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开车”“那你就开免提,我有些话要问他。”
温顾语气都严厉了几分,不容置喙。
温幼骞幽幽叹了一口气,接过电话。
“姐。”
短促的一声有些无奈。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开门见山的询问。
“早上八点左右,费雷德突然联系我,让我们夫妻二人多陪陪你,最好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他有紧急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不放心你。”
“他的手还没有好,怎么可能还有任务,皇室不是希望他退下来吗?”
“我问了费雷德,他不肯说,应该是军中机密任务。”
“那好,我去问简叔叔,去找诺亚伯父,总有人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任务。”
“姐,你不用找了,我已经问过了。”
温幼骞知道温顾倔强的脾气,真的会去问。
与其这样,不如他来说。
“这次任务是费雷德主动请缨的,边境有些恐怖分子,一直都是费雷德镇压的,他了解那些人的手段和残暴。
兰斯洛特派人去,死伤无数,费雷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想要去协助。”
“听闻他再三和殿下保证,只是去做军师,不会擅自带兵行动,殿下才准许的。”
“他的手伤没办法十环百发百中,但也能做到环了,他亲自给殿下展示过,有自保的能力,皇室松了口。
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姐,你就安心等他回来吧。”
即便温幼骞该说的都说了,可温顾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接触费雷德时间尚短,但是对于他的脾气本性却摸得很清楚。
他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年纪不大,却心胸宽广,心系国家和人民。
他从不畏惧牺牲,只怕自己牺牲的毫无意义。
他嘴上保证是去做军师,但很可能会亲自带兵出去。
他喜欢冲锋陷阵,不愿躲在别人后面,让别人保护自己。
“姐,他没有交代身后事,所以费雷德是有把握的。”
温幼骞补充了一句。
如果是必死的局,费雷德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去。
温顾听言,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姐,我们去找你吧。”
“不用,你们哪凉快哪儿待着去,我一个人自由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
“可是”“没什么可是,我还不是瓷娃娃,不需要你们盯着。
我不会有事,你们不用担心。”
温顾该说的都说了,直接挂断电话。
她回到了住处,忍不住去了费雷德房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去,看到叠的跟豆腐块似的被褥,忍不住有些无奈。
衣服很少,仅仅够换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穷酸小子呢,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一目了然,屋内纤尘不染,很难想象这是个男孩子的房间。
楼上楼下,似乎只有这个小小的房间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气息。
这个缠人的祸害走了,她的心竟然空落落一片。
“明明,是极其讨厌他的啊”她喃喃自语,整个人心思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