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其他人乔老太太的情况,傍晚,乔若安就又上乔家来了。
乔老太太一看乔若安回来了,就让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你还好意思回来!”
她就说,明明是她叫的医生,怎么反过来把她给带走了。
后来医院那方说是误会,她被乔建民送回来之后,前后一理,明白过来。
肯定是乔若安串通了昨天那群穿着白衣大褂的人,故意把她带走的。
越想就越来气!
乔若安懒得多看乔老太太一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乔若珠呢?”
“你找她干什么?”乔老太太一脸警惕地盯着乔若安看,那模样生怕乔若安会伤害乔若珠似的。
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乔若安的心里只平静地冒出“没救了”三个字。
忽然,一阵钢琴声从乔若珠的房间里传来。
乔若安目光掠过乔老太太,朝着乔若珠的房间看去。
“真难听。”
乔老太太眉头皱起。
“乔若珠!”乔若安朝着房门喊出声:“我数到3,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
报什么警?
乔老太太瞪大眼睛看着乔若安,忽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乔若安,你不至于做得那么绝吧?若珠也是不小心弄错了,才把你的画当做是她自己的。而且我也跟你说了,不就是一幅画而已,你想要,到我房间里随便选一幅拿走。”
乔若安无视乔老太太的话,看着乔若珠的房门,目光淡淡的。
“1——”
琴声停了下来。
“2——”
乔若安拿出手机,拨出“110”三个数字。
“3!”
乔若安朝着手机屏幕上的接通键按去。
门开了,乔若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若安姐姐,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我——”
“我已经查到了,你把画以一亿的价格卖给了四方来宝的老东家黄老板了,我说得没错吧?”
乔若安生硬地打断乔若珠的话说道。
乔若珠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乔若安。
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做得那么隐秘,除了夏月柔……
夏月柔从她这里分了五千万钱,然后说出去的?
“乔若安,你在、在说什么?一个亿?!”乔老太太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
“怎么可能,若珠不可能这么做,而且你那副画——”
“乔若珠!把钱交出来,这件事我懒得和你计较,浪费时间!”乔若安的声音不温不热,语气不咸不淡。
乔若珠脸色煞白。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
乔若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走进来的黄石六。
“乔若珠小姐,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拿别人的画卖给我!”黄石六怒气冲冲地看着乔若珠说道。
真的是黄老板!
四方来宝在江城古玩城相当的有名气,凡江城的豪门圈去古玩城,必然是去过四方来宝。
乔老太太以前就去过很多回,就算不买,那也是要去上两趟,增长一下见识。这样在和其他贵老太们聊天的时候,才不会显得那么无知。
所以四方来宝的老东家她还是见过几次的,正是面前这人。
黄石六本人都在这里了,那这件事真的了?
若珠在撒谎!!
不仅是乔若珠撒谎,她还偷偷地把乔若安的画给卖了?
乔老太太愣怔地转头看向乔若珠,只觉得头痛起来。
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还是隐隐发痛。
乔若安淡淡地看了一眼乔老太太。
乔老太太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质问出声:“你、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若珠的这个行为就让乔老太太接受不了。
拿别人的东西偷偷卖掉,再把得来的钱财据为所有,这种事……是她耐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孙女做出来的?!
面对乔老太太的质问,乔若珠第一时间就泪流满面。
“对不起,奶奶,我错了!”
四方来宝的老东家人都来了,乔若珠也没办法再抵赖了。
“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我刚开始真的不知道画是若安姐姐的,直到后来把画给卖了,若安姐姐找上门来,我才知道那画是若安姐姐的!”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乔老太太揉太阳穴的手没有放下来,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乔若珠,并没有主动上前安慰。
因为这次乔若珠做得太过了,已经超过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线。
乔若珠继续哭着说着:“我在知道后,本来是有想过把钱还给若安姐姐的,只是……只是如果姐姐拿到这些钱,她就会永远不会回来的。若安姐姐她讨厌我们,一直都想离开乔家,我是知道的,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啊!我怕姐姐从此走了,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乔老太太揉太阳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所以我就偷着瞒了下来。”
乔若珠的泪水流淌满面。
“而且,您是若安姐姐的亲奶奶,我觉得这钱就算我拿着,最终也是乔家的,既然是乔家的,那也可以当做是姐姐孝顺您的啊!到时候,奶奶您可以想买什么衣服就买什么衣服,想买什么首饰就买什么首饰!”
乔若珠越说,哭得越厉害。
乔老太太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看着哭成泪人的乔若珠,上前一把抱住。
“若珠,你真是……你让奶奶怎么说你好,你的想法都是好的,只是在做的方式上……唉,你好歹也争取一下你若安姐姐的同意啊。”
“对不起,奶奶……下次我不敢这么做了。”乔若珠哭到抽噎。
乔老太太伸出双手,心疼地在乔若珠的后背上拍着。
“不哭了,不哭了……”
乔若安眸底无波无澜地看着,开口说道:“6点了,我要等着回去吃饭,没时间看你们演苦情剧,把钱拿出来。”
乔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回头看向乔若安。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没看到若珠哭得那么伤心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安慰她?”乔若安的声音中透着嘲讽。“偷我画的人是她,卖我画的人是她!难道就因为她比较会哭,所以就成了弱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