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十几分钟后出现在医院里。
此时唐莞莞已经在接受检查,他只能等着外边。
“怎么回事?”凌霄沉着脸,一双眸子毫无温度。
接到电话时,他得知莞莞在外边晕倒,一颗心就提在嗓子眼。
他让保镖队长亲自去保护唐莞莞,一方面怕的是有人借题发挥,拿孩子失踪的事刺激她。
二是担心她会偷跑出去,毕竟孩子是她的心病,一定会去找孩子,但还是晚了一步,让唐莞莞发生了现在的意外。
保安胆战心惊,眸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凌霄,阴沉的脸色,吓的他急忙低头。
“凌总,夫人原本说去公司找你,但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劲,但夫人也没说什么,我也不好阻止,但后来……”
保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低头不安的站着。
凌霄眉头一凛,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捧红的女星,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目光看向检查室,眉眼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很快,唐逸从里边出来。
凌霄急忙上前,“莞莞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唐莞莞的身体凌霄清楚,现在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恐怕要对她的精神造成影响。
唐逸凤眸微拧,“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而且跑了那么远的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不小的冲击。”
凌霄双眸布满忧伤自责,内心深处也煎熬痛苦。
“她很快就会出来,安全起见,还是住院观察两天,这样以免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不在的话,让人措手不及。”
唐逸已经准备好行李,明天就要飞国外。
凌霄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他想让唐逸留下来照顾唐莞莞。
转念一想,如果让莞莞知道放弃找孩子的机会,她一定会怨恨,甚至不会原谅他。
“恩,国外的事就麻烦你了。”凌霄声音暗哑,高&bsp&bsp挺的身形,此时却透着无尽的落寞,孤寂。
“放心吧,我会的。”唐逸语气郑重。
很快,唐莞莞被送进病房,凌霄一脸愧疚的看着床上的人。
唐逸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医院。
……
夜晚悄然来临。
陈菲菲一颗心始终悬着,那种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及忐忑又期待。
视线看向睡着的小乖乖,神色不知不觉流露出温柔的光,只是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外边传来脚步声,陈菲菲猛然抬头,姜风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一切都安排好了。”
陈菲菲起身,目光透着亮光,“真的,什么时候可以走??”
一天不离开这里,她就一时不安心。
姜风看了一眼孩子,孩子睡的很安稳,他迈步走到陈菲菲跟前,眼神温柔似水。
“你还没给我答案。”
陈菲菲一顿,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姜风问她的问题,他说喜欢自己,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眼前的姜风虽然不是自己理想的对象,但眼下一个人带着孩子,想要逃离凌霄的追捕,多一个人是不是就多一份帮助?
如果真的能平安逃离国内,她利用孩子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到时,就算多一个人,她也养的起。
见陈菲菲没说话,但神色明显已经松动,姜风心里得意。
“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平安离开,那我们就在一起。”陈菲菲回答。
姜风兴奋不已,一把将陈菲菲抱住,“真的菲菲,你答应我了,太好了。”
陈菲菲没有太多的笑容,不知是不安代替了喜悦,还是她的心始终不变,一直想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
原本她就是高贵的公主,现在却被人踩在泥土里,随意的践踏,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们该走了。”姜风松开陈菲菲,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
既然她已经答应,那接下来的事就一切都在计划中。
陈菲菲抱起孩子,不安的心再次跳动,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姜风见她脸色的变化,急忙问,“菲菲,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那我们就明天再走?”
“不行。”陈菲菲呵斥一声。
她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时候,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姜风微挑了下眉,“没事的菲菲,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一切都听你的。”
两人前后离开,两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越走越不安,陈菲菲抱着孩子,目光四处巡视,“这是哪,你不是要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怎么感觉不对?”
周围越走越安静,陈菲菲心里警钟响起。
黑夜里,姜风的嘴不屑的勾了勾,开口,“你也知道,我们是偷渡出国,难道还能光明正大的走机场吗?”
陈菲菲听闻没说话,感觉他说的也并不无道理,跟着他继续向前走。
夜风袭来,陈菲菲身体一个哆嗦,那种不安充斥着全身,将怀里的孩子抱的紧了紧。
“还有多久?”陈菲菲开口,目光四处打量着,怕一时不查,就被人发现。
姜风轻晲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陈菲菲突然停住脚步,“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带我去哪?”
姜风转身,“当然是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他的语气突然变的邪魅,而且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但陈菲菲却感觉到不安。
转身,大步跑了起来。
“你想跑,就凭你也想逃出去?”姜风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身后响起,很快就被吹散在风里。
陈菲菲刚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脚步慢慢的后退,目光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个人。
前有追兵,后有豺狼。
陈菲菲眼里充满了怨毒的光,没想到,她承受命运无情抛弃这么大的打击,没死在凌霄跟陈菲菲的手里,竟然要栽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急于逃离凌霄的追捕,竟然当了别人的当。
“跑啊,怎么不跑了?”姜风走近,面上一副邪狞的表情。
对面的几人,站在最前边的是个女人,双手环胸,此时正不屑的看着陈菲菲。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动我的男人。”她昂着下巴,神情冷冷的凝着陈菲菲。
在顶端社会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此时怎么会不明白女人话里的意思。
双眸如毒舌般,怒视着姜风,“我一个逃犯,你大费周章费尽心机,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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