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个道士，这种问题都问得出口，太令我失望了。”
里昂连连摇头，恨其不争道：“阿杰，看在你年轻不懂事，而且是自学成才的份儿上，我就不点名批评你了。”
“废话真多，快说重点。”
“不着急，我得先扭转你的观念，否则说再多也没用。”
里昂说道：“不管你自学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原因，既然你推开了这扇大门，那就要牢记一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无法抛弃世俗观念，每次遇到奇奇怪怪的事都要说一声‘这不科学’，那没得谈了，这个世界不适合你，赶紧回家吃软饭吧！”
廖文杰：这家伙好欠扁，和周星星有的一拼。
“拿李太太来举例，高楼坠落摔断了几根骨头，你觉得我能治好她很不可思议，可事实上呢？”
里昂推了推墨镜：“你对人类身体的潜力了解多少，生与死的界限究竟在哪，想明白这些你就会知道，我救活李太太并非奇迹。”
不，真的很奇迹！
“如果你用了道术、超能力，再附带一些五颜六色的特效，我不会有任何惊讶，可折凳和榔头……别说科学了，玄学也解释不清。”
廖文杰吐槽，直言道：“生死之类的哲学话题就别提了，坦率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杰，你误会我了，这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救人，让我怎么解释？”
“你确定？”廖文杰狐疑不已。
“当然，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喂，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没什么。”
廖文杰望了望天，确定不会有五雷轰顶波及到自己，这才返回里昂身边，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榔头：“既然你说普普通通，那我就给你来几下普通的，没问题吧？”
对于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行为，廖文杰从不迁就纵容，今天他倒要看看是里昂的嘴硬，还是他手里的榔头硬。
“没问题，皱下眉头算我输。”
里昂拿下墨镜，双手张开站成大字型：“来，随便打，把你全身力气都用上，想打哪就打哪，出了事算我自找的。”
“打头也行？”
“行。”
“打头也行？”
“都行！”
“……”
见里昂信誓旦旦，廖文杰有点摸不准了，颠了颠手里的榔头，确认是真家伙，猛地跨步上前，对着里昂的脑袋轮了下去。
榔头距离脑门三公分，终究没落下去。
“嘿嘿嘿，阿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锤子抡下去，万一你挂了，我不是自讨苦吃。”
廖文杰撇撇嘴，扔掉手里的榔头，转身捡起折凳，砰一声敲在里昂脑袋上。
嘭！
“哎呀！！”
里昂应声倒地，廖文杰见状，手上更加用力，折凳角度刁钻，避开里昂双手，全部打在了他身上。
结果不如人意，除了第一声略显浮夸的惨叫，之后里昂哼都没哼一声。
三十秒后，廖文杰停手。
里昂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区区一条折凳能奈我何，换榔头吧！”
“可你流鼻血了。”
“啊？”
里昂抬手一摸，不以为意笑了笑：“最近空气干燥，我又没怎么吃水果，有点上火。”
廖文杰：(一`′一)
看不懂，他猜不透这神经病说的是真是假。
“既然你没问题，那我就先闪了。”
里昂收起榔头和折凳，抱起心爱的百合花：“阿杰，从明天开始，我会常驻这里给那几个见过鬼的保安特训，免得回魂夜当晚白送人头，你要不要报名参加？”
“不用了，你慢慢折腾他们吧。”
廖文杰闻言抹了把冷汗，里昂的特训美名克服恐惧，实则就是恶心人，不是玩米田共就是和如花热吻，这谁扛得住！
“随你，有空来旁听，我会讲一些抓鬼的技巧，听听对你没坏处。”
“等一下，你现在还不能走。”
廖文杰指了指李先生的尸体：“待会儿警方过来，你还要录口供……”
“stop，不用说了，流程我走过很多回了。警方过来也是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自己回去就行，不麻烦他们了。”
说完，里昂扬长而去，一袭黑衣的背影拖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廖文杰若有所思，这个神经病有点东西。
……
警方赶到后，拖走李先生的遗体，顺便叫了辆救护车，将满身是血的李太太送去医院。
根据保安们的口供，李先生过失杀人，和李太太隐瞒实情，被发现后想杀人灭口，失足从高楼坠落，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而李太太，等她从医院出来，少不了要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儿子小龙被亲戚接走照料。
廖文杰配合录了口供，今晚没他什么事，但他毕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目击者。
第二天，廖文杰没有请假，直接去公司上班，反正他现在的工作就是翻翻档案、喝喝茶、看看美女，比在家里舒服多了。
本以为今天顺风顺水就混过去了，不曾想，下午的时候接到曹达华的电话，周星星中枪，现在人在医院。
“他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血流得有点多……”
在曹达华的讲述下，廖文杰这才明白，周星星卧底的国际学校被恐怖分子潜入，他带领飞虎队将其歼灭，虽然受伤，却也立了大功。
“阿杰，告诉你，这次阿星要发达了。学校的学生个个家里非富即贵，一个学生都没伤到，他铁定要升职加薪，起码总督察起步。”
又升职加薪？
廖文杰差点笑出声：“别逗了，他升不升职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得罪上司，然后被派去卧底。”
“说的也是。”
曹达华直接笑出声：“不管那个衰仔，叔我这次也立了大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阿星这次立功，多亏了我的全力支持和英明领导。”
“自信点，去掉可能。”
廖文杰嘀咕一声，问清周星星所在的医院，准备下班后探望一下。
“阿杰，你陪我出去一趟。”
汤朱迪推开办公室门，一身男装雅痞造型，非常有范儿。
“好的，朱迪姐，去哪？”
“医院，一个朋友喜得千金，过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