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涣跟着莫斯文在黑雾弥漫中,沿着石阶一路往前走,穿过永生殿,踏上了一座黑色的木桥,两边是建在蔓延山脉上巍峨耸立的殿宇,被鬼火的照应下,像两排沾满鲜血的獠牙,四周除了风声,听不到半点其他的声音。
越往前走,风声越大,在四周不断地咆哮跟嘶吼,不过奇怪的是,在这桥上只听到狂风不止,却未感受到半点风,相反的是未见半片雪却寒气逼人,天生就体寒的慕玉涣除了与莫斯文执手相握的右手还有点温度外,整个身体都开始慢慢变得僵硬,不由得打起寒战来。
慕玉涣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魔头,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目视前方,除了一脸得意的样了,看不出半分不适。
慕玉涣心有不甘,作为一个修仙之人,怎能被这种事所困住,于是强行运用内力,将袭入身体的寒气逼出。
却不知他的一系列动作被莫斯文看的一清二楚,仿佛早在自已的预料之中。
但令慕玉涣没想到的事,越强行运用内力将寒气逼出,寒气越钻心入骨,而此时的自已,仿佛穿着冷水浇灌的衣服掉入一个冰窖中,被人一铲一铲的掩埋,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而旁边这个魔头却跟个火炉一样,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仅靠两人掌心间传来的温度,慕玉涣觉得远远不够,对温暖的渴望正侵入他的整个大脑,引诱着自已去靠近这个令人厌恶的滚蛋。
莫斯文扭过头看着慕玉涣一脸无助的眼神死盯着自已,明知故问地说:“怎么了,夫人,脸色这么差?”
暖热的手故意敷上他的额头,关切地说道:“怎么这么冰,是不是不舒服?”
“冷…冷…”慕玉涣两眼有些模糊,抓住莫斯文敷在额头上的手贴在脸上,嘟囔道,“暖和,好暖和……别放开。”
“好,不放开。”莫斯文捧着他的脸说道。
慕玉涣觉得还远远不够,想要更多地碰触,不自知地带动着莫斯文的手从自已脸颊滑向脖颈,经过喉结时,莫斯文故意用指尖轻轻撩了一下。
慕玉涣发出了嗯哼的声音,慕玉涣听到这软绵绵的音调,不由地咽
“抱…抱着。”慕玉涣思绪混乱地重复道
“真乖!”
莫斯文张开怀抱,把冻得缩成一团的慕玉涣揽进怀里,看着趴在自已身上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高兴的不行,用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还不够,又一下……
无奈地说道:“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慕玉涣在莫斯文的怀中趴了一会儿,便开始清醒过来,睁眼看到自已正死死抱着魔头不放,舍不得撒手的样了,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已埋起来。
莫斯文笑着问道:“夫人,好些了?”
慕玉涣推开他,满脸尴尬又窘迫地往前快步走去。
“走得如此之快,看来是好了,不过……夫人这过河拆桥的本事,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啊!”
听到这话,慕玉涣越想越气,停住脚步转过头想要跟他的对质,没想到却与后面紧跟的莫斯文撞了个满怀,又被莫斯文搂入怀里。
“夫人今天这么热情,本王真是受宠若惊,很是喜欢。”
慕玉涣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生气地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故意搞得鬼?”
莫斯文揽着他不断后仰的腰身,笑着说道:“如果本王说不是,夫人会信吗?”
慕玉涣瞥了一眼说道:“不信。”
“既然这样,本王……更要解释清楚才行,让夫人误会了可不好。”
莫斯文伸手幻化出九齿银扇,抛向空中,逐渐变大,中间形成一个漩涡,四周的黑雾被快速吸了进去,日光瞬间直射而下,慕玉涣缓了缓才看清周围的景象,之前在迷雾中看到的两排殿宇四周都被厚厚的冰雪覆盖,而脚底的桥却搭建在一座座耸立的山顶之上,两边是万丈深渊,一眼望去看不到底。
而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山脉,蔓延相连。
“怎么可能,刚才我们……”慕玉涣回头望去根本看不到永生殿的影了。
而等他在回过头来时,发现自已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四周已经没了积雪覆盖的殿宇换成了青草绿地,脚底的木桥又换成了石阶,前方是由成片的花林围城的宫殿,还能清晰的听到鸟儿的鸣叫声,闻到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莫斯文收回银扇,黑雾又慢慢汇聚,把身后的景色完全挡住,只能看到一团巨大的黑色迷雾,让人心生恐惧不敢靠近。
慕玉涣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是一座可日行万里的浮桥,一盏茶的功夫便可从永生殿来到养心殿,这下夫人应该相信我了吧!”莫斯文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说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除我之外,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到这儿的。”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会没事?”
“当然是因为……”莫斯文低头附在慕玉涣的耳边说道,“夫人你了,让我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闭嘴,你这个无-耻流氓之徒。”慕玉涣脸颊羞红生气地骂道。
“我说得可是实话,不信夫人可以摸摸看,看我说的真还是假。”莫斯文勾起嘴角,牵起他的手。
“放开我,我才不要。”慕玉涣使劲往后退。
“但本王不想被冤枉,尤其是夫人…你。”
莫斯文把后退的慕玉涣使劲拉入怀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低声问道:“感受到了吗?”
“放开我。”慕玉涣整个脸都羞红得要命。
【系统提示:攻略对象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负45。】
莫斯文听到这句提示音就头疼。
“好,我放开。”莫斯文只能无奈地松开手,小声询问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嗯?”
慕玉涣见魔头松开自已,态度也没有向昨天一样蛮不讲理,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仅此一次。”
“本王会努力克制住得。”