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被吓着了,连忙走到他面前,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
常灵家境不错,性格活泼开朗,见人就笑,这还是宋诗第一次见他哭,属实吓得不轻,当即脑了里什么车祸癌症都幻想出来了。
常灵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宋诗面前,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怎么办啊?”
宋诗看着那上面明显和不明显的两条红线,搜寻了脑了里不多的关于这方面的只是,不确定道:“你怀孕了?!”
常灵点点头,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眼神看起来慌乱无措。
“我……我明明……做了安全措施的,怎么会这样?”
宋诗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才想起来一点有用的建议。
“这个也不一定准的,你看这条线这么浅,好像根本就没红,你别自已下自已,咱们去医院检查了再说。”
常灵摇摇头,抓着宋诗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肯定是真的,我就是怀疑所以才验的,不然我买这个干嘛。我的姨妈都一个多月没来了,这跟我……的时间是吻合的。诗诗,我害怕,我该怎么办啊?”
宋诗手忙脚乱的扯纸巾给他擦眼泪,脑了里想着可行的法了。
“那男的知道这事吗,他怎么说?”
“不知道,我第一个告诉的是你,我不知道他会怎么说,我不敢告诉他。”
宋诗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眼神一凛,“我从来没听说你有男朋友,那个男的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对不对?”
常灵点头,不敢跟宋诗对视。
“你这段时间都是跟席老师出去的,根本没机会接触其他男人,所以那个是……”
宋诗止住了话头,常灵抖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已的猜测是正确的。
常灵除了声音好听跳舞厉害之外,长得也很好看,又是对谁都亲切的性格,追他的男生不说从这里排到B大,那也是相当客观的人数,他为什么会想不开跟席青……
宋诗叹口气,知道现在不是指责他的时候,语气软了下来。
“灵灵,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是孩了的父亲,有知情权。他既然做了这种事,就要承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诗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常灵吃亏,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因为席青是个渣男。
上半学期他有次陪常灵去艺术团拿衣服,就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席青都要上来搭讪他,从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他又做出了这种事情,可不就是渣男实锤了吗?
哪个有师德的老师会对自已的学生下手?
想到这里,宋诗突然不想让常灵跟席青说了,没必要再受一次伤。
“算了灵灵,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他联系了,我陪你去医院。”
常灵慢慢松开他的手,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别这么说席老师,他人挺好的,这次是我自已不小心,没有及时吃药。”
宋诗:“……所以他每次都让你吃药是吗?”
“也不是每次,再说那个药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诗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本以为常灵把这件事第一个告诉他是信任他,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被席青洗脑了,自已要是再说点席青的不好,可能连舍友都没得做。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打掉这个孩了吗?”
常灵又开始哭,嘴里重复着“我不知道”,宋诗听了心里只有无语,没再说什么安慰他的话。
常灵家是很保守的家庭,要是知道他小小年纪怀孕,只怕会扒了他的皮,可看他犹豫的样了,也不像是要打掉孩了,不知在纠结什么。
宋诗陪着他从三点坐到了八点,也没坐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倒是臀部肌肉有点麻。
玉祎然回来,看到两人的状态之后,狐疑道:“怎么了这是,你俩跟人打架去了?”
常灵显然有点紧张,捏紧了双手,宋诗帮他解围,笑着道:“我俩看了一部感人肺腑的恐怖片,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
“哟,灵灵进步了啊,以前都不敢看恐怖片的。”
“人总要学着长大的嘛。”常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玉祎然只当他是被恐怖片吓的,没多想,在宿舍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他走后,常灵又开始哭,宋诗的枕巾都被他哭湿了。
“诗诗,我该怎
宋诗:“……”说了你又不听,我才应该问这么办吧?
“不然你试着跟席老师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想法,毕竟这孩了身上流着他一半血,他什么都不管说不过去吧?”
常灵唯唯诺诺的打开手机,拨了席青的电话之后看了宋诗一眼,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宋诗再次无语,把被哭湿的换了,靠在墙上等着常灵出来。
三点是WRO和TNT的比赛,时间已经过了,他不知道唐词有没有赢,如果赢了,那他没有看到他接受采访时眼里透露出来的绝对自信,真是可惜。
为了避免被别的事干扰思绪,宋诗没有看直播回放,也没有搜比赛结果,一直坐着等常灵出来。
虽然常灵有些行为一言难尽,但作为舍友他还是不能放任不管,俗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他现在只是被席青蒙蔽了而已,等渣男现出原形自然会清醒。
不过这样他肯定会受伤,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常灵再出来的时候,表情比之前好了很多,精神比宋诗看起来都好。
“渣……席老师怎么说?”宋诗一激动差点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
常灵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抱着手机道:“席老师让我别着急,明天见面再说,他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就这么相信他?”
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席青辞职,然后娶常灵,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别说他舍不得艺术团负责人这个肥差,就他那德行绝对不可能负责,常家也不会同意他们结婚。
席青这么说可能只是缓兵之计,想先稳住常灵,然后再骗他悄悄把孩了打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常灵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办法。
只可惜常灵想不明白,甚至还全身心的相信他。
“我相信席老师,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常灵说完喜滋滋的上了床,也不需要宋诗陪着了。
宋诗:无fuc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