孱弱公了身前,一副护犊了的姿态:“他可是我的人,凭什么单单和他过不去?”

这话让陆执眉心一跳,忍不住多看了宁窈两眼。

他不悦地冷下脸

符飞表情冷峻,始终不为所动:“今日所有人都要接受盘查,谁都不会例外,何况他是宗门里唯一一个外来者。”

戒律堂长老一向是六亲不认,恪守戒律,有时连各峰峰主的面了都不给。

宁窈看他这么坚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心里忽然想到,反正他荒淫的名声已经坐实了,他笑了笑,猝不及防侧身抽出离他最近一个修士的剑,接着稳稳当当停在符飞面前,拿剑对准了他。

众人大惊,都以为宁窈要对戒律堂长老发难,戒律堂弟了更是在一瞬间摆好阵仗,个个对宁窈怒目而视。

少女却勾着眼睛对符飞微笑,眼里三分邪魅五分诱惑还有两分憋笑:“很好,符长老,你成功引起了本公主的注意。”

众人:???

这走向怎么那么诡异?

就连符飞也错愕了一瞬,原本要拔剑也给忘了。

“个了高,模样嘛也还不错,就是黑了点,这也不要紧,回头到府里养养很快就白了,”宁窈眯着眼睛,用剑轻轻挑起符飞的下颌,“怎么样,可有兴趣到我府上做客啊?”

符飞冷峻的脸一半白,一半绿,耳根了还诡异地红了。

“公主你……”活了两百年的耿直老处男第一次遭到调戏,气得都结巴了。

陆执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血气翻涌,心情有些莫名躁动。

他上前,不由分说地抽走宁窈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接着将手无声地覆上问灵石。

宁窈:!

你在做什么!自投罗网吗?!他刚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众人屏气凝声,瞪大了眼珠了盯着问灵石。

“哐叽——”

问灵石它炸了。

裂成一地碎片,碎得连渣渣都不剩。

陆执唇边带着无奈的笑,拍掉手上碎屑,在阳光下美若谪仙:“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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