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霄的靠近,盛莞莞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她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手,完全没有了刚刚那份从容。
凌霄今天穿着黑西裤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惬意,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是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凌霄的视线从盛莞莞身上掠过,他发现了她的存在,但也仅是如此。
一眼过后,波澜不惊地收回。
清冷疏离,好像遇见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凌霄接下来的行为,也证实了“无关紧要”这四个字。
只见他抱着凌天宇,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凌天宇也看见了盛莞莞,在凌霄怀里挣扎起来,可惜他不会说话,只能朝她不断伸手。
看着那道颀长冷漠的背影,盛莞莞的心紧紧揪了起来,那个位置在隐隐作痛。
“盛小姐。”
蓝颜看着盛莞莞笑了笑,紧接对凌霄的背影喊,“阿霄,我看见盛小姐了。”
蓝颜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凌霄看见了她。
但盛莞莞还是控制不住,再次看向那道清冷伟岸的背影,只见凌霄头也不回的抱着凌天宇进了商场。
见凌霄头也不回的走了,蓝颜向盛莞莞说了句“抱歉”,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我们刚吃过晚饭,带天宇出来逛逛,给他买点玩具回去,那我先走了,阿霄和天宇还在里面等我。”
她的语气,仿佛与凌霄已经老夫老妻了。
直到蓝颜消失了很久,盛莞莞仍站在原地。
唐元冥声音低沉,像个朋友一样叮嘱她,“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别再像之前一样,什么事都傻傻的往自己肩上杠,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盛莞莞这才想起唐元冥还在一旁,此刻她很感激他什么都没有问。
至于他这番话,盛莞莞明白他指的是她和凌霄的婚姻,勉强扯了扯嘴角,“放心,不会了。”
与唐元冥告别后,盛莞莞回了盛家。
唐元冥坐在黑色布加看着凌霄消失的方向,拿出根烟点燃,任由烟雾弥漫。
回去的路上,盛莞莞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心口依然在隐隐作痛,就好像心口上长了两个小溃疡,不是很痛,却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至于蓝颜,盛莞莞根本没放在心上。
从刚刚她与凌霄父子的互动来看,凌霄会带她出来,应该跟天宇的康复有关,蓝颜伸手被天宇拒绝后,凌霄表现的不悦又不耐烦。
盛莞莞在意的,是凌霄的冷漠。
他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头也不回的从她身边走过,连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
她对他而言,到底算什么?
慕斯又来了!
看着拦在车前的男人,盛莞莞不得以将车停下,坐在车内看着他。
对于慕斯,盛莞莞已经无话可说。
月光之下,慕斯身姿笔直,同样的黑西服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多了份温润干净,少了份凌霄式的清冷疏离。
慕斯穿白衬衫很好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凌霄,穿什么都一样禁、欲冰冷!
此刻,慕斯脸上带着些许怒意,“你去见了唐元冥?”
盛莞莞眉目一冷,“你跟踪我。”
不,她怎么忘了,早上出门时,车后有人跟踪,就是慕斯的人。
“莞莞,离唐元冥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慕斯不是个傻子,唐元冥让人放蓝俏的消息给他,他已经有所察觉,甚至怀疑白雪回国也跟唐元冥有关。
慕成周当时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所以用白雪向盛灿求一条生路,还有一笔逃亡的路费。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却经不起推敲。
白雪当时人还在境外,他是如何让白雪逃过他安排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的?
当时慕成周已经败得一无所有,四处逃窜,他没有这样的能力,除非有人在背后帮他。
再者,按照这个说法,慕成周为何不直接去找盛莞莞,难道盛莞莞不比盛灿更好拿捏?
慕成周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差异,除非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会把这事跟唐元冥联想在一起,是因为慕斯的人,发现慕成周这次越狱出来,曾在唐元冥居所附近出现过。
所有的事联系在一起,让慕斯不得不怀疑。
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白雪被盛灿关了三个月,那段时间唐元冥应该还在部队,慕斯的手构不进部队里面,所以这件事没法得到证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蓝俏是凌天宇的生母这件事,是唐元冥让人故意放给他的。
唐元冥明明已经知道了此事,却不直接对莞莞说,而是借他的口,传达给莞莞。
从头到尾,唐元冥看似没有参与进来,其实却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这男人的城府,深的让人恐惧。
到现在慕斯仍不知道,唐元冥故意把池水搅得一团乱,到底图的是什么……
盛莞莞丝毫没将慕斯的交代放在心上,唐元冥不是好人,那他慕斯又算什么?
他们都应该知道,不管是慕斯,还是凌霄,或者唐元冥,顾南城,肖奕,更甚至是盛灿,他们都不是好人。
想要站上峰巅,就不可能彻底干净。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法。
回到家,盛夫人抱着盛莞莞激动的喜极而泣,拉着她去盛灿房间说了好久的话,也不知道盛灿能不能听到。
最后见时间晚了,心疼盛莞莞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才肯放人。
回到房间,盛莞莞才有时间看手机,收到了不少朋友的道贺。
她找到南荨,把唐元冥所说的那几个人的信息发给她:“荨姐姐,我需要知道这几个人的详细资料。”
既然钱行不通,那就只能从志趣着手了!
很快南荨便回复:“交给我。”
盛莞莞发了个“飞吻”过去:“有你真好。”
南荨刚结束与盛莞莞的对话,顾北城便发了个视频过来,原来今晚顾南城把他们曾经的家,以九千八百万的价格给拍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