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时间刚刚好。”叶落茗启动了车。
秋明悠眉头微蹙,冷眼看向夏咏絮:“你来做什么?”
“怎么说话呢,”叶落茗不高兴了,“你们上次做的笔录差不多了,这次要确认一下,还得再录一份口供,咏絮来是有正事的。”
秋明悠注意到,叶落茗对夏咏絮的称呼已经变了,不好的预感忽然就起来了。
夏咏絮大咧咧的倒是没发现,反而说:“其实也不用您亲自来,我自己去警局也是可以的啊。”
“这不是下雨了嘛。”叶落茗笑着说,“而且这次录口供的地方也不在警局啊。”
“哦。”夏咏絮点点头,不在警局那叶落茗说去哪就去哪吧,她没意见。
秋明悠要是不知道叶落茗想做什么,那这高智商的脑袋就算是白长了。
皱着的眉从头到尾就没松开过。
叶落茗从后视镜里看见秋明悠臭着一张脸,悄悄笑了一下。
夏咏絮以为叶落茗会带她去什么秘密的地方录口供,可等叶落茗挺稳了车,夏咏絮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掉的。
雨幕之中,眼前这栋漂亮的别墅就像是在画里一样。
别墅后海浪静静拍打着沙滩,巨大的梧桐树包围着花园,这里根本不想拥挤的临海,像世外桃源。
叶落茗看着夏咏絮傻傻的样子,轻拍她的肩膀,“欢迎来我家做客。”
“您,您家?!”夏咏絮眼睛瞪得像两个小灯泡,滴流圆的闪烁着百万伏特。
她不但见到了偶像,和偶像说了话,坐了偶像的车,惹了偶像的儿子,现在还能来偶像家做客!
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天在打雷对不对?
要不,劈她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她从梦里劈清醒了?
秋明悠就知道,叶落茗是要把夏咏絮带回家。
心里就算有些不快,但他绝不会对叶落茗有意见,只是冷冷地看了夏咏絮一眼,转身进了家门。
“走吧。”叶落茗搂着夏咏絮的肩膀,“我们也进去。”
“可……”雷还没劈下来呢。
“怎么了?不想来我家做客吗?”叶落茗笑盈盈的问。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像是在做梦。”夏咏絮挠了挠头发,笑着有些腼腆。
她出身在武馆,不那么富裕,这样的地方是第一来,这里还是叶落茗的家呢……
好玄幻啊。
叶落茗一下子就笑了,“傻孩子,你没有做梦,这里就是我家,走吧,进去看看。”
“哦,哦……”
夏咏絮脚下发飘,傻傻和叶落茗进了别墅。
在外面看,这里就已经是美轮美奂了,可当她走进去了,才真正开始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啊。
完全是机械化的动作,和叶落茗坐在沙发上,局促地看着四周,觉得掌心都是冷汗……
“别紧张,”叶落茗倒了杯橙汁放在她面前,笑着说,“你是悠悠的同学,就当,是来同学家做客好了。”
“……我和秋明悠不是一个班的呀……”夏咏絮实话实说。
叶落茗觉得这孩子傻,傻得有点可爱。
她抬头喊了句,“悠悠!快下来!”
平时秋明悠对叶落茗的话时从来不会违背的,但今天显然是例外,半天,秋明悠也没下楼,倒是从二楼跳下了秋以辰,小短腿跑进叶落茗怀里说,“妈咪,哥哥房间门关着的。”
“那算了,”叶落茗把秋以辰抱起来,对夏咏絮说,“这是悠悠的弟弟,我的二儿子,叫以辰,辰辰,叫姐姐。”
“姐姐好!”秋以辰对长得漂亮的人嘴特别甜。
夏咏絮点点头,说:“你好,我叫夏咏絮。”
说完,忽然发现秋以辰的眼睛很奇怪,怎么……不是黑色吗?
紫眸太罕见了,罕见的似乎只存在于漫画之中,夏咏絮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长了紫色的眼睛。
他是秋明悠的弟弟,那秋明悠的眸色并不特殊啊。
夏咏絮觉得奇怪,但出于礼貌她什么都没问。
叶落茗当下秋以辰,说:“悠悠有两个弟弟,辰辰排第二,还有一个更小的,现在不在临海,以后有机会再让你看,咏絮,我看过你的档案了,很巧,我认识你父亲和你几个师兄。”
“啊?!”夏咏絮这才惊讶不已。“严格说起来,你父亲应该算我的前辈才对,他是二十多年前临海北区刑警退休,那时候我也就你这么大,还没有念警校,和你父亲并不认识,你的几个师兄都是临海特种退役,其中有一个还和我交过手,
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算熟人。”
听叶落茗这么说,夏咏絮还真没那么拘谨了,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小,虽然忽然不认识,却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叶落茗笑着说,“你是学传统武术,档案上说你经常拿到武术比赛的冠军,真是厉害。”
夏咏絮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说,“我不厉害,您才厉害,我老爸说您是临海最厉害的人。”
“人外有人,谁也不可能成为最厉害,过段时间你有一个比赛对吧?”
“嗯!”夏咏絮想起周擘的话,说:“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
如果能拿冠军,就有机会被报送进警官大学,对她相当重要。
叶落茗对夏咏絮扬眉道:“你用不用我帮忙?”
“帮忙?”夏咏絮没明白什么意思。
叶落茗咳了一声,拐骗小孩子的笑着说:“传统武术虽然很好,但是你想更进一步,需要再钻研适合自己的搏击技巧,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如果我亲自训练你的话,拿冠军应该不难吧?”
夏咏絮倒吸了一口气,两颗小灯泡又在发光,“您,您的意思是……”
“要不要考虑让我来培养你的身手,你从小学传统武术,根基很稳,是少有稳扎稳打型的孩子,再加上我和你父亲师兄都有点关系,你又是悠悠的同学……怎么样?”
夏咏絮傻了。
傻眼地看着叶落茗,又傻眼地转头看外面的雨天。……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出门,站在雨里,然后,等一道雷把她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