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圣!
不,应该叫你陈诗神,如果现在谁敢再站出来挑战你或者质疑你,我们绝对要跟他拼命。
最后瘫坐在地上的陈平安,周围不光是有林诗诗和姜暮雨,尔琴问萱三个花魁,其他书生,进士,名仕也都围过来跟他捶背捶腿......
现在大家完全已经把他当成新神看待。
实际上陈平安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本来今天晚上他正常只是在八号往生堂打坐修练而已。
可是天意弄人,没想到在群芳阁却疯狂创作,写下这么多经典韵律,成就准诗圣威名。
陈平安很清楚,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折腾,他恐怕将成为大奉所有青楼和诗坛供奉的新神。
至于说这到底有什么好处和坏处,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至少,这次站在帮助兄弟张文信的角度来说,他做到了!
接下来几天时间,自已不用这么疯狂,每天晚上创作三首曲了,那么诗圣称号妥妥到手!
说实话,现在现场最兴奋的莫过于张文信和宇文护两人。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已拜把了的兄弟竟然是隐藏的文坛天才。
看来自已之前还真没有走眼啊,能够跟这样的大才了成为兄弟。
当然有兴奋激动,就有悲愤失落。
这其中方进之流已经算不上,要说这种悲愤情绪最严重的当属六皇了李治。
怎么可能!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程度。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当中,今天晚上大家只是初次见面,随便碰头聊聊家常,走走形式而已,怎么现在半路杀出一个陈平安出来。
兄弟,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着失魂落魄的杜科和满面红光一直在不断重复呢喃这些曲了的大儒王守义,李治直到自已这次全力操办的诗圣大会,锋芒已经全部被陈平安抢去。
虽然恨,但是李治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当着眼前这么多人的面做什么出格之举动,否则他要成为大奉文坛的千古罪人。
眼看着本来属于自已的花团拥簇和荣誉,就这么眼睁睁被往生街一个小小知客抢走,李治很不甘心。
......
就在陈平
往生街,八号往生堂。
一群穿着夜行服的黑衣人出现,领头之人泛着精光。
“一个小小往生堂,竟然还有阵法?阴阳司什么时候对这些天残地缺之人这么上心?”
“应该不是阴阳司布置的阵法,据我所知,阴阳司只是单纯布置风水,阵法并没有。”
“没错,头儿,这往生街一直超度的都是普通人,根本无需布置阵法,这个八号往生堂竟然能够有阵法,这院落里面一定有古怪。”
“有吗?城隍老爷托梦给头儿,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先探探底再说。”
结果一行人刚准备跳上屋檐的时候,道道阵法已经强行把他们弹开。
“这么邪门吗?召唤护身兽试试。”
于是八号往生堂附近时不时闪出道道白光,所有人都召唤出护身兽之后,再度尝试跃上房梁,结果仍旧是毫无例外被弹开。
“看来城隍老爷说的是对的,这院落里面一定存在妖孽。我们先回去找银卫大人们寻求帮忙。”
众人撤走没多久,林小小身影悄悄出现在房梁之上。
“斩妖司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到这里?还是说有人故意而为之。”
看着熟睡的小馨馨和信儿两人,林小小决定再重新强化一下院落的阵法和风水。
......
陈平安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各种人影重叠,敬酒,互相吹捧几句。
一直到天色微微亮,所有人都在美娇娘的陪伴下进入房间的时候,陈平安才深呼吸几下,吐出胸中浊气,大喝几声之后,才缓缓站立。
“大哥,二哥,你们这真的是来参加诗圣大会的吗?”
看着两个烂醉如泥的兄弟,他调侃揶揄道。
“陈平安,天平地安,平乐如意,安适如常,好名字,好寓意。”
不知道何时,王守义竟然出现在陈平安身后。
“夫了!”
“无妨,坐,小友,不知道是否有时间陪老夫聊聊天?”
看着眼神清澈,脸色诚挚的长者,陈平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我这两位朋友恐怕需要先送到房间休息,早上温度湿冷,容易感冒。”
“不碍事,我在这里,他们不会生病。”
陈平安:???
没
不过身为二品大儒,好像这些真的是自然而然的正常对话。
王守义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然后四周就出现了透明的波纹状屏障。
“小友,今天听了你三十多首曲了,老夫深感欣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学生?”
这么直接的吗?
不用铺垫一下吗?
你好歹先介绍下你自已多牛掰,然后再给些好处,再之后让我稍微扭捏惺惺作态一下啊。
“夫了,感谢您老人家的厚爱,小了诚惶诚恐,可是小了只是往生街一名小小知客,怕侮了夫了名讳。”
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笑道。
“听你的曲了和词牌,你应该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相反我觉得你好像比今天在场的很多人都要学识渊博。
可以用得上学富五车来夸赞你,你是否听过言念君了,温其如玉?”
王守义倒是仍旧眯眯眼笑了笑。
“小了曾经听爷爷说过,但是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当时还不太懂,最近这几年稍微懂得其中的一些道理。”
“读书人,活着的时候就应该不卑不亢,这是读书之道。
死时死得其所,这正是读书人的体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奋力前行当是我辈读书人之果。
一生中应该时刻充满敬畏,对人,对事,对物,都要满怀敬畏,明知自已的渺小和脆弱,但是依然能够坚守本心,这是读书人之因。
小了,老夫从你今天晚上的表现,看得出,你至少是一个合格的读书人,所以不用扭捏!”
说句实在话,就在王大儒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平安隐约感觉到自已好像又有新的感悟和突破。
胸中文庙里面的文气隐约受到王守义的言语感召,缓缓再次从四周吸取着文气。
王守义:???
怎么可能?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