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长什么样？”
凌霄说他梦见了他们的孩子，是个儿子长得像他。
盛莞莞不知道，他是在沉睡的时候，听见了她的那些话，还是因为梦里的那个孩子长得像他，所以相信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说“对不起”，他说她知道她给他发了什么信息。
后面凌霄有没有看那条信息她不知道。
此刻的盛莞莞，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
她想知道，当他冷静下来时，是否还这样认为。
她看见凌霄英俊的脸上多了丝柔软，他的薄唇边多了丝笑意，“儿子长得像我，你看着我的模样，就能想象出儿子什么模样。”
凌霄脸上的柔软，让盛莞莞悬起的心安然落下，脸色也柔和了不少，“缩小版的凌先生？”
凌霄嘴角笑意更浓，“嗯，缩小版的凌先生！”
盛莞莞想起网友们拼出的宝宝图，“一定又帅又可爱。”
凌霄动了动手，指尖触碰到了盛莞莞的手心，“以后我们再生一个缩小版的盛小姐。”
再生一个？
凌霄似乎想得很长远。
见盛莞莞没有回答，凌霄嘴角的笑意退去了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莞莞，我们复婚吧！”
复婚？
盛莞莞想起凌霄从南非回来，解开她的衣扣，查看身上的痕迹的时候，那时她亲吻他的唇，他避开了。
她想起凌霄站在她的床边，脸色复杂的对她说，“莞莞，把孩子打掉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笑了笑，对凌霄说，“这件事，以后再谈。”
其实盛莞莞想问问凌霄，关于那张相片的事，但此刻似乎不是时候，她想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睡一会儿。
凌霄看着盛莞莞闭上了眼，他知道她心里有芥蒂。
凌霄再次动了动手，将手缓缓往下移，过程缓慢吃力。
最后，他的手心落在了盛莞莞的腹部，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轻颤了下，身体绷得死紧。
凌霄动了动唇，可是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孩子已经两个多月，她平坦的腹部有些微微隆起，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是掌心确实隆起一小块，这种感觉凌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冰冷的心口涌起一股暖流，柔软充盈。
一滴泪从盛莞莞眼角滑落。
自从怀孕后，她似乎变得越来越爱哭了，动不动眼泪就往下掉。
凌霄很想将盛莞莞搂进怀里，但是他做不到。
凌霄的手一直没有从盛莞莞肚子上移开，两人也没有再交谈，许久过后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均匀。
凌霄看着她的睡颜，就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蹙起的，他很想扶平她的眉心，但是他扶平不了她内心的伤痕。
“莞莞，对不起。”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她。
没多久，凌霄也陷入沉睡，这时的盛莞莞却睁开了通红的眼，她将手覆在他仍放在她腹部的手背上，嘴角扬了扬。
深夜，海风迎面扑来，咸腥的味道钻入小凤凰的鼻尖。
小凤凰站在前天晚上的硝烟起落之地，脚边随处可见一滩一滩的鲜血，蚂蚁和苍蝇正在吸食，画面有些骇人。
已经两天一夜了，唐元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回去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自从唐元冥掉进海里后，小凤凰就一直没有合过眼，也没有进过食，嘴巴已经干裂起皮，眼底一片乌青。
“我不走，哪怕头儿死了，我也要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小凤凰看着平静的海面，眼底满是坚毅决然。
随后，她侧过脸看向身旁的阿泰，“尸体一直打捞不上来，头儿没有死对不对，多少次他从死人堆里抓出来，这次也一定能从死神手里逃脱，他一直在创造奇迹。”
阿泰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虽然当时他们都不在船上，但是他们都知道唐元冥中枪了，他可能是被凌霄逼得跳海逃生，也可能是中枪后身体不受控制掉入海里。
无论是哪一样，中枪后掉入海里都必死无疑。
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
庆幸的事，他的尸体一直没打捞上来，让他们还有个盼头。
“说话呀！”
小凤凰双眼赤红。
阿泰说，“要不我们再去船看看吧！”
小凤凰转过头，她看着面前那艘船，一步步朝它走去，忽然颈后一痛，身体缓缓往后倒去。
阿泰伸手接住了她，“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阿泰将小凤凰抱进车里，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这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立即转过身，目光随着手下的手指朝海面望去。
一艘小船由远方向他们缓慢的开过来。
阿泰睨了手下一眼，从腰后拔出一把枪，“大家注意，前方有不明船只。”
所有在海中打捞的人与船只进入戒备状态。
小船开近，他们看见了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他站在船头向他们大喊，“谁叫阿泰？”
阿泰脸色微变，“老人家，我就是阿泰。”
老人说，“有人让我将这件东西交给你。”
老人从口袋拿出一条银色的项链。
阿泰双眼一眯，立即朝老人冲了过去，脚下的皮鞋踏进了海水里，他抬起双手将老人手里的项链捧过来，颤抖着手将吊坠翻过来，看见上面的号码里，眼眶瞬间通红。
“老人家，这条项链的主人呢？”
“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联系你。”
老人离开前将一串号码递给阿泰，并向他叮嘱，“记住，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泰看着小船渐渐远去，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清晨
小凤凰在自己的卧室中醒来，脸色苍白的可怕，她坐在化妆台前，看着台面上放着的枪一动不动，眼底布满了滔天恨意，“glacier，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没多久，小凤舞妆着精致的妆容，去了阿曼德家。
唐元冥不在了，他没有完成的事，小凤凰要替他完成，否则唐元冥就白死了。
这次战争双方都损失很大，glacier也中枪倒下了，这个时候不趁机拉拢各大势力将glacier等人一举歼灭，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