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四号晚上七点左右,我的当事人陈婉婉和被告廖宇见面是为了谈判,廖宇趁机强行伤害我当事人是事实,事后廖宇不但对赔偿全盘否认,甚至不承认他对我当事人进行的伤害,综上所述,我代表我
当事人对廖宇提出控诉,要求他负刑事责任,另赔偿我当事人八十万元。”
森严庄重的庭审中。
左侧坐着当事人陈婉婉和律师薛怡,右侧站着被告人廖宇和检察官。
“反对!”廖宇身边的女检察官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双漂亮的黑眸看向陈怡,“原告律师的话并不是事实全部,事实上,廖宇和陈婉婉曾经是情侣,交往期间,陈婉婉与廖宇互相都有对对方的花销,分手后,陈婉婉希
望廖宇将她花销的那部分金额退回,这是他们谈判的主要原因,至于你所谓廖宇强行伤害陈婉婉,纯属无稽之谈,陈婉婉的法医检查并没有检查出任何被男性伤害的迹象。”
“没有伤害是因为我当事人剧烈反抗,并且廖宇有伤害意图,可定性为未遂。”
“陈婉婉说廖宇强行伤害她就是强行伤害了?证据在哪里?只有口供说廖宇强行伤害,是当法官瞎了吗?”
砰。
法槌砸下,“瞎了”的法官看了检察官一眼,“请检察官注意言行。”检察官根本没当回事,继续质问道:“如果拿不出证据,那请对方律师回答,为什么陈婉婉会把谈判的地点定为酒店客房,并且房门关起,制造了一男一女独处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陈婉婉说自己遭到
了伤害,人证物证不全,要怎么取信于法官?”
陈婉婉脸色有点难看,看了薛怡一眼。
薛怡不紧不慢的说:“陈婉婉报案,按照我国法律规定,可以定性为未遂。”
“那是法律的漏洞。”
“秋检察官如果觉得是漏洞,那也没办法,律法就是这样规定。”
检察官明媚的大眼睛里火气蹭蹭的涨,“这么说,薛律师打官司靠的全是找漏洞了?”
“不敢,”薛怡漂亮的红唇一扬,“我是按照法律法规办事,不像秋检察官,靠的是拳头。”
“你说什么!”
“我说的事实。”
眼看着一场官司要转变为掐架,“眼瞎”的法官敲了敲法槌,“案件过于复杂,本庭决定,休庭七天,七天后重新开庭。”
啪啪啪。
法槌落下,暂时休庭。
休了庭,原告也好,被告也好,各回各家。
但双方的律师和检察官却互不相让地走到一起。
薛怡是法界有名的美女,身材极好,成熟美丽,打官司向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明。
站在她面前的检察官恰恰相反,一袭深蓝色制服,身材纤细,五官秀丽过人,一双眼睛最是出众,灵美端方带着倔强。
她在法界也挺有名的,身为检察官,却有着比特警还利落的身手,脾气火爆不说,人品太正直,不畏权势,是带刺儿的蔷薇,秋紫滢。
秋紫滢和薛怡是老对手了,并没有什么惺惺相惜,是真正互相看不惯。
薛怡是律师,钱给到位了,什么三观不正的人都袒护。
秋紫滢就不同了,吃着国家给的饭,拿着紧巴巴的死工资,认死理儿,对就对,错就错,给多少钱,抬多大人情在她面前都没用。
薛怡和秋紫滢站在对立面,三不五时就能遇到。
这次也不例外。
“秋检察官的脾气还和以前一样,法庭上什么话都敢说呢。”薛怡笑盈盈的弯唇。
秋紫滢别开眼,冷声道:“我说的事实,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欢迎你七天后拿着证据打我的脸,可要是你拿不出来,想判廖宇那是做梦!”
“是不是做梦,再等七天不就知道了吗?”
薛怡把长长的卷发勾到肩后,转头看向走过来的“瞎眼”法官,微微一笑,“师哥,休庭了,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
秋紫滢冷冷的一双眼看了过去,敢吃饭就打断你的腿!
眼瞎的法官大人微微一笑,“还是算了吧,这个时期注意点,法官和律师不方面在一起。”
“那好吧,”薛怡笑的很美,“等官司结了我们一起吃饭,上次去吃的那家法餐还不错,我存了瓶酒,等你一起喝。”
“好。”法官大人笑容不减。
薛怡看了秋紫滢一眼,轻轻笑了,“秋检察官要不要一起啊,那家法餐是真的不错。”
“谢了,我们这种穷哈哈的公职员得以身作则,那种地方少去为好。”秋紫滢没好气的回答。
“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七天后见。”薛怡挥挥手,优雅离去。
刚刚还唇枪舌战的法庭里只剩秋紫滢和法官两个人。
大门关起,秋紫滢果断翻脸,“庭上你不帮我,庭下你还要和她吃饭!姓沐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云泱看着她分分钟要爆炸的样子,莞尔一笑,“我疼你还来不及,气死你做什么?”
“去你的疼!疼我是怎么疼吗!”
“不然呢?”
云泱笑了,“庭上帮你?”
“呸!谁要你帮!打官司不走人情,这是我的原则!”
谁走人情她和谁翻脸。
顺便拆了对方全身骨头重新装一遍。
“那你这么生气是因为……”
小脸气的圆滚滚,大眼睛里火气蹭蹭涨,秋紫滢咬牙切齿,“你和薛怡总是这么勾勾搭搭,联手欺负我,我要去告诉云叔叔!我要去告诉沐阿姨!”
一言不合就告状。
云泱这次是真的笑出声了,伸手想去揉她帽子下碎发,“怎么又要告诉我父母,我哪里欺负你了,哪里和薛怡勾勾搭搭了?”拍开他的手,秋紫滢火气不减,“一口一个师哥叫着,那么亲,你还说不勾勾搭搭!你要是不欺负我,干嘛宣布休庭,事实明摆着,那个陈婉婉就是故意制造两人独处,然后喊非礼,威胁廖宇,不给钱就告
他,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她爸,她哥,她所有的叔叔伯伯都说他睿智得很,这点猫腻再看不出来,不是眼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