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眨了眨眼,目光从唐逸脸上瞥开,然后摇了摇头,“我已经放下了,他不值得我喜欢那么久。”
当初是傻,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厉寒司,可人家心里根本没有她,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去迎合他,得到的只有鄙夷而已。
但凡他有一点良心,也不至于那般羞辱她!
“些话当真?”
唐逸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掰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强势不容逃避。
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他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凌珂脸色发烫,“你没喝醉?”
唐逸看着凌珂染着一层粉色的小脸,扯了扯嘴角,“醉了,又醒了,现在又醉了。”
凌珂,“……”
果真是醉了,说话前后颠倒。
她伸手想推开唐逸,却反被他搂得更紧,“唐逸?”
唐逸伸手摸了摸凌珂的耳珠,脸色严肃语气温柔,“凌珂,跟我交往试试吧!”
凌珂蹙了蹙眉,立即将唐逸的手制止,“唐逸,你喝醉……唔……”
话没说完,唐逸的脸就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唇上一热就被吻住了。
凌珂一滞,立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后背和后脑却被扣的死紧,让她无可闪避。
这个吻,让凌珂逃无可逃。
凌珂又羞又怒,却被唐逸攻城掠地,那霸道与强势,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吓得她一直闪躲后退。
无奈他紧逼而上,她退他进,她闪他追。
直到最后,凌珂全身无力,眼神迷离。
“凌珂,我没醉,只是酒壮怂人胆。”
唐逸声音沙哑,拇指眷恋地摩擦着她娇嫩红艳的唇,眼底火焰熊熊,“你的味道,真甜。”
说完,双眼一闭,软趴在凌珂胸前。
刚想大发雷霆的凌珂,又气又无奈。
所以,她是被一个酒鬼给强吻了?
凌珂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只迷失的小鹿,快要从心口跳出来,尤其是唐逸压在上面,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快又有力。
如果唐逸此时清醒着,他一定会笑话她。
唐逸睡死过去,只剩凌珂一个人面红耳赤,这种场面让她又气又无奈,她居然如此不争气,竟对一个酒鬼……
恼羞成怒的凌珂,一把将唐逸推开。
看着唐逸倒在车上呼呼大睡的模样,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方解心口羞愤不安的闷气。
广场上的屏幕已经过了,凌珂继续让冷风灌进来,好给她发烫的小脸降降温……
盛家
盛莞莞回来,并没有提前告诉盛灿和盛思源他们,当她走进客厅时,佣人和盛灿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眼底满是打量和疑惑。
直到盛莞莞喊道,“爸爸,外公,外婆,我回来了。”
盛灿一脸震惊,“莞莞,真的是你。”
盛思源夫妇也难以置信,“莞莞,你回来了。”
说着,几个长辈都红了眼眶。
盛莞莞疾步上前,扑进盛灿怀里,“爸,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
盛灿宠溺的摸着盛莞莞的头,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盛思源和祝文佩也站了起来,拥抱了盛莞莞,一家人喜极而泣。
凌霄站在一旁,盯着盛莞莞脸上的眼泪蹙了蹙眉:她最近哭的有点多!
盛莞莞坐了一天飞机,又怀着孕,盛灿他们不敢让她太累,聊了会儿就让她上楼去休息,她回来了,团聚不急这一时。
“凌霄,你留下。”
盛灿让盛莞莞上楼,却将凌霄留下了。
盛莞莞有些担忧,怕盛灿为难凌霄,凌霄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他的眼神那么自信。
这样的凌霄,让盛莞莞非常安心。
祝文佩也紧跟着上了楼,“我去给莞莞把把平安脉!”
两人上楼后,盛灿看向凌霄,示意他坐下。
凌霄在盛灿和盛思源对面坐了下来,面对二老凌厉的目光,他从容不迫,内敛沉稳。
片刻,盛灿才收回目光,低头认真泡茶。
而盛思源则脸色沉重的对凌霄说道,“小夏失踪了,我们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人。”
小夏,就是之前在盛家假扮盛莞莞的女人。
小夏长得跟盛莞莞很像,尤其是身形和侧脸,经过化妆师的妙手,再加上学了盛莞莞的仪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所以刚刚盛莞莞出现时,盛灿和盛思源夫妇一时间都不敢与她相认。
凌霄从容地开口,“爸,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爸?
对于这个称呼,盛灿拢了拢眉,随后继续泡茶。
盛思源开口道,“之前听说你命在旦夕,苏归特地跑了南非一趟。”
凌霄回答,“是,上次多亏了苏先生,我现在恢复的好,南非那边的事,也已经基本平定。”
“以后我的工作重心会放在海城,我想抽出更多的时间陪莞莞和孩子,希望外公和爸尽管放心将莞莞交给我照顾。”
盛思源和盛灿相视了一眼,皆沉默下来。
片刻,盛灿才说道,“你和莞莞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我想说的是,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因为孩子而选择复婚,这对莞莞不公平。”
盛莞莞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为了凌霄不惜将自己和孩子置于危险之地,盛灿和盛思源已经不想去刁难凌霄。
只希望,凌霄这次能考虑清楚,如果他选择再次牵起盛莞莞的手,就要为她的人生负责,不要再轻言放手。
凌霄脸色严肃,铿锵有力的说道,“爸,你放心,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跟莞莞复婚。我很清楚,我爱她,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我爱她。”
盛灿听后,点头轻道,“我相信你,希望你别让我们希望。”
随后,三人又聊起了唐元冥的事。
唐胜文不顾唐元冥的遗言,凌霄和盛莞莞走后没多久,执意将唐元冥的尸体挖起空运回海城,与唐家的列祖列宗安葬在一起。
盛灿脸色沉重,“这件事对唐胜文打击很大,虽然他对阿冥的生母没什么感情,对待他也十分严厉无情,但他毕竟是唐胜文唯一的血脉啊……”
盛灿十分痛惜的惋叹,“唉……总之,你往后行事,自己多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