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琳达没说话,秋亦寒单手抱着辰辰,另一只手把股权让渡书推给了琳达,“这是你的应得的,是我对你的信任。复制网址访问 ”
股权不是钱,而是权力。
秋亦寒能给出股权,就是对一个人绝对的信任。
琳达看着秋亦寒,再看看那股权让渡书,最后看了看抓着金笔玩的高兴的小辰辰,忽然笑了一下,笑的苦涩,“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止,”秋亦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薄薄的让渡书,“我希望你能去瑞士。”
“瑞士……”琳达喃喃重复。
“你应该知道,在这一年中,我已经把帝华财阀在欧洲的权力都挪到了这里,将来法国的总部会关闭,我需要有人在欧洲远离墨洛温的势力范围外为我继续经营。”
秋亦寒说完,琳达笑了一下,“我为你工作了十多年,多少风雨危难我们一起走过来,把帝华财阀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变成了这样,现在你要赶我走……总裁,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琳达是真的感觉到了心酸,她只是喜欢秋亦寒,这是错了?
为了喜欢的人奉献了青春,奉献了时间,奉献了全部,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
秋亦寒不给她希望,可秋亦寒也没有给过别的女人希望啊。
为什么……他宁愿把已经如日中天的法国总部关闭,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代价重建帝华财阀也要和叶落茗在一起。
甚至……允许叶落茗生他的孩子。
当年的苏芸芸,苏氏的千金,东方的公主,也要用那种方式才能强行为他生下孩子,甚至生下了孩子也没有得到秋亦寒的心。
叶落茗,一个普普通通的叶落茗,她凭什么!
秋亦寒不会告诉她原因,也不会回应她的委屈和深情。
在秋亦寒眼里,女人只有叶落茗和其他。
叶落茗是特殊的,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琳达也是其他之一。
“股权在这里,当然,你可以拒绝,”秋亦寒眼中清透睿智,语气也淡漠舒缓,“但法国总部,我是一定要撤的。”
“你知不知道,法国总部是我们十年的心血,你说撤就撤,你算过你要损失多少吗?”琳达对秋亦寒这种不理智的决定根本不赞同。
“我算过,”秋亦寒淡淡的看她,“目前欧洲所有的业务都会停止,与墨洛温旗下有关的生意都切断。”
“平均一天的损失就有几亿欧元。”琳达定定的看着秋亦寒,“你这么做,伤筋动骨,值得吗?如果你现在结束这里的一切跟我回法国,我们一定可以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和再进十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秋亦寒淡漠的垂下眼睫,他已经站在了财富和权力的巅峰,再进一步无非是更有财权,再进十步,也是一样。
辰辰已经出生了,他对叶落茗的承诺迟迟不能兑现,现在不过是关闭法国总部,如果这样能换取一个万事无忧,他当然可以舍得。
琳达被这句话噎住了。
秋亦寒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欧洲首富,手握帝华财阀,执掌欧洲经济,自从吉田那件事后,秋亦寒再度伸出了触角,将帝华财阀在亚洲也推上了一个高度。
再进一步,再进十步,再进百步,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他如今的地位,谁也不能撼动。
琳达明白了,自己说服不了秋亦寒,他已经做了决定,这个世界上能改变秋亦寒决定的只有一个人,但不是自己。
睁开眼,失望地看着秋亦寒,“我不会答应你的,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答应你。”
秋亦寒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淡漠地扬起唇角,“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去瑞士,我给你欧洲所有的权力。”
“……”琳达闭上眼,心里冷冷的都是茫然。
还没等她说话,办公室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一个欢快的声音就窜进来,“哥!琳达来了?”
看见了琳达,秋凡离眼睛都亮了,“琳达!好久不见,艾玛,我想死你了!”
在欧洲,他是琳达拒绝往来的人员之一,琳达压根儿不搭理他。
琳达冷冷的看了秋凡离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等等我啊!”秋凡离追出去,“我带你逛逛临海,临海我熟,等我!”
可惜,他没机会当护花使者,琳达当着他的面关上了电梯,秋凡离一张脸差点挤扁了。
呜呜。
他好像,又失恋了……
这种每天都失恋的生活,真的好讨厌啊。
琳达走出帝华财阀,站在马路上看着对面的临海警局。
忽然眸光一定,直接往警局里走。
……
叶落茗复健到了一个程度,发现医生说的是对的,她现在这种情况再怎么强行复健也没有什么改变,干脆销假上班了。
重案组的工作累计的比山还高,叶落茗看着都眼晕,没办法,都是自己的事情,只能尽快处理了。
正忙得团团转,忽然有人喊,“组人,有人找!”
叶落茗从口供堆里好不容易翻到了自己想要的,听见声音抬头一看……琳达?
琳达站在门口也看见了叶落茗,她进来的时候叶落茗整个弯着腰翻口供,一身蓝色警服,头发也弄的乱糟糟的,办公桌上乱成了垃圾场。
当下就皱了皱眉,这样的叶落茗,凭什么得到了秋亦寒的心!
等叶落茗抬头的时候,几缕头发散在脸旁,样子根本没有丝毫的优雅可言,看的琳达更是愤恨不已。
琳达见叶落茗,和当年是一样的,鄙视外加厌弃。
叶落茗看琳达就简单多了,讨厌嘛。
其实叶落茗也没有那么小气,喜欢秋亦寒的女人很多,但琳达骨子里是歧视亚洲人,这样的人哪怕不是情敌,叶落茗也喜欢不起来。
首先请你搞清楚,你现在站的就是中国的土地,谁给你的脸鄙视亚洲人?
琳达漂亮又是外国人,自然是引起了关注了,叶落茗就很干脆了,走过去,淡淡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