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七月的劝慰和嘴角的消息刺激可秦氏的眼睛,她怒骂着七月冲上去扭打:“你个贱人,我儿子即使想要杀了你,你也得给我规规矩矩的受着,我的儿子是靳西最尊贵的人,你竟然敢欺负他,今儿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院子,我要让你受尽耻辱。”
说着,抓住七月衣袖的秦氏示意伺候在一边的婆子对七月动手,她在门房去请人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一出好戏,乔家的女子又如何,还不是只有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伯母,你住手,乔姑娘是宜州乔家的人,你难道敢胡作非为不可?不然,乔家不会放过你的。”何其是靳西土生土长的人,他母亲又是嘴碎的,经常听到一些秦氏做下的肮脏事。
想着乔姑娘这样冰肌玉骨、温柔可人的神仙妹妹被秦氏用龌蹉的手段去对付,他心里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秦氏给撕碎了。
一群胖的已经看不出腰线的婆子冲上去就想要困住七月,七月一个闪身就瞬间移动了方向,那一群肥头大耳的婆子一时之间无法躲闪都撞倒在地了,四躺八仰的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江夫人,本小姐只不过是登门拜访江老将军,却被江夫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对待,难道这就是你们安西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如果是这样,本小姐可不敢苟同啊!”七月丝毫不为之所动,在她眼里这些婆子甚至是躲在后院的府兵不过就是小菜一碟。
秦氏威胁不了她,她见过了无数的刀锋血雨,内宅里的手段和阴私,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她是在深宫里看着龌蹉和尔虞我诈长大的,她的母妃也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她岂会怕了?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听说你身边的人手段了得,把我儿身边的人教训得落花流水,很好,不错,今儿本夫人就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儿厚礼,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招惹了我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氏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七月,目光里淬满了毒。
秦氏最恨对她说教和反驳她的人,她是整个靳西最尊贵的女人,那些和她为敌的人都该死,尤其是何家的那个贱女人,她忍了数十年已经是忍不下去了。
“铁云,进来吧,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在靳西,在安州城是谁说了算,谁才是天和地,还有,那个女的随你怎么玩,只要留着一条命就好,本夫人可是知道你们军营里连个母苍蝇都找不到,今儿就让你尽兴了。”秦氏拍手暗示她安排的那个人出来,眼神邪恶的看着七月。
那个叫铁云的人面色黝黑,体格强健,走的那几步可以看出是一个武艺不错的练家子,下盘十分的稳,他一出现就朝秦氏行礼,随后的目光落在七月和暮西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夫人,您放心吧,不过就是两个小虾米,属下一定能令夫人满意的!”说话时眼睛不停的偷偷瞄向七月,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若是能一亲芳泽,让他立刻去死了也是愿意的。
铁云看向七月的目光*裸的,两眼泛着恶心又龌蹉的光,两拳紧紧一握就冲向了七月的方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物,哪里值得费什么心思,两个美人肯定是他的了。
“找死,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这等贱民能够肖想的?”暮西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只不过被七月一直拦着,他才没有发作,不然秦氏早就已经在地上趴着求饶了。
听了秦氏口无遮拦还屡屡挑衅的话,暮西就已经是怒火中烧,碍于自家主子的循循善诱的手段,他才暂时的放过了秦氏,不过,却没有想着彻底的放过她去。
有暮西顶着,一时不需要七月出手,就算还有其余的人,即玉也可以轻松应对,她只需要在一旁刺激秦氏就可以了。
“看这架势,江夫人是打定主意的要为难本小姐了,夫人找的人至少是经历过血腥和屠杀的,只不过本小姐就要让夫人失望了,本小姐的护卫是叔叔特意从靳北派来护送我的,你的人似乎招架不住呢!”七月掩嘴轻笑着半眯着眼睛看了秦氏一眼,仿佛在诉说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在暮西的步步紧逼之下,铁云渐渐的呈现出了颓势,速度越发的没有了之前的暴风雨般的急促,每一个拳脚的力度也减弱了。
七月相信暮西的能力,他是自家父皇的第一暗卫,当初跟到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身武艺出神入化,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为她训练了无数的影卫,更是无人能比了,一个只有蛮力的蠢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氏心中也着急,广袖下的玉手被指甲深深地掐得渗出了血,她本来是胸有成竹铁云一定能将乔家的人打趴下,自己也能为她们将军府一雪前耻了,可是铁云似乎真的已经坚持不住了。
铁云是她最后也是唯一能够想到的人,若是铁云都打不过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手段来对付了,那自己想到的那一个计划就无法实施,真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铁云,振作,你一定能行的,你是我们靳西的勇士,怎么会连最普通不过的人都打不过呢?只要你做到了本夫人交代的事情,本夫人一定让你当上副将,给你丰厚的钱财!”秦氏焦急的说道,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席话已经部的落入了院子里的人的耳朵里。
七月也不搭理秦氏,反正一切的火都烧不到她的身上,即使有哪些伺机而动的婆子,也会有即玉在前面挡着,她半眯着眼睛在一旁养神。
院子里的安西将军江岂已经听了很久,秦氏的话就像是冰雹砸在了他的心上成为了一个个的冰窟窿,他何曾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娶回来的妻子竟然是心思歹毒的蛇蝎女人。
“父亲,她……她怎么会成了这样的人?以前的她是那么的美好、温柔、善良,怎么成了如此歹毒的女人呢?”江岂久久不能接受自己宠爱的女子是这样的面目可憎。
看着江岂一脸痛苦的样子,江老将军冷笑一声,对这个长子嗤之以鼻,当初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没有用,这就是一意孤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