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就很美很媚的笑了,“秋总裁请放心,我现在可不敢和你作对呢,毕竟我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啊。 ”
叶落茗看着叶晴那抹笑,觉得有些扎眼,她可不认为叶晴安安分分了。
但接下来出现的人,就彻底让她的不舒服到了某个极限——接近爆发。
花园的门被推开,一个漂亮的女孩走进来,一袭水蓝色裙装,青春洋溢,明眸皓齿,带着些急躁,“爸爸,我回来了!哥怎么样了?”
“惜惜。”邵骞眼中柔和了些。
邵惜走进来,先是看见了邵骞身边的叶晴,不由得皱眉,但随即就看见了对面的秋亦寒,整个人就这么愣住了。
秋亦寒当然也看见她了,只一眼,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邵惜怔楞地看着秋亦寒,青春漂亮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水一样的眼睛倒映着秋亦寒多年未变的俊颜,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了胸口。
多少年了,她竟然还能再看见他!
叶落茗当然看出邵惜是对秋亦寒发呆,以秋亦寒的外貌,确实很能让人眼前一亮,但你当着我的面这么看我男人,你考虑过我的脾气吗?
眉心一蹙,叶落茗伸手拉住了秋亦寒,“我们走吧。”
“好,”秋亦寒看向邵骞,“邵董事长,我们告辞了。”
“这……”邵骞一慌,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秋亦寒。
倒是邵惜,看见秋亦寒要走,忽然跑过去,一双水眸定定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吗?”
“!”叶落茗心里一沉,这什么情况?
熟人?
到处都是熟人?
秋亦寒看了看邵惜,确实觉得有点眼熟,但印象里好像没有见过她。
“……你不记得了,”邵惜看着秋亦寒陌生的眼神,动了动唇角,“很多年前,我在临海见过你一次,咖啡店里,我向你要了电话,但是你没给。”
这么一说,秋亦寒确实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敢和他主动要电话的,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一个人了,他记得那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因为觉得和叶落茗有点像,他才多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居然是邵惜。
叶落茗听了这句话,原本就紧蹙的眉心立刻拧起来,要电话……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秋亦寒虽然对那件事有记忆,但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了,他也不太在意,薄唇依旧是浅淡疏离的样子,“邵小姐长大了。”
“是啊……”邵惜低下头,她性格软,要她去和一个陌生男人要电话,本来就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当年毕竟还小,又……在一瞬间就觉得秋亦寒很特别,在朋友鼓动下才敢去要,虽然被拒绝了,但这么多年,她依旧不能忘记那张优雅精致的俊颜。
只是惊鸿一瞥,她也不知道秋亦寒到底是谁,但那个优雅男人却给她留下了整个青春的记忆。
从临海回到S市后,她考上了维亚纳最好的音乐学院去学钢琴,一走五年,直到她哥出事,才紧急回国。
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秋亦寒。
只不过……看着和秋亦寒十指相扣的叶落茗,邵惜心里有些暗淡。
当初秋亦寒拒绝她的时候说过,他有妻子,他妻子不会同意他把电话给其他人,那眼前这个清丽的女人就一定是他的妻子了。
邵惜和秋亦寒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短暂的交际,这件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但这件事并没有让秋亦寒回心转新,离开邵家回酒店的路上,秋亦寒淡声说,“叶晴、邵骞、邵东、你、唐子衣,都因为这件事被牵在一起,可见事情不简单。”
“你和邵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叶落茗看他。
“叶晴嫁给邵骞说得通,邵骞的儿子强奸女大学生也说得通,事发地不在S市而在临海,且这个案子由你经手就说不通,巧合的让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计划什么一样。”
“邵惜真的和你要过电话?”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其他算计。”
“你还记得邵惜吗?”
“……”秋亦寒觉得自己和叶落茗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也不由得笑了一下,“我和邵惜是在五六年前见过一次,当时她确实和我要电话了,至于记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叶落茗问的三个问题都算是被秋亦寒回答了,但她还是觉得心里不对劲。
想想看,五六年前的邵惜还是个小女孩吧,那时候就和秋亦寒要电话。
秋亦寒到底是多妖孽,连人家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算算看,一个苏芸芸,一个琳达,再加上一个邵惜。
有钱有势的,才貌双全的,和年少靓丽的,算是全齐了!
叶落茗哼了哼,懒得搭理秋亦寒。
看着叶落茗吃醋不理人,秋亦寒轻轻一笑,他怎么告诉她呢——之所以当时和邵惜说了几句话,也只是因为邵惜的眼神纯澈,像极了她的样子。
……
叶落茗一直没有放弃找唐子衣。
在暂时没办法联系上龙盟的情况下,她对汪炜施压,没事儿就去袭情踢踢馆,大有不把唐子衣交出来,誓不罢休的意思。
袭情的人也是怕了叶落茗,打又打不过,说都说不动,最后汪炜直接下令,只要不影响生意,她爱怎么闹怎么闹,想怎么找怎么找,别拆了夜总会就行。
夜色撩人,灯光浅淡。
汪炜手里端着一杯酒,看向站在窗边美丽的身影,极轻极轻的笑了一下,“真是伤脑筋啊……这么固执的叶落茗,果然,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窗边的人淡淡开口,“她一向这样,不会轻易死心。”
“那怎么办?”汪炜含笑,“我这袭情要是被她拆了屋顶,可对不起祖先留下的基业了。”
“快了,”窗边的人看向远处灯光斑斓的闹事,淡声道:“山雨欲来,谁也逃不出这场阴谋算计。”
“你想保她?”汪炜扬眉。
窈窕的纤驱转过身来,红唇轻抿,“只要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