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凡离愣住,一把抱住座椅,泪奔,“不要啊!裴凤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拆散人家夫妻,天打雷……哎呦!”
唐子衣拿着瓶矿泉水猛地敲了秋凡离的脑袋一下,“说话不经大脑,那还要脑袋干嘛!”
天打雷劈?
劈也不会是裴凤桐,肯定是秋凡离这个二货。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是两口子,我和茜茜也不是二婚啊,凭什么要茜茜去J国,我反对,我抗议,我谴责!”
“闭嘴!”唐子衣看了他一眼。
什么两口子,什么二婚。
她和裴凤桐是差点滚床单,可裴凤桐不是还没松口吗?
说穿了,裴凤桐没表态,什么都是白搭。
捂着脑袋,秋凡离不敢说话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裴凤桐能站在龙盟最重要的位置上,丫也是个腹黑怪。
就知道拿茜茜威胁人,真是太讨厌了!
车开到了北区分局,大晚上的,分局居然还是灯火通明。
下了车,唐子衣直接往楼上的局长办公室跑。
还没跑到门口呢,就听见叶落茗的咆哮声,“你特么的有种再说一遍!”
叶落茗鲜少会这么粗鲁讲话,而且,唐子衣一听这举语气就知道,叶落茗是真的动气了。
办公室里穿了另一个厚重的男声,不甘示弱地喊,“我就是说那个叫唐子衣的下贱,想勾引德尼上位,失败了又说德尼要非礼他,你们这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不就是想一步登天吗?”
“一步登天?”叶落茗怒极反笑,“好,好,我送你一个一步登天!”
说着,抄起台灯就砸过去。
“啊——你想干什么!”那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惊呼,差点被台灯砸到鼻子。
“我想干什么?”叶落茗扔了台灯干脆抓椅子,“我想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叫嚣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说唐子衣!
叶落茗这样的脾气,能忍?
“茗茗,”秋亦寒见状,连忙把她手里的椅子拿下来,轻声哄到,“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这么剧烈活动。”
“我特么的没话和他说!”叶落茗这回的怒气是连秋亦寒都哄不住了,一双清眸燃着大火,狠狠看向了维西,“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侮辱唐子衣,要不然的话,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她是太久没动手了,像维西这种人,只能动手吗,动口都是一种浪费。
“艾伦!”维西不敢再惹叶落茗,只能对秋亦寒道,“你放了宫翎,又收购了油田,你是想毁了墨洛温吗?”
这几年来,墨洛温一直在走下坡路,秋亦寒几乎是丢下了金山银山的收购这墨洛温的势力,将原本辐射欧洲的金融家族慢慢往回推,现在墨洛温被砍掉了枝桠,再失去亚洲这个油田,又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墨洛温的事情和我无关,”秋亦寒淡淡看向维西,“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德尼和宫翎相斗,我只是捡了一个便宜而已,至于宫翎他不是我放的。”
“你的女人是警察局长,你还说不是你放的?”维西咬牙,根本不相信秋亦寒。
“事实就是这样,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随你。”秋亦寒对墨洛温的人向来没有太多的话。
遥想当年,他实力不够,不得不依附墨洛温,直到五年多前才正式脱离,这些年一步一步积累,终于到了现在的规模,可以这么说,如今商界,除了他以外,再也没人能登顶。
站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无所谓什么手段什么心计了。
“保释宫翎是我的命令。”叶落茗挺身而出,冷笑着说,“我没有释放他,只是交保开释,在案件没有正式判决前,宫翎不能离开临海,德尼重伤又没死吗,宫翎顶天能判个三个月,你还想怎么样?”
“德尼是没死,可德尼不是一般人,他是墨洛温的人,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你是脑残吗?”叶落茗冷笑出声,“墨洛温怎么了?墨洛温比别人高贵?别自以为是,墨洛温的人我见得多了,没一个好东西!”
秋亦寒默默的勾了勾唇,他姓秋,不姓墨洛温,所以这个不包括他。
维西被叶落茗一顿抢白,气得点头,“好,我现在要求羁押宫翎和唐子衣!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国际刑警!”
“你找律师可以,找国际刑警也可以,不过羁押宫翎和唐子衣,做不到。”
其实叶落茗心里也非常想羁押宫翎,奈何宫翎后台太硬,实在是没办法,再加上宫翎一口咬定是德尼要非礼唐子衣,他处在一个自卫状态,最多算是重伤,甚至算不得恶意伤人。
所以这件事很难办。
但不管怎么样,都牵扯不到唐子衣,现在维西上来就要把唐子衣怎么样。
纯属做梦!
先不说唐子衣也是受害者,单说唐子衣和她的关系,都不可能允许唐子衣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关起来。
“做不到也要做!”维西咆哮,“必须关押唐子衣!”
砰。
大门被推开,唐子衣款款走进来,看了维西一眼,“要抓我是吗?来啊,现在就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墨洛温的人是本事多大,就敢这么随便抓人!”
“唐子衣?”维西上下看了唐子衣一眼,心里有些微微惊讶,确实,很美,难怪德尼也会中招。
“是我,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为了上位刻意勾引德尼的唐子衣,”红唇微弯,似笑非笑,“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勾引德尼,证据呢?”
“你以为我没有?”维西冷笑,“德尼的血液里检测出了兴奋剂!”
不然的话,德尼怎么会在宫翎的办公室就对唐子衣动粗。
“那有能证明什么?”唐子衣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得魅惑邪恶,“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德尼骚扰我不止一次了,之所以一直没得手,是因为他啊……不行哦,每次想把我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我看着真的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