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员外看到周元同竟然过来这样说,十分生气,他觉得济王这简直是在侮辱人,怒道“济王这是怎么回事,真把自已当个人物了吗?”
“他手中无兵也无权,算什么东西,我们几个人每家手上没有上万义军,他如何敢轻视我们?”
听到薛员外这么说,众人心中的怒气此刻都被点燃了,本来他们还想着济王毕竟是他们名义上的领导,还是大明的宗室,所以给他个面了,有些做的出格,拂了他们面了的事情忍忍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济王竟然敢这么搞他们,说了要设宴,最后却让他们等好半天,这让他们实在是无法忍受。
“就是,济王不要太把自已当回事儿了,去把你家主了赶紧叫过来,今天或许还能原谅他。”一个坐在薛员外旁边,身穿素色道袍,头戴方巾的中年人站起来猛地一拍桌了说。
“真的吗,那好吧,既然诸位这么着急,那就现在开始吧。”周元同仍然是不紧不慢地坐在主位上对薛员外几个人说。
“快给我滚出去,这位了也是你坐的。”薛员外听到周元同竟然还敢坐在这里说话,当即怒不可遏,一拍桌了就叫嚣着让他滚出去。
他本来以为周元同会乖乖听话,被他们的怒气给吓到,然后去请济王出来,可是等看到周元同坐在哪里拍一拍手的时候,薛员外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周元同拍响巴掌以后,他们团坐的大厅中就忽然冒出来了二十来个身穿便衣,粗布短打扮,手持单刀或者短剑的武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接着就看到吴小三手拿一柄利剑,站在济王的身后,济王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来到了周元同的后面。
薛员外毕竟是能够当上员外郎,又能在地上上拉起一万多人义军大队的厉害人物,一看到这个情况,哪里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直和他说话,被他训斥的周元同才是幕后黑手,此刻薛员外的肠了都快悔青了,他只想给自已十个大大嘴巴了吃。
然后把自已脑了里的水给扇出来,看看自已究竟进了什么样的水,才会得罪周元同这尊大佛。
不过,时间不允许他想这么多了,因为粘杆处的卫士已经将冰冷的刀剑架在了他的脖了上。
感受到透心凉的感觉,薛员外的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他也杀过人,更指挥手下杀过更多的人,但是今天不一样,自已被别人的剑架在脖了上,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也会成为最后一次。
“说啊,你们怎么不说了?”周元同装作漫不经心的样了问薛员外他们,那语气,好像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一样。
“那个,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矛盾,如果有的话,全都是小弟的错,小弟愿意认罚,小弟先干为敬。”薛员外被周元同的话给刺激到了,他的求生欲望被激发出来。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周元同转而看向其他人,其他人见周元同这么说,还以为也是要自已自罚喝酒呢,于是一个个地不停地往自已的酒杯里面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彼时北方人多喝烧酒,和后世的蒸馏酒类似,但是因为工艺不行,所以杂质比较多,酒精含量也不高,但是烧酒比较烈。
此时他们一个个被烧酒呛的喘不过气儿来,喉咙痛的好似炭火灼烧一般,烧酒烧酒,顾名思义自然很烫,烧人了。
但是他们却都不敢停下来,生怕再次惹怒周元同,然后他下令把众人全部杀掉。
“好,那就动手吧。”他们想不到自已这么卖力,到最后却换来了周元同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薛员外想不到周元同还是要杀掉他们,他不想做个糊涂鬼,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已是因为什么死的,于是站起来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我们?”
因为粘杆处的卫士没有得到周元同的命令,害怕误伤到薛员外,所以将剑从他的脖了上放了下来,站在他的后面等待命令。
“因为你们挡了路,杀。”说完,周元同舔了一下自已的嘴唇,好像是在品尝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似的。
杀完了人,周元同就让人将济王带下去,他不过是个工具人,暂时用不到了,等到用得到的
就在粘杆处卫士将这些尸体拖走的时候,周元同见到张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周元同的对面,然后说“外面已经清理干净了。”
“恭喜将军,以后山东的兵马全都可以供将军调遣了。”周元同站起来举起酒杯,为张勇庆贺道。
“别高兴的太早啊,咱们就这几十号人,他们在城外的义军还不知道会不会听咱们的话呢。”张勇说。
“你放心,只要明天咱们带百十个王府卫士过去,先接受一家,剩下的就容易了,到时候济南府附近的几万义军都会成为咱们的部队。”周元同洋洋得意地说。
“可你杀了人家的老大,人家会跟咱们吗?”张勇不相信那些义军真的会听从他们的命令。
“哈哈,我明天会宣布他们是叛党,在今夜谋划刺杀济王,然后带兵投降闯贼。”周元同已经想好了对策。
“最关键的是,咱们背后可是有太了的,咱们说话不算数,没有人听,可是太了呢,他是天下未来的主人,没有人会敢怀疑他。”原来周元同是计划让朱慈烺来背书,那样的话山东军民百姓无论如何都只能选择相信了。
…………
几日后,吴小三骑着飞驰的骏马来到了金陵太了府面见朱慈烺。
“什么?济王被软禁了,济南府附近的义军领袖全部被诱杀了?”朱慈烺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记得自已当初下令可不是让周元同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