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盛莞莞就找到了叶琛。
叶琛听后浓密的眉微挑,“你为什么不直接上去告诉他?”
盛莞莞淡淡一笑,“我去不适合,不是吗?”
通知完叶琛,盛莞莞这才给盛灿打电话,这时便见叶琛朝凌霄走了过去,她将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落在高高堆起的酒杯上。
手机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
“爸,你在哪儿?”
盛莞莞怀疑盛灿躲起来喝酒了,毕竟昏睡这么久,醒来后又被她管的严,一口都没得喝,好不容易出来,他肯定忍不住。
盛灿笑道,“莞莞啊,爸爸在跟几个叔叔伯伯聊天,你自己跟朋友玩一会儿。”
盛莞莞蹙眉,“没喝酒?”
盛灿“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当然没有,就这样啊!”
说着就将电话给挂了。
盛莞莞头疼的看着手机,她一听盛灿心虚的语气,就知道他一定是偷喝酒去了。
不过盛灿一向“老奸巨猾”,喝酒只喝三分醉,别人唬不了他,但盛莞莞怕他憋太久了,一时酒瘾上来忍不住。
唉,还是去找找吧!
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盛莞莞刚转过身,就看见不远处的王韵诗被一个男服务生拦住,似乎问她要不要来点酒,还跟她聊了几句,直到她不耐烦了才走开。
盛莞莞紧盯着那个服务生,见他转身后朝凌霄直奔而去,她猜测这就是被蓝颜用500万收买的人。
那个服务生在凌霄面前停了下来,而叶琛就站在他的身旁,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叶琛似乎忘了盛莞莞说的事,竟然端起了服务生盘子里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凌霄。
“搞什么?”
盛莞莞脸色微变,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酒送到唇边,两人都把酒给喝了。
怎么回事,叶琛难道忘了?
不可能,除非叶琛有健忘症。
盛莞莞气极,没想到叶琛办事这么靠不住!
这时叶琛朝她看了一眼,还晃了晃杯中权剩不多的酒。
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凌霄似乎并不知道此事,也压根没有发现她,姿态优雅的将酒杯放在唇边,又呡了一口。
而叶琛却对盛莞莞笑了笑。
盛莞莞眉头紧蹙,这个叶琛到底要干什么?
刚刚服务生捧着两杯酒,原本一杯是要给王韵诗的,但她并没有喝。
所以两杯酒可能都下了药,但现在两杯都被叶琛和凌霄给喝了……
管还是不管?
这个问题让盛莞莞纠结了片刻,最后无奈的叹息了声: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妖孽!
盛莞莞赶紧找南荨,将此事告诉她。
南荨听后特别愤怒,咬牙切齿,“这个想方设法都想往我床上爬的臭男人,不收拾他,我就不姓南。”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叶琛表现的更加奔放狂热,南荨比较保守,这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感情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
奈何叶琛就像台行走的撩人机器,处处对她紧“撩”不舍,时时刻刻都想着将她往床上拐。
好像只有把她睡了,他才能找到安全感一样。
就像现在,明知酒里有药还喝,这不是想对她使用苦肉计吗?
她要是随了他,那就不叫南荨了!
她今天非得让他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很快,南荨来到叶琛面前,目光凌厉,单手叉腰。
这副模样在盛莞莞看来,有些像……有些像传说中的“母老虎”。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了,叶琛脸色有些红,两只耳朵也发红,他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对南荨勾起抹笑意,“小荨,你热不热?我好热。”
热,热,热,热死你算了!
“很热吗?我帮你去去火。”
南荨皮笑肉不笑的对叶琛扬扬唇。
叶琛那双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光亮,将手伸向南荨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想怎么去?”
南荨突然揪住了叶琛的耳朵,用力拧了一下。
叶琛痛的“嗷嗷”叫,“疼,疼,你轻点。”
南荨再次抬起脚,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叶琛的鞋面,露出个“母夜叉”般的微笑,“现在还热吗?”
叶琛痛的整张俊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荨抱起顾欢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叶琛自知自己搞砸了,赶紧追上去,留下了同样脸色通红的凌霄。
叶琛走后,凌霄还靠在围栏上,姿态慵懒。
难道凌霄那杯酒没下药?
还是药效还没发作?
盛莞莞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蓝颜,回过头就见王韵诗站在了凌霄面前。
凌霄似乎药效发作了,他伸手扯了扯衬衫的衣领,接连解开两粒扣子,然后离开了原地。
凌霄所往的方向,正是盛莞莞这边。
随着凌霄走近,盛莞莞看清了他的脸色,红的异常,就像喝酒上脸的人。
很快凌霄发现了她,目光从她脸上瞥过,眼神冰冷如常,迈着一双修长的腿,冷漠的从她身边走了进去。
盛莞莞转过身,便见凌霄快步走向电梯。
她想,以凌霄的谨慎,应该已经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吧,他非常聪明,知道该怎么化解危机。
但是,她看见王韵诗追着进了电梯!
这是酒店宴会大堂,电梯上面就是酒店的客房部,凌霄应该是想上去休息一下,但是王韵诗却追上去了!
孤男寡女,如果药效太强,凌霄可能会失去理智,身体被强烈的渴望支配着走……
盛莞莞知道自己不该管,可这件事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她都无法坐视不理。
她立即转过身,快步朝宴会的主人而去。
“如果凌霄真在你的宴会上出了事,这个后果你和你的整个家族担当得起吗?”
全程盛莞莞都不疾不徐,从容不乱。
宴会主人连忙向盛莞莞致谢,“谢谢盛小姐的提醒,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凌总有丝毫散失。”
说完,就带着酒店的经理和几个保安走了。
做到这一步,盛莞莞已经仁至义尽了,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汗水,嘴角多了抹苦涩的嘲弄。
这样的宴会,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她立即又给盛灿打电话,很快父女俩就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