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分明要上楼。
他看到温顾,道:“快上车,去看看费雷德,他现在情况很不好,只喊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他一把扣住了温顾的手,拉着她上车。
“什么意思?”
她匆匆询问。
“他父亲联系我了,问能不能带你过去,费雷德伤得太重了,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他只念了你的名字,医生说也许你去了,能够让他有求生的意识。”
他匆匆说道,目不斜视赶紧开车。
很快车子停在了军区医院门口,来往的每一辆车都需要检查。
确定身份后,他们赶紧进去。
“请问你就是温顾小姐吗?”
医生询问。
她赶紧点头。
“你跟我进去,在一旁只需要喊他的名字就好。
病人对外界还是有感知的,他能听得到。”
“好!”
她跟着医生进去,看到浑身是血的费雷德。
他的身上有子弹的洞口,有弹片割破血肉的伤口,有爆炸后的灼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他脖子上烧了很大一块,皮肤狰狞吓人,一直蔓延到了下颚骨连接着脸颊。
整个人又黑又瘦,皮肤粗糙,前段时间看起来还是二十岁出头的硬朗小伙。
可现在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枯槁的中年男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眼眶湿润。
医生开始清理伤口抢救。
尤其是切开皮肤,取里面子弹的时候,心电图本来就起伏微弱,现在更是挣扎着起伏。
“温顾温顾”他嗫嚅唇瓣,艰难发出微弱的声音。
护士贴耳听着,赶紧看向温顾:“快,快回应他!”
“我我在,我是温顾,你能听到吗?
你别吓我好不好?
你快点好起来行不行?”
“费雷德,我是温顾,我来了你别死,我求求你别死。”
她不断央求。
“有反应,继续和他说话,不要停。”
温顾一直央求,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完成医生的命令,还是自己的意愿。
她忍不住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
“别死,求你别死”“费雷德,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温顾啊”女孩声音脆弱抽泣,像是一缕缕丝线钻入耳蜗,缠绕心脏。
他不能死他年纪轻轻还没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他还有年迈的父母亲,还有挚友。
他还没有成为像威廉那样的军事奇才。
他还有家国要捍卫!怎么能死呢?
年纪轻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死,不能死他似有意识,努力把所有的力量集聚在手指尖。
他紧了紧她的手,想要告诉她。
不要担心。
他一定会活着把她追到手的!他他还没好好谈一次恋爱呢,舍不得死。
“他他有反应,医生,他有反应。”
“很好,现在手术很顺利。”
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费雷德被送到了重症病房,监护二十四小时。
温顾也满是疲惫的出来,诺亚对她感激不尽。
“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了,我想在这儿等他醒来。”
现在,她哪也不想去,只想看到费雷德平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