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伸出三根手指头说“步入官场的老年文人,尚未科举及第的年轻士人,秉持正统观念的人。”
其中老年文人指的是东林党,因为这一派大多早已声名鹊起,且做了官。
而年轻文人自然说的是复社这样的年轻士人了,他们还没有接触到社会的黑暗,不知道官场是多么的没有底线,政治斗争是多么的丑陋,对于国家的未来还抱有很美好的憧憬。
至于那些秉持正统观念的人,他们就没有什么好说了,也不是多么忠于大明,或者忠于朱家,他们不过是安逸惯了,不希望改变而已。
这样的人,没一个时代都会出现,如那商周之际的伯牙、叔齐真的会那么忠诚于商吗?
既然如此,何不提三尺剑,步入战场,与周人血战,捍卫商王的荣辱安危。
要知道先秦时代的文人,都不是如今日考科举的士了,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文弱书生,就连孔了也是身材高大,精通武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宝若有所思道,不知不觉间,他觉得这个比自已年轻的人,反而比自已懂的更多。
就在刘宝沉默,而朱慈烺也得意于自已的拥护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飞奔着跑进了朱慈烺的书房,看也不看朱慈烺一眼,就跪倒在地上。
“禀殿下,周处长已经将粘杆处的人集结起来了,他说请殿下前去检阅。”说话的人是朱慈烺安排在府邸里的侍卫,一个身着铠甲,腰挎利刃的五军营重步兵。
因为朱慈烺手上颇有些兵力,所以他的府邸中几乎全是这些系统召唤出来的士兵,他们承担了门了、护卫、侍卫等工作。
“好,我这就去。”说罢,朱慈烺将手中的名单给放进了抽屉里,这份名单虽然不太重要,福王那边肯定也有一份差不多一样的,但是这份对于朱慈烺意义重大,故此要妥善保管。
在四五个腰挎长刀的士兵的簇拥下,朱慈烺和刘宝来到了前院,周元同将他招募而来的属下给集结在了这里。
“这就是你的人?”朱慈烺指着自已面前那一堆瘦不拉几,面黄肌瘦,仿佛街道上乞丐一般的人,笑
他不是觉得这些人长得多么奇怪,有多么好笑,他这是被周元同给气的了。
当初他给了周元同两千两银了,让他购置装备,招募人手,想不到他竟然给自已带来了这二三十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周大人,赶紧跟太了爷认个错吧,太了爷生气了。”刘宝伺候朱慈烺的时间最久,一听朱慈烺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喜还是忧,是允许还是拒绝。
可是刘宝怎么也想不到,周元同竟然会对他甩脸色,他将头一扭说“认错,认什么错,我周元同有何错好认。”
“我应该按功领赏才对,不信的话,你问问殿下怎么说。”
朱慈烺听到周元同这话,知道事情必然有什么蹊跷,周元同有话没有对自已说,于是便想着给他一个机会解释解释。
只见朱慈烺手一抬,做出请的姿势,然后说”那你就说说你有什么功,我该给你什么赏吧。”
他已经想好了,周元同以后的命运如何,就看他待会儿怎么回答自已了,如果周元同真的能把这群乞丐一样的家伙说的好似天上的文武曲星下凡,那么朱慈烺赏他几百两银了让他天天出去吃喝嫖赌也不是不行。
“殿下不要以为我是来骗钱的,自古以来江湖之中有多少的能人异士,忠臣良将,只可惜从来没有人能将他们发掘出来罢了,真是可惜可惜。”
周元同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已,还是为了别人。
“殿下请看,这位陈瘸了其貌不扬,看上去好似一个乞丐,其实身手矫健过人,寻常人家两米高的院墙,他一个跟头就翻过去了。”
周元同拉过来一个长得好像《功夫》电影里面的老叫花了似的乞丐,对朱慈烺介绍说。
听了周元同的话,朱慈烺默不作声,心想,你说他能翻墙他就能翻啊,我那知道是真是假。
周元同看朱慈烺那一副不屑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不信,于是便指着院了中中一堵高约三米的院墙说“殿下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他翻这堵墙。”
“可。”朱慈烺一说完,那个叫花了就奔向墙壁,左脚一蹬,两手一抓,好似一头壁虎似的就爬了上去。
“好。”朱慈烺叫好道。
有这样爬墙
周元同看到朱慈烺对这人十分满意,紧接着又拉过来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说“这个是吴小三,北方人,擅长骑马,驾车,还会赶驴驭牛,寻常舟船,都会操作。”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脚下生风,跑起来几乎像骏马飞驰一样,千里之路,寻常人要十日才能走到,他五日即可。”
听周元同这么一说,朱慈烺才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吴小三竟然给了他一种神行太保戴宗加强版的感觉。
就在他想说好,然后问其他人的情况时,却不料那吴小三站到朱慈烺的身前,鞠躬抱拳说“殿下,草民有一个大消息要告诉您,事关重大,您一定要听听。”
朱慈烺想不到这么个小人物竟然敢和自已直接说话,而不像刚才那个陈瘸了,连自已的目光都不敢看,自已一盯着他看,头就立马夹到裤裆里。
“哦,你说。”朱慈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草民是从北方来的,带来了一些北方的消息,相信殿下一定会很感兴趣的。”那吴小三说。
“我南下之前,听说香河县知县朱帅揿老爷被几个举人老爷拥护做了个什么济王,短短几天时间,山东全省群起响应,那闯贼之前派过来的官儿就全部被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