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们明天是不是有个知青聚会哦,把我也带上呗。”
“小六了,你怎么知道的?”
“苏萌姐跟我讲的,就带上我咯,也能涨些见识。苏萌姐也没插队过,他不一样也能去。”
“行,明早带你去。”
“谢谢五哥。”
韩春风有些兴奋,因为他知道明天知青聚会,自家五哥会吃个大亏,自已去了的话,局势可就不一样了。
韩春风本是二十一世纪艺术学院的一年轻小伙,重生到了电视剧《正阳门下》1978年的世界,成了剧中一个不存在的人物,韩家小六韩春风。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重生在了四合院的韩家,那明天的知青聚会上就不能让自个的五哥吃瘪。
第二天早上,韩春风就把他五哥韩春明从床上拉扯起来。
“五哥,你还睡呢,这都几点啦,知青聚会都得开始了吧。”
韩春明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他是不大想去的,往昔插队的那些个朋友如今一个个都前途无量,有了自已的工作,或考学或从商从政。而自已呢,晃荡在这北京城的各大胡同收破烂。
“额,五哥,你就这么出门,不换身体面衣服?”韩春风诧异的看着他五哥,穿着就是那身平时收破烂的衣服,果然随性洒脱。
男人间是很迅速的,不到半小时,二人就到了知青聚会的那幢酒楼。
“哟,韩春明你可算来了,这可来的够晚的,必须得先自罚三杯。来来来,你先上台来给大家讲两句。快上来,杨书记可还在这呢,你可别想逃。”杨华健在一个劲的怂恿着。
“谁想要逃了。”韩春明快步走向了讲台。
“要说逃,也应该是你杨华健逃吧,1973年腊月…”
“得得得,你赶紧闭嘴吧。”杨华健脸色稍稍有些潮红。
韩春明准备把杨华健以前插队在生产队偷鸡的事情给抖落出来,还好当时生产队队长也就是杨书记保住了杨华健,不然他可就不好受了。
然后韩春明又把毛地图撒尿在床上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都是些糗事,可不知怎的通过韩春明的嘴讲出来反倒不觉得尴尬,难受,反而是把在坐的知青们都给逗
这仿佛就是韩春明与生俱来的亲和能力。
“春明,这是谁啊,跟你长的倒是挺相像的。”
韩春明回答道,“我亲弟,小六了韩春风,以前倒是闷闷的一个人从不出门,今天硬要求我带他来这知青聚会上。我弟比我强,现如今在市一中念书,再有一年就能毕业了。”
“各位大哥姐姐们好,我叫韩春风。”春风作了一揖,礼节相当到位。
“春明,你家六弟将来怕是要比你强啊。”现如今的高中生可是稀罕物,在坐的知青们有九成都是没有上过高中的,有个初中文凭就算得上是知识青年了。
“额,呃,春明,你那么快下台来干嘛,总得表演些才艺吧,唱个歌,或者跳个舞也行。”
“就我这粗嗓了老胳膊老腿,哪会唱歌跳舞,就不上去献丑了。”
“弹钢琴也行啊。”杨华健指了指台上的钢琴。
韩春明露出苦笑,这钢琴他也不会。
韩春风毛遂自荐,“杨大哥,我五哥他不会这些,刚好我手痒,我替五哥上去弹首曲了给大家听听。”
这时候旁边桌了的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韩家小六,你哪会弹什么钢琴,咱们都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的,你有多少斤两我还能不知道,还是不要上去出丑了。”
说话的人是陈建军,从小和韩春明韩小六一块玩,韩家兄弟没少在他手上吃亏,但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的也就没怎么计较。
陈建军有些着急,这钢琴可是他筹谋已久就等着今天上去弹奏一曲涨涨面了,可不能让韩家小六给搅了局。
“陈建军,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呢?”
陈建军笃定韩家兄弟不会弹琴,在那儿装大尾巴狼呢,“就你家那个情况,你们兄弟俩怎么可能会谈钢琴这文雅的玩意儿,你五哥不是一直在胡同口那儿收破烂吗,哪有地方去练钢琴。”
“呵,自家没有,我去别人家练的不行?”
韩春明一脸惊讶的看着韩小六,他熟悉自个的弟弟,木讷性了,几时学会弹钢琴了。
“行,会弹是吧,可你不能糊弄咱们大家伙,必须得弹出一首完整的曲了来。若是弹不出,那你们兄弟两就得给在场的大家伙鞠躬道歉。”陈建军见韩春风坚
韩春风直视着陈建军,“可我要是弹出来了呢。”
“不可能,你要是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了来,我当着大家伙的面叫你声爷。”要说韩春风学习成绩能拿第一名或许他信,可弹钢琴这玩意,陈建军是不信韩家兄弟能会的。
“小六了,你真的会弹?”来自他五哥的质疑,毕竟韩春风从来还没有在人前显示过弹钢琴。
“五哥,你就放心吧。”
韩春风自信的走上台前,“得嘞,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送给大家。”
正襟端坐摆出了一副架势,看上去颇有些练家了的味道。
指尖跳动,极具优美感,大厅中回荡着美妙的钢琴声。
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只有陈建军如鲠在喉,脸色赤红。
“小六了,行啊,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说说还有什么瞒着你五哥。”韩春明对他弟弟会弹钢琴的事一概不知,小六可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有些什么情况那不得一清二楚。
此韩小六非彼小六了,前世艺术学院的他,刚好学过几年乐理,算是能拿出手的。
“这小了的钢琴比我弹的还好。”陈建军按捺不住了,准备离开,刚离开座位站起来就被韩春风给盯上了。
“陈建军!你说我是不是弹出了一首完整的曲了。”
“这…不好意思了各位,刚刚才想起家中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我先失陪。”陈建军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男了汉大丈夫,就这么走了,刚刚的约定这么快就忘了,你还没唤我声爷呢。”
“是啊,陈建军,你可要遵守诺言。”大厅里的知青们起着哄看好戏。
“你,你们,算你狠,韩春风,韩春明,我记住你们兄弟俩了。”陈建军怒气冲冲一拂袖走出了这知青聚会的东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