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颜看着面前的帝千绝大声的说道“帝千绝你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一刻的帝千绝神色有一些恍惚,但马上又恢复到了那副恶狠狠的模样。
旁边的司怜儿看到如今这样的帝千绝却感到很开心,她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会被他吓的再也不敢靠近了。
等到时候帝千绝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苏沫颜不知道司怜儿心里打的那些算盘,只觉得自己好像更心疼帝千绝了。
她不明白帝千绝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于是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而面前的男人却对此感到很是兴奋,他想看看自己在多少时间内能杀死这个女人。
那种充满着兴奋与陌生还有狠厉的眼神,是苏沫颜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模样。
她心疼的想要抚摸帝千绝的脸颊,却再一次的被他扼住脖子。
凌风在一旁看的又是心里一紧,他不明白这苏姑娘明明都逃脱了主子的魔掌,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
难道这就是爱?
本来苏沫颜想拿出手中的银针扎向帝千绝的凝神穴的,可这时的司怜儿却猛的抱住了她。
“颜儿姐姐,虽然你把我推入了水中,但我一点都不怨恨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艹,苏沫颜破口大骂一声,“谁特么用你救!快给我滚开。”
说完就使劲的挣脱司怜儿的怀抱,可这时的凌雨却打抱不平的对着苏沫颜说道。
“怜儿姑娘好心救你你却骂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于是上前就把司怜儿拉走了,“怜儿姑娘快离她远点儿,今天最好能让她死在这!”
然后司怜儿就梨花带雨的被他牵走了,可是她手中竟然拿着苏沫颜仅剩的唯一一根银针。
苏沫颜眯起了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这个时候的帝千绝又想掐苏沫颜的脖子了,没有银针在手的苏沫颜连手带脚的不停踢打着帝千绝。
可他就仿佛是一个石头般,毫无感觉无动于衷。
眼看着苏沫颜这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凌风没有办法拿起一旁的木棍,鼓起勇气就朝着帝千绝的后脑勺拍去。
帝千绝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苏沫颜的身上,一时不察就被拍倒在地晕了过去。
身后的凌风看着倒在地上的主子,不停的喘着粗气。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自己竟然对着帝千绝打了一棍子,那可是他主子啊!
苏沫颜的脖子刹那间被松开了,她也是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内心有一瞬的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感觉了,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呼吸。
苏沫颜不禁有些后怕,自己想要为原主做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完成呢。
要是就这么死去了不光对不起原主,更是对不起她自己啊。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逐渐的封闭了起来,却慢慢的有些释然了起来。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给予希望给自己,那样就不会有伤害了!
虽然帝千绝现在变了一副模样不认得自己了,可到底他还是帝千绝啊!
如果凌风不救自己,那自己会不会真的被他给掐死?苏沫颜有些不敢想象了。
她开始拖着沉重的脚步站了起来,看着凌风说道“给他抬进屋子里,另外给我找一套银针,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家主子变回正常。”
本来还心有余悸的凌风听到苏沫颜说的话后很是开心,直接把帝千绝抬到了屋子里的软塌上。
然后出府去给她找银针去了。
这期间司怜儿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帝千绝,有些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她实在是想不到凌风会在最后一刻出手打晕帝千绝,本来苏沫颜马上就会被他给掐死的。
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逃脱了呢!
凌雨这一刻也是有些呆住了,他也实在想不到凌风会对着主子的脑袋来一下。
毕竟他们两个对于主子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谁敢去这么做呢?
这时候司怜儿又适时的小跑到屋子里说道“绝哥哥万一突然醒过来怎么办啊?”
此时待在帝千绝身旁的苏沫颜看着司怜儿,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姑娘到底是想怎样?一直演戏不累吗。
还是那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让人看了觉得很是懵懂纯洁。
但苏沫颜现在可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表里不如一!
所以她没有再理会司怜儿,苏沫颜这功夫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她在这演戏了。
凌风这会儿非常快速的找来了银针,并把递给了苏沫颜。
然后她迅速的扎向帝千绝的各个穴位,就在扎入最后一个穴位的时候,帝千绝猛的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依旧用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众人,之前没有跟他对视司怜儿此时也被吓了了一跳。
直接捂住自己的脑袋尖叫出声,“啊!”
这一喊差点把苏沫颜给影响到了,她直接转头看着司怜儿说道“能待就待,不能待就赶紧滚!”
司怜儿顿觉委屈可她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待在原地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了。
苏沫颜此时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个小铃铛,她轻轻的在帝千绝的眼前摇着。
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缓缓的从她口中流露而出,“你现在很累了,你很想睡觉。
然后你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那里是一片美丽的花海,你一个人在那里休憩。
耳边还伴随着小朋友的嬉戏声,你真的非常享受”
大概说了很久很久,帝千绝真的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苏沫颜这个时候猛地松了一口气,发起疯来的帝千绝真的太难以令人控制了。
姑苏言落本来去城外的山上采药了,听说那里有一支百年难见的秘果。可还没等等他找到地方呢,自己的药童却找到了自己。
说九皇子发生了一点意外,需要他赶紧过来。
等他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帝千绝躺在软塌上睡着了,而苏沫颜则坐在他的软塌旁微微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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