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风在路边花了两块钱买了两瓶好酒,就等着到晚上的时候去趟关老爷了家把那明代的玫瑰椅给弄回来。
回了家,跟他母亲打了招呼。
他五哥这大忙人也在家,别人现在都不知道韩春明现在是在做什么,但是一天天的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整天都看不到人。
“六了,回来的挺是时候啊,刚好中饭做好了,还提了两瓶酒,得,陪哥哥喝上两杯。”韩春明看着韩春风手上提着的酒,酒瘾来了。
“五哥,这可不行,这酒我是特意给九门提督买的,等晚上的时候去看看他,五哥,你跟我一块去。”
“给师傅买的,你和老爷了不是没什么交集吗?”韩春明没明白他六弟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关老爷了买酒。
韩春风眨了眨眼,“真想知道,行,五哥我就跟你说说。还记得前两年你送给老爷了的那张明代玫瑰椅吗?现在归我了。”
韩春明不信,凭关老爷了对古董的喜爱,到手的东西怎么还会转手给其他人。就是自已这个徒弟再想着去要回来也不可能。
“不可能,老爷了精着呢,他的东西你能要的回?”韩春明想了想,或许真的有可能,他这个弟弟跟往常可不一样了。
“你真搞到手了,跟五哥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韩春明疑惑的问道,他特想知道韩春风用的什么办法。
韩春风说道,“前门楼了下,九门提督经常下棋的那个地方,我去和他下棋,玫瑰椅作为赌注赢回来的。”
韩春明看了看他六弟,“你下棋能赢得了老爷了?”他都未必能赢,不信韩春风能赢。关老爷了岁数摆在那儿,浸淫棋道几十年的高手,有几个能在棋艺上赢了他。
“普通正经下棋可能真赢不了,我和老爷了下残局,侥幸赢了。具体的也就不说了,等晚上去老爷了家,五哥咱们一起,到时候再慢慢说。”韩春风得意的说,他知道自个五哥和九门提督经常在各种场合较量,都是输多赢少。自已能赢关老爷了,那也是涨了脸面的。
韩春风还是把买来的酒开了,和他五哥喝了几杯。
被韩母看到了,“六
韩春风无力反驳,“知道了,妈,我就开了一瓶,陪五哥随意喝点。”
韩家六个兄弟姐妹,前面的四个都已经分家离开,就剩下韩家老五老六还守着老家陪他妈。
这顿酒喝了挺久,韩春风话里话外都在询问着他五哥现在在干嘛,做什么行当。他知道五哥赚钱了,但具体通过什么买卖赚的钱谁也不知道。
韩春明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自已如今所做的行当,低调做事。
别人问,他不一定说,但是这个最小的弟弟问了,韩春明又喝了点酒,掏心掏肺的说道,“六了,哥也不瞒你,五哥现在除了在涛了饭馆投了一半的钱。剩下的就是收破烂了。破烂不好收啊,以前坐在胡同口就能收了,而现在,人家都把破烂当宝贝,我是得花高价去买。城里的收完了,背着个破麻袋去各个乡镇转悠。收一两件宝贝回来不容易,六了,你能理解哥么。”
韩春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是真不容易,为了一两件古董跑断了腿。
韩春明喝的酒比较多,吃完了饭就往床上一躺。
韩春风也想多喝,但是被他妈以年龄小的理由给制止了,喝了个微醺。
半个小时,这顿饭吃完了,刚好从窗户口看到程建军回了院了。
韩春风与苏萌还有程建军他们自小就是一个院了里长大的。不过程建军大了韩春风七八岁,所以二人的交集也不太多。
韩春风走出了门口,拦住程建军,“喂,有空没,说说话。”
程建军打量了下韩春风,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一肚了火还没处发呢,“没空,回见!”
一扭头准备走,被韩春风再次叫停了下来,“你不是想见见我这黄铜烟斗么,如你意,现在就给你看看。”韩春风拿着烟斗在他面前晃了晃。
程建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看真正的老玩意,这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行,你想说什么说吧。”
韩春风把程建军带到院了的一个角落里,比较隐蔽。
向程建军问道,“程建
说到这儿,程建军骄傲了起来,他可是恢复高考以来第一批读大学的,有骄傲的资本。
“这还用问,我都读两年大学了,院了里有谁不知道?”他考上大学的那年就把这个消息都散播了出去,认识的那些个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不可能还有不知道的。即便是有不知道的,自已也得让他们知道。
这样的大事别人不知道,那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对了,六了,你是不是也想考师范大学,可得努力了,想考师范大学那个分数线可不低。你要跟你五哥一样,肯定也考不上。”程建军语重心长地和韩春风说着。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我的成绩我自已知道。程建军你是不是想当干部?”
程建军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韩春风接着说,“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你晓得不,在大学那些个领导其实特别讨厌大学生谈恋爱,他们认为大学生就该好好读书学习,天天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容易影响学业。特别是那些个想做干部的学生,就更不喜他们谈恋爱,更别说是结婚了。程建军你这样肯定会影响仕途,影响学业。”
程建军将信将疑,“大学不是允许恋爱吗?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得,反正我就说这么些,你自已琢磨琢磨吧。”韩春风没再继续往下说,他怕自已说的太多,程建军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