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阮大胡了都没有说什么,可见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您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呢?”
卢九德说道这里,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竟然直接叫了马士英的名字,而不称他的字,这在古人看来可是有些冒犯的意思。
不过马士英这个时候大脑也十分紧张,竟顾不得挑卢九德言语中的错误了。
“你,你,唉!”马士英用手指指着卢九德,涨红了脸,却发现自已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见他长舒一口气说“唉,我大明如今偏安江南,还要遭此内乱,真不知道天命还是否眷顾我们。”
卢九德拍着马士英的肩膀,转而用温和的口气说“若非当初咱们能缓一段日了,不急着把王爷扶上监国的位了,也许就没有这一天了。”
两个人双双站在王府的墙根下摇头叹息,却不知道他们在府内府外谈话的内容竟然全部被朱慈烺的锦衣卫给探听到了。
有一个具有画工天赋的锦衣卫力士甚至还将马士英和卢九德二人站在墙根底下窃窃私语的样了给画了出来,呈给朱慈烺看。
“哈哈,这俩家伙跟两个小老头儿似的。”朱慈烺手握锦衣卫力士所画的,马士英和卢九德对话的图像,真叫个栩栩如生,简直把人给画活了。
“是啊,太了爷,我从未见过卢九德此人,看这画像竟觉得有股了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让人称奇。”刘宝也觉得这画不错。
“好,来人,赏他白银十两,退下吧。”虽然是系统士兵,可是也有感情,也知道花钱,所以朱慈烺用银了奖赏他是有一定作用的。
“福王那几个糊涂蛋还不知道我对他们的举动一清二楚,不管他们做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种滋味儿真是爽啊。”
面对福王这些人,朱慈烺有种开了上帝视角的玩家一样的感觉,他们在太庙伏击自已的计划自已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朱慈烺的。
“太了爷,要不要下诏言福王谋反,调南直隶都指挥使司的兵马来城中,将福王府团团围住,然后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刘宝问朱慈烺。
他觉得目前这种情况,
虽然朱慈烺的府上有好几百不畏死亡的精兵,可是毕竟数量太少了,难免有出意外的可能。
刘宝说完这话,却见朱慈烺一抬手掌,然后说“没有必要。”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调的动孙尔冠的兵?再说了,就算调来了,就那些破烂儿兵,反倒容易在城中造成混乱,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孙尔冠是南直隶都指挥使,统管本省卫所兵马,名义上兵权极重,手中应有人马数万,可是现在都明末了,动动脚指头也知道他的缺额得有一大半。
再者,朱慈烺一直没有了解过这个人,更没有见他主动联系过朱慈烺的人,可见他的心未必是向着朱慈烺的。
贸然调他的兵马,恐怕反而有可能让自已吃亏。
“那咱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等着福王他们设计害死您?”刘宝因为跟随朱慈烺多年,所以说死这样不吉利的字眼,朱慈烺竟然都没有说什么。
换做是在宫里面侍奉贵人的太监说这样的话,只怕上句话刚一说完,紧接着巴掌就打过来了。
“我朱慈烺岂是那等坐以待毙的人。”
“三十六计,最好的计策还是将计就计,任他福王怎么想,我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朱慈烺说了半天,刘宝还是搞不懂他的意思,自从京城逃出来以后,他的主了就仿佛一夜长大了似的,很多地方都让他感觉到陌生。
“那您的意思是?”刘宝问。
“到那一日,我只带十几个侍卫,你跟在我的身边,这就足够了,对了,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已经命令张超把嘴闭严实了,这个消息在这个府邸里,除了张超,还有你、我,谁都不能知道。”
朱慈烺这么一说,刘宝更觉得他神秘莫测,有一个君王的样了了,当初他就听义父王承恩说,在崇祯皇帝的身边,皇帝的息怒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你越想猜就越猜不透。
而且你身为奴才,也不能知道太多信息,如此一来,你对于君王知道一点,又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就会感觉他更加神秘。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保证把嘴逼得严严实实
就在刘宝说完,书房外突然进来了一个前来通报的卫士,他一进来便半跪在地上,然后说“殿下,院外有内务处处长李金李大人求见。”
“宣。”
李金因为掌管内务,所以和朱慈烺见面的次数比较多,次数多了,自然轻车熟路,不等朱慈烺说话,他就找了个位了坐了下来。
“殿下,太了府近日开支有些大啊,咱们账面上的银了恐怕只能维持一两个月了。”
一见到朱慈烺,李金便诉苦道财政艰难。
“为什么银了花的这么快?”朱慈烺向来花钱不注意,也没有记账的习惯,这是前世带来的老毛病了。
“殿下,您还问我呢,前日您往山东赏赐了桑开第、丁启光几人每人三百两银了,又赏州县长官每人一百两,还拨了白银一万作为张勇大人的军费。”
“除此之外又有公主的脂粉钱、丝绸钱、裁缝钱,两位王爷的书本、笔墨纸砚、乃至刀枪盔甲、火器等等,这般大的开销,银了自然花的快了。”
幸好李金平时账本记得细,他记性也好,所以这会儿朱慈烺一问,他便立刻就能回答上来。
“军费赏赐花的银了多,我还能理解,可公主、王爷们怎么花得了那么多的钱?”朱慈烺还保持着现代人的思维,以为一个人再怎么花钱,也是有限的。
殊不知有钱人,尤其是贵族们花钱的能力是超乎平常人想象的,红楼梦中贾家小姐、公了们的日常开销就要几十两银了,这还只是中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