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凌霄相比,她就像个一无是处的人。
文森跟着她,着实大材小用了!
文森立即道,“千万跟别凌少提起我,等少夫人真正需要我的时候,凌少自然就让我回来了。”
凌霄对文森在盛莞莞这件事上,本就已经很不满,若是盛莞莞此刻再为他求情,让他回去继续保护她,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其中的缘故盛莞莞并不知道,她也没有多问,“我知道了,那你保重。”
跟文森道别后,盛莞莞有些犹豫不决。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唐元冥?
可是又觉得唐突!
文森被撞很可能跟唐元冥无关,唐元冥将她送回盛家,此举也并无不妥。
唐元冥对盛莞莞而言,就像亲哥哥一样,据说他还给她换过尿不湿,虽然十年不见生疏了不少,但曾经相伴过的记忆还在,盛莞莞还是很信任他的。
最后这通电话,盛莞莞还是没有打。
那么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盛莞莞现在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她想到了那天下午,南荨用决绝的话斩断了她和顾南城的退路,她担忧的给南荨去了个电话。
顾家
那晚南荨跟盛莞莞一样喝的大醉,是顾北城将她送回来的。
而那晚,顾南城没有回来。
南荨第二天清醒后,将顾南城的东西又从主卧搬了出去。
昨天晚上,顾南城也没有回来,南荨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正如盛莞莞担忧的那样,这一次南荨将顾南城推得更远了,却离陈由美更近了。
谁也不打算向谁屈服,然而被折磨的却只有南荨自己,而顾南城一直在医院陪着陈由美!
盛莞莞打电话过来时,南荨什么也不想说,“就这样拖着吧,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盛莞莞说,“南城哥现在还能理直气壮,说明他和陈由美暂时还是清白的,你真打算这样放弃了吗?”
“莞莞,你觉得这个男人还能要吗?”
盛莞莞不知该如何回答。
南荨声音有些沙哑,“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他了,他要是真敢跟陈由美上床,我就让他和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盛莞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南荨,南荨心里的怨和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治愈的。
如果是她,真走到那一步,她会选择离婚。
可她不是南荨,终究不能替她做决定。
挂掉电话后,盛莞莞去了婴儿房,小杉杉醒着,睁着乌黑的双眼好奇的转动着,模样十足呆萌可爱。
盛莞莞进入婴儿房后,整个下午再没出来,盛夫人每次去看,不是见她盯着小杉杉在发呆,就是撑着脸在发呆,整个人很消沉。
盛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布置明晚的宴席。
晚上,盛莞莞早早就睡下了,房间的灯一直是明亮的状态。
凌家
凌霄今晚八点回来的,与平时回来的时间相比,今天不算晚。
佣人已将晚餐准备好,白管家带着凌天宇出来洗手,片刻两父子面对面而坐。
餐桌上,一大一小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凌霄不悦的看着凌天宇,“为什么不吃饭,不是说过让你别等我吗?”
凌天宇拉长了张小脸,不满的瞪着他。
凌霄说,“别瞪着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说出来。”
凌天宇自然说不出来,气呼呼的拿起写字板刷刷写了一行字,“你又把莞莞给气走了。”
凌霄道,“明天盛杉杉满月,你去参加满月宴,到时盛莞莞会跟你一起回来。”
“真的?”
“当然,吃饭吧!”
小孩子,就是好哄。
饭后,凌霄带着凌天宇去洗澡。
凌霄已经很久没帮凌天宇洗过澡了,盛莞莞在基本都是她洗,男人天生不如女人温柔仔细,自然就遭小家伙嫌弃了。
洗过澡,凌天宇就上床睡觉了,因为凌霄告诉他,去参加满月宴要送礼物,所以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商场挑礼物。
凌霄躺下床时,时间才刚满十点。
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凌霄竟然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最后烦躁的拿起手机。
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也没有。
凌霄将手机扔到一旁,又闭上了眼,脑海里却浮现出盛莞莞的脸和她侧身时那一滴无声的眼泪。
她的一声声控诉,也不停回荡在他的耳边:
“为什么听不进去?这不就是你眼中虚荣贪婪的盛莞莞吗?”
“你除了欺负我,一次一次的误会我,伤害我,你还做过什么?”
“是我求你娶我的,所以我不敢奢望你爱我、宠我、对我多好,但我是个人,你为什么连最起码都尊严都不留给我?”
“如果你没离婚的打算,我们往后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你觉得我这副身体,能在你怒气下支撑多久?”
“上一次在爸爸的办公室里,你让我选择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如果我哪天真的想离婚,一定跟别人无关,是因为你的冷漠和猜疑。”
盛莞莞的哭诉,一遍遍回荡在凌霄的耳边,让他辗转难眠,最后烦躁的坐了起来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相片。
他手中的相片,就是凌飞发给他的。
其实让他恼怒的并不是这些照片,而是因为盛莞莞被人觊觎了,而她却故作无知的和这些觊觎者亲密来往,享受着他们的殷勤。
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这种女人。
她们虚荣心强,且很贪婪。
凌霄认为,盛莞莞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唐元冥刚回来没多久暂且不提,慕斯呢?顾北城呢?
顾北城因为她跟慕斯闹僵了,难道这些事她也不知吗?
从和盛莞莞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她并不像是这么迟钝的人,她若是不知道,也是装作真不知道。
无论是出自哪种原因,她都应当和他保持距离。
但她没有,三个爱慕她的男人同时出现,她不但毫不避讳,还敢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这才让他如此愤怒。
可是,当她说出那些话,当她把自己形容的像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时,他却觉得刺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