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没想到,无聊来找任芷萱聊天,竟然遇到她晕倒子地,毫无知觉。
幸好她的到来,才及时发现,盛莞莞叫来唐逸,一番检查后,唐逸说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刺激。
“嫂子,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我一会叫个护工来照顾。”唐逸对盛莞莞开口。
她身体不好,也不能操劳过度。
如果凌霄知道,也不会允许她在这的。
盛莞莞有些担忧,看了一眼床上的任芷萱,“她没有家人照顾吗?”
唐逸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一直有个男人来看她,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至于她的家人,好像也没见过。”
唐逸不是她的主治大夫,更何况,他有自己重要的事,每天的病人那么多,他不能没人都能照顾的过来。
盛莞莞眸光流露出伤感,视线看向任芷萱。
苍白的脸色,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美,那种病态的美,让人觉得更加心疼。
任芷萱长睫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盛莞莞见状,脸色一喜,“唐逸,她醒了。”
任芷萱见盛莞莞站在床边,微微诧异,很快就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眸光黯然,“莞莞姐,让你担心了。”
现在这个情况,说盛莞莞不知道也不现实。
“可有哪不舒服吗?”唐逸问。
任芷萱眸子看向唐逸,“只是头痛的厉害。”说着,她抬手揉了揉额头。
“最近总有这样的情况吗,严重吗?”唐逸再次追问,心里对自己的猜测肯定无疑。
任芷萱点头,“经常会刺痛,疼的非常厉害,甚至会晕倒。”刚刚就是这样的情况。
被辛玲的话刺激,不然也不会晕过去。
盛莞莞担心的看向唐逸,“情况严重吗?”
唐逸狭长的眸光幽深,“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从现在开始,除了我的话意外,任何人的话都别信,更不要去用医院开的任何药物。”
任芷萱闻言,惊恐的瞪大双眼,“唐大夫,你的意思是?”
她不敢想象,唐逸的医术精湛,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什么?
盛莞莞惊讶不已,“唐逸?”
唐逸看向任芷萱的眼神,带着可怜,“先别声张,我自有办法。”
见盛莞莞脸色发白,唐逸急忙开口,“嫂子,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你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我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凌霄知道,因为自己的话,让这两个女人担惊受怕,任芷萱暂且不提,盛莞莞可是凌霄的软肋,更是他的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盛莞莞问,眸光疑惑。
“具体的我还没有证据,只知道,她屡次晕倒而且头疼,跟她额头上的伤口有关系。”
任芷萱心里一颤,额头上的伤?
那可是上次无缘无故摔倒的结果,她本想去查监控,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
但在医院里经常发生晕倒的事,她误以为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才会从台阶上摔下去。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预谋。
唐逸继续开口,“正常的伤口几天就会愈合,但她的伤口却迟迟不见好转,而且伤口颜色越来越深,我愿意是被人用了别的药物,至于这种药物,到底有没有毒性,还无从得知。”
盛莞莞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打拼,现在能在陈氏站稳脚跟,也是凭她自己的本事。
但没想到,竟然被人陷害至此。
如果不是唐逸发现的及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轻者毁容。”唐逸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发出。
任芷萱呼吸一滞,长睫颤动着,到底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对她如此。
盛莞莞看向脸色苍白,毫无生气一般的任芷萱,心里说不出的怜悯。
“放心吧,唐逸会将事情查清楚,如果真的有人害你,你放心,我盛莞莞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样恶毒居心叵测之人,一如当时的陈菲菲,留着只会害人。
唐逸离开,盛莞莞留在病房里,任芷萱手指轻颤,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别想那么多,事情会调查清楚的。”盛莞莞出声安慰。
任芷萱苦涩一笑,“也许,我知道是谁。”
盛莞莞诧异,“你知道?”
“她现在已经得到她想得到的,为何还不放过我?”任芷萱想到辛玲怀有身孕,而且孩子是陈风的,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盛莞莞惊诧的看着任芷萱,“你说的是?”
任芷萱眼泪不知何时掉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辛玲怀孕了,孩子是陈风的。”
盛莞莞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是感情的事,不是别人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在说。”
辛玲的话,让任芷萱一颗心如被冰冻一般,疼的她窒息。
事已至此,她又该如何?
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
任芷萱抬眸,将眼里的低落情绪掩藏好,“莞莞姐,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吗?”
晴空万里,树叶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仿佛在埋怨太阳,把大地照的滚烫。
梧桐树下,任芷萱眼神黯然,目光落在远处。
一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任芷萱有些不自然的转动目光,躲避走到近前人的目光。
“身体好些了吗?”陈风沉声,语气里难掩关心。
“我没事,谢谢陈总关心。”任芷萱话里透着疏离。
盛莞莞站在一旁有些不自在,脚步微转,向一旁走去。
陈风眸光幽深,感受到了任芷萱的变化,“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进去了。”
早上匆匆的离开,目的就是去见目击证人。
任芷萱面容不变,心里却忍着痛苦,“还没恭喜你,恭喜你。”
陈风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他跟助理的一切行动,没有人知道,为何任芷萱会知道?
任芷萱犹如明珠的眼眸,氤氲了水汽,“难道陈总还不想别人知道,这可是好事一桩。”
陈风凝视着她,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我先进去了。”
看着陈风离开的背影,任芷萱呼吸一滞,长睫微闪,眼里的泪花就落了下来。
片刻,任芷萱暗怪自己的冲动,就算是陈风跟辛玲有了孩子,那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有什么资格跟权利,去管别人的事?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盛莞莞眸光清丽,声音如阳光一般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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