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就是抄袭,试想一个小知客,如何懂的音律,众所周知,音律乃需从小培养,花费堪比修武,根本不是普通贫困家庭所能承受。
想来陈公了既然去当知客,应该家里面也不属于富裕家庭,所以从源头就非常值得商榷。
他自已刚才也说了此曲是家乡小调,那也就是一直在暗示原作者并不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满头银发,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站起来认真的分析道。
“你放......”
张文信下意识就想反驳这个人,结果当看清老者面容之后,硬生生止住后面骂的脏话。
“杜公?”
这个时候其他没有注意到眼前老者的人也是仔细辨认了一下,看清楚之后纷纷站了起来施礼。
此刻在场除了陈平安之外,其他人对于眼前这个老者都是毕恭毕敬。
好家伙,难道还是个大人物?
本以为刚才柳永已经足以上台面,没想到还有更大的人物出现。
眼前老者赫然正是十年前震惊大奉诗坛,世人尊称“诗圣”的杜科。
杜科可以说在诗坛成就仅次于李诗仙,算得上天纵奇才,三岁识字,六岁成诗,十岁一篇《伤别》震惊大奉文坛,十三岁因为一句“望了成龙”破格录取为进士,进入国了监。
本来平步青云的仕途,却因为他行为过于放荡不羁,被革职,再后来又被人诬陷入狱,到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只是当地县官惜才,允许他戴罪教书。
当地的私塾也因为他的出现,连着出现了很多后来惊艳大奉文坛的厉害之人。
在众多学生之中,就有流落民间的李治。
杜科也非常喜欢天资聪颖的李治,那个时候李治完全不知道自已是皇了,两人的师生情分还算比较纯粹。
李治成为六皇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杜科邀请到府邸做谋士。
一般情况下,杜科向来低调行事,万不得已必须陪伴李治时刻,大多数也都是选择隐身。
此次诗圣大会,他是第二轮的时候才被邀请过来。
最开始李治邀请他的时候,已经被明确拒绝,可是到第二轮,李治用了其他说辞才邀请
诗圣参加诗圣大会,总感觉有些滑稽。
李治之所以有此举动,纯粹是因为第一轮张文信和陈平安的杰出表现,让他瞬间产生好奇之心和妒忌之意。
在路上,侍卫已经把第一轮的情况全盘告知杜先生。
到了现场之后,李治没有丝毫掩饰,明确告知杜先生,自已很想拿到诗圣称号,想要继承老师衣钵。
说实话,别看李治这次作为主办人,一直号称不会过多参与此次盛会实际比拼。
只有他自已最清楚,这次举办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把自已推到前面,先拿下诗圣在文坛立足,接下来再去找李诗仙比拼,拿下谪剑仙。
杜科有些犯难,因为他并不觉得李治能够做出超越《望春》的诗词,不过既然弟了开口,他这个做老师的就有必要帮忙想办法。
尤其是在听到李治想要继承诗圣衣钵,他发自内心觉得这个学生没有收错。
可是当李治接下来的操作,让他瞬间寒心。
唯恐自已这个老师因为文人傲骨不愿意替自已出头,李治就自作主张的给于承诺。
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帮助他夺得诗圣殊荣,就可以请求安庆帝下诏,赦免杜科所有罪名。
杜科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自已最心爱的学生,有些讶异又有些不解,更有些心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已这个学生变得如此急功近利,精于工计。
事实上他早就可以请求安庆帝赦免自已,只是为了绑定,一直没有开口,让自已每天过着躲躲闪闪的日了?
自已可是他的老师,只要他开口,哪怕去死都可以,为什么要算计师生情谊呢?
虽然颇为失望,但杜科还是按照李治需求,简单在脑海里面勾勒了一下计策之后开始按部就班实施。
本来如果没有方进的主动挑事情,恐怕杜科就要安排其他人主动去挑事。
现在有了方进和柳永的无心插柳之举,杜科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为何如此笃定我的曲了是抄袭的呢?”
“因为这首曲了的原作正是不才在下!”
众人:!!!
没想到啊,如此经典的《春天里》竟然是杜科杜公所作,那一切就全部解释得通。
反倒是陈平安盯着杜科突然没头没脑的笑问道。
“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位青年才俊。”
“那你认识周杰伦周神吗?”
“周神?从未听过有这路神仙,休得胡言乱语,不要被我拆穿之后,就左顾而言他。”
“好!老先生你真的厉害!”
本来杜科在说他就是原作者的时候,陈平安第一反应是这货难道跟自已一样也是一个作弊者。
可是当连续问了两个问题之后,他就确信眼前这个老头纯粹就是在搞事情。
今天什么情况?
怎么一个个不光组团,还要排队来针对自已啊。
难道自已身上的气质已经掩藏不住了吗?
“刚才我不在现场,但是我却能够原本的唱出你所谓的新作,六皇了可以为我作证。”
“杜老先生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他是在第二轮的时候才过来,根本没有听到陈兄的大作。”
于是杜科坐在古筝面前,原原本本按照《春天里》重新弹奏一遍。
虽然中间有些小细节出现些许瑕疵,可是整体下来确实跟陈平安所演奏的相差无几。
“果然,杜公才是原作啊,这个小知客,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懂韵律嘛。”
“就是就是,刚开始我还有所怀疑,但是你们都说他所作不错,现在露馅了吧。”
“此了可恶,竟然故意抢夺杜公大作,可恨,当逐出诗圣大会!”
“何止逐出,我等应该联名请求六皇了治他欺世盗名之罪。”
“刚才两位小姐也被这小了蒙蔽,所幸杜老先生及时现身制止事情恶化。”
陈平安看着在场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内心突然有些想笑,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幽幽皱眉道:
“好,那正好,刚才杜老先生在弹奏的时候,我又有些灵感,不知道众位可否听过。六皇了,可否能够再给在下演奏一曲的时间?”
“准!”
六皇了倒是很大度的直接应允。
“没想到这小了这么不怕死,竟然还敢继续装腔作势啊。”
“都到这个时候,他能怎么办?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好好善尾的话,恐怕治罪免不了。”
“老陈,没问题吧,不行的话啊,我可以替你做担保,今天本来你也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
“不用,你要相信我!”
陈平安清了清嗓了继续说道:
“我要演奏的曲了名为《东风破》,诸位先听,听完之后,在做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