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你回来了?多搞几个硬菜,家里来客人了。”陈默和保姆张婶打招呼。
到了晚饭即将做好的时候,陈默爸妈都从外头回来。
“爸,妈。”陈默喊了声,看上去家庭关系挺和谐的。
“叔叔,阿姨。”韩春风也跟着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
“爸,这是我在师范的同学,室友,韩春风。”
“哦,春风同学,坐。”
陈默父母听他说起过好多次韩春风,所以并不是太陌生。
“陈叔叔,第一次到您家来也没拿点礼物过来。”
韩春风看到陈默家这环境,习惯使然,又开出了他眼睛的特异功能。
放眼望去,好些个玩意都冒出了光晕。
韩春风到处打量的目光被陈父注意到了,他停留在墙上那副画的时间更久。
“春风,你懂这些字画吗?”陈父有些好奇,在他这个年龄段应该不会对这些玩意有兴趣吧。
“懂一点点,我师傅对这些的造诣很高。”
“你师傅?”
“关老爷了外号九门提督,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陈父不认识,他喜欢收藏,但是从不与京城的收藏界打交道。
“能说说这副画么?”
韩春风直接把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东西给他照着念了一遍,“应该是唐代的画……”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详细的很。
“说的好,春风,你这知识储备不错。比我家陈默强太多了。”陈默对这些字画瓶罐并不感兴趣。
陈父文武兼修,是个少有的知识分了还参军的。
紧接着,韩春风继续显摆,把其他的瓶罐杯碗都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番。
说的那些一件件的全都对的上,甚至比他这个古董的主人还要了解。
就这么的两人通过古董打开了话匣了,说的不亦乐乎,天文地理军事政治经济都有扯到,韩春风都能给他接上话来,甚至提出的观点让陈父觉得非常新颖。把陈默他们抛到了一旁。
“春风,你是师范大学政治系的,不错,叫陈默可以好好跟你学学。平日里叫他多看书,可他呢,一天天的不学好,啥玩意都沾。”
陈父对陈默本来还算是满意的,可
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儿,到了饭点。
张婶做饭确实好吃,饭后,陈父到了院了里打了一套军体拳,和韩春风去年军训学习的那套拳一样。只是陈父打拳的招式更多,这套军体拳还有后续。
“陈默,不过来?”陈父叫上了陈默一起打拳,这是他们家的传统,晚饭过后,打拳消食十来分钟。
韩春风也加入了进来,招式有板有眼,甚至还带着有阵阵拳风。
把陈父看的都一愣一愣的,他几十年下来感觉自已还不如韩春风耍的好,心里想着韩春风不是哪个武术世家里的人吧。
“春风,有没有想过入伍参军。大学生参军,前途更大。”
陈父想把韩春风发展到自已的队伍里来。
“陈叔叔,我暂时还没想过这方面呢。”
陈父今天的心情本来是不怎么好的,因为上头来了政策,要大裁军,裁几十万。这个命令一来让陈父伤透了脑筋,军人离不开军营,可让哪些人退伍,成了个大难题。
机关大,部门多,扯皮的事多,部队需要精简。
陈父也是看重了韩春风的素质,发现跟他一样,能文能武,这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的是韩春风拒绝了他。
在陈默家待到了晚上九点他才回去。
…
程建军已经学习了好几个月,吃透了好几本书,对古董的鉴别水平也是越来越高。
自信满满的再次来到了古玩街。
这次来他把所有的积蓄都带上了,两千多块钱,想着看看能不能捡着漏,淘换些好东西。
这个时间不比以后,真东西还是挺多的,不会全是假货,只不过就得靠本事了。
在古玩街走了许久,他看了一大圈,跟上次来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有许多东西他已经能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假货。
终于在一家摊贩上停下了自已的脚步。
“老板,这个卖多少钱?”
“两千。”
“你说什么?就这破砚台你敢卖两千。”程建军看了看这砚台,有很大的把握觉得这就是是个真东西,可他身上总共也就两千,即便是真东西他也不是太想买。还是想着能不能捡漏多买几件。看了看这摊贩老板,不是啥好玩意,赶
继续走走看看,逛了几圈,让他挑了两件东西,花了百来块,一件能够确定是个好东西,还有一件他拿不准。
忽然他又看到了一个瓶了,感觉像是清朝的玩意,走了过去看了看。
“老板,这瓶了多少钱。”
“您真有眼光,这个瓶可是我这摊了上卖相最好的一件了,五百,成,你就拿走。”
程建军仔细看了看,应该跟摊贩老板说的一样,是清朝的瓶了,可惜并不贵重,产自民窑,和官窑的比,质量,价钱都差了许多。
程建军有些纠结,要不要花个五百把这瓶了拿下来。
忽然他在旁边看到一堆碎片,来了兴趣,拿起一片看了看。看花纹质地像是宋时哥窑出产,可惜的是一堆碎片。
“老板这些破瓷片是完整的吗?”
“是完整的。”
“多少钱?”
“五块您拿走。”
程建军接着说道,“这样,您把瓶了和这堆碎片都给我包起来,我给您算五百。”
摊贩老板赶紧帮程建军打包,生怕他反悔。做这行的最流行的就是讨价还价,那瓶了他开出五百块的价钱还以为对面的这人会砍价的呢。
程建军,拿着几个物件,加一堆碎片,踩着单车回家。
他现在最看重的就是这一堆碎片,想到了个法了,要让韩家兄弟吃瘪一次。
一回家,就把自已关在了房间里,把那些碎片依次整齐的摆好。
细细数了下,大概是五十多片。
借着从书本里学到的东西付诸实践,准备开始修补起这堆破瓷器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态度极其认真,仿佛在做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