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多?”唐子衣冷笑。
她想太多,那是什么意思,当事情没发生?
“嗯。”裴凤桐淡淡地回了一句。
唐子衣心里这个气啊,气得她干脆冷言冷语,“是啊,我想太多了,你是谁啊,你裴凤桐多有女人缘啊,站在那里多少女人想扑上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哦对了,反正我也是水性杨花,是个男人都行,你不当回事,我也不当回事,刚刚就当被狗咬了,行了吧!”
她这话说着完全就是一股怒气,谁知道,裴凤桐居然还点了点头,“嗯,你能看得开最好。”
我……(省略粗话五十句)你大爷!
唐子衣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要不是知道裴凤桐根本不是那种随便玩弄女人的人,她都要相信了!
真是,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唐子衣狠狠道,“裴凤桐,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高兴?”
然而,唐子衣越是生气,裴凤桐越是淡定,她越是恼火,裴凤桐越是要泼冷水,“逼死你对我没有好处,你和我早就没关系了,死活都没关系。”
“你——”唐子衣咬着牙,终于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裴凤桐将车停在了一个酒店楼下,转头淡淡看她,“远离我,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也努力去这么做,至于刚刚……是一个意外。”
“有这样的意外吗?”唐子衣气得喊出声,“你睡了我,还想这么算了,你做梦!”
裴凤桐也没什么别的表情,听完唐子衣的话,轻轻一笑,“除了我妻子,我不会对任何女人做承诺,这点你也很清楚,至于睡……我只是履行你之前想引诱我的行为,只是换了个地点罢了。”
唐子衣简直无言以对。
行吧,她之前确实是有勾引他的心,那……那后来,也是他强迫的啊,现在她身上还在酸疼呢。
裴凤桐说完,打开了中控,“下车吧,我回去了。”
“你让我住酒店?”唐子衣心里拔凉拔凉,他居然在吃完人后把她丢在酒店。
人干事?
“不然呢?”裴凤桐很顺从民意的问,“你想去哪,我送你。”
“我要去你家!”唐子衣直接放狠话,“如果你敢把我扔在酒店,我马上去找别人男人,反正你也不在乎,裴凤桐,我唐子衣说得出做得到!”
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最最不能忍的就是这点。
明知道裴凤桐想做什么,却被逼得一步一步退,他要的,无非也就是自己……那句话。
说了,就代表输了,以后也被套牢了。
可不说呢?裴凤桐就一个劲儿的用话扎她,把她心扎的千疮百孔才罢休。
说与不说,她都觉得烦躁又困难。
裴凤桐当然不可能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也很淡的点了一下,开车打算回总部。
“我不去龙盟!”唐子衣忽然道,“我要回公寓!”
裴凤桐顿了一下,“公寓……”
“怎么?”唐子衣冷笑看他,“我不能去?那栋公寓虽然是你的,可我从来没同意别的女人住进去,我现在要自己住!”
不管她给予裴凤桐什么回答,今天要解决萧羽姗!
最起码,要她从公寓搬出去,那里有她和裴凤桐五年的回忆,绝对不能随便给别的女人住。
裴凤桐不说话,直接往公寓那边开。
公寓楼下,唐子衣推开车门,裹紧了裴凤桐的衣服,也不等裴凤桐就直接上楼。
这回看萧羽姗还怎么嚣张。
裴凤桐人都被她睡了,再怎么不爽都白搭。
唐子衣几步上楼开始敲门,敲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应门。
裴凤桐跟着上楼,看见唐子衣拿出一把钥匙,直接把门打开。
随身带着?
裴凤桐薄唇扬了几度。
唐子衣打开门,一眼望过去,暖黄的灯开启,一眼碧绿,半点也没变过。
公寓本来就不大,有人没人一眼就看见了,确定羽姗不在,唐子衣走进去,从厨房到客厅,从书房到卧室,跟装了根雷达一样扫过去。
蛛丝马迹也不放过,唯恐什么改变了。
幸好,整个公寓看下来,也是少了自己的一个水杯。
唐子衣不高兴了,坐在客厅里,双手环胸,脸色极冷,“你就算是想和萧羽姗怎么样,也不用扔了我的水杯吧,裴凤桐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小气!”
裴凤桐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表情,轻轻一笑,“那个水杯在你走的时候就给你带走了,你现在找我要,我也不能还给你啊。”
“……”唐子衣表情一顿,带,带走了吗?
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带走了。
后来,那个杯子掉在太和集团,就……找不到了。
既然找不到……
那果断甩锅——“你说带走就带走,我怎么不知道!”
从来不和唐子衣讲道理,裴凤桐轻轻一笑,“好吧,算我弄丢的,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唐子衣哼了哼,“我不稀罕!”
说完,走到卧室,看着床上素蓝色的床单,一蹙眉,扯了下来丢在地上,“我要新床单,杯子,枕头,我都要新的。”
萧羽姗睡过的,她才不要。
裴凤桐跟在她身后,捡起了床单被单,随手扔到了客厅沙发,回来的时候,手里是一把钥匙,给了唐子衣。
“这是什么?”唐子衣看着手里的钥匙。
裴凤桐拉着她站在柜子门前,“打开吧。”
“……为什么有一把锁?”唐子衣看着柜子上那把精密的锁,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衣柜还有锁。
“因为你走了,所以有把锁。”裴凤桐轻声说。
“……”唐子衣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多少能猜到,这个柜子里……装的是她,裴凤桐心里的那个她。
这把锁,锁的是他的心。
“这里是我亲手锁上的,”裴凤桐轻叹一声,“你要是开了,就不能再关上,想清楚。”
曾经他是想过彻底放手的,只是,人的一声很多东西连自己都不能决定。
爱谁,不爱谁。
爱唐子衣,就算唐子衣做了再多也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